哪怕孟允讓閃電把全宇宙的監控攝像頭都排除遍了,也沒有一張臉能匹配得上。
是的,孟允也在找他。
蔣烈看着孟允,腦子裡卻冷不丁冒出那首《我在行星力哲等你》,也不知道具體哪個情節像,總感覺一模一樣。
并不知道蔣烈此時在腦補什麼奇怪的畫面,孟允說:“所以我想托您給他傳句話,就說……我在弗裡斯特等他三天。”
孟允不認為那個人會因為他這一句話就現身,他這麼做,隻是為了給自己一個交代。如果三天之内蔣悍森不出現,他就要考慮要不要把小狗送到聯邦動物保護協會了。
孟允是一個内心細膩的人,過度的情感牽絆會讓他沒有安全感,這也是他對誰都表現得冷淡克制的原因。
就好像現在,明明他隻離開了一天,就已經開始擔心小狗會不會因為過度熱情而被鹿群頂飛,哪怕他明知道那傻狗皮糙肉厚,這種擔心根本是多餘。
他清楚這是自己的性格弱點。
再加上他不喜歡這種不明不白的等待,他和蔣悍森嚴格意義上來講壓根就不熟,拿錢辦事也就算了,但随着那個男人的失蹤,這事情變得仿佛沒有盡頭,他的處境也顯得格外被動。
他開始不受控地,時不時就想起蔣悍森那張臉。
直到自己開始主動翻查各個平台上那些關于蔣悍森的流言蜚語,他開始認真思考,自己是不是已經掉進了那個人給他精心挖好的坑裡。
孟允回到弗裡斯特,等了兩天。
第三天起床的時候,一走出木屋,就看到蔣悍森正坐在門前的湖邊釣魚。
旁邊各種釣具齊全,看樣子好像已經來了很久。
聽到動靜,蔣悍森撐着釣竿側頭看他,拍了拍自己身旁的椅子,示意他過來坐。
見到出來,那傻狗非常熱情地一路小跑過來打招呼,孟允隻是拍了拍它的腦袋,特别敷衍的樣子。
走到湖邊坐下的時候,順便掃了眼蔣悍森腳邊的釣箱,裡面有三尾活魚,孟允往椅背一靠,打了個哈欠。
然後,他就這麼直勾勾盯着蔣悍森線條硬朗的側臉。
彼此都沒說話。
蔣悍森目不轉睛盯着浮标,沒有表情,任由他看,良久才問他一句:“好看嗎?”
孟允說:“還行,比我還差了點。”
蔣悍森笑了:“那是肯定。”
孟允不樂意了:“這麼謙虛,反而顯得我挺不要臉的。”
此時,浮标動了。
蔣悍森靜待了片刻,突然将釣竿一提,從水裡拉出一條巴掌大的紅魚。
随手把魚扔進釣箱裡,然後他放下釣竿,轉向孟允坐好,看着那雙勾人的鳳眼,蔣悍森說:“在我心裡沒人比你好看。”
“不應該啊,按理說蔣上将什麼人沒見過,最不缺的就是經驗。”
孟允漫不經心地說,“畢竟連宇宙巨星黛薇小姐都寫歌給你……那歌你聽了嗎?最近很火喔。”
蔣悍森隻說:“不能跟你比。”
仿佛情深幾許。
孟允卻勸他:“放在五百年前的地球,同性戀是要被燒死的。”
“如果對象是你。”
蔣悍森直白地看着他的臉,毫不隐藏自己的欲望,“那也算值。”
孟允拿那引人遐想的眼睛回望他,輕聲問:“我就這麼好啊?”
蔣悍森:“在我這你哪都好。”
“哦。”
孟允收起目光,不看他了,“我也沒覺得你多稀罕我。”
那模樣有點嗔怪的意味。
蔣悍森笑了:“那是我沒做好,再給個機會?”
孟允也笑了:“我給你機會,誰又給星鳗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