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孟輔佐官來換。”
比爾·威爾遜此話一出,立即引來海盜們一陣哄笑,很多人已經看過網絡上流傳着的照片,這時自家老大對于這位年輕上将的挑釁,給了他們一種強烈的心理滿足感。
“兄弟們昨天上了第三星系理事長,現在都很想嘗嘗你那個小情人的滋味。”
比爾·威爾遜猥瑣地舔了舔嘴唇,“畢竟好東西不能你一個人獨占,要分享啊蔣上将。”
蔣悍森坐在指揮席,臉上連一絲多餘的表情都沒有,相當平穩,似乎這樣低劣的心理戰術并不能影響到他半分,直到比爾·威爾遜說完,他才扯出一抹笑容:“這個玩笑沒什麼意思,威爾遜艦長。”
“沒意思嗎?”
比爾·威爾遜獰笑着說,“孟輔佐官當初在我面前搔首弄姿的時候,我也以為他是在開玩笑,早知道他真喜歡被人操屁--眼,我就直接上了。”
“哈哈哈哈!”
“别說,我都有點想試試了!”
“操男人能有比操女人爽嗎?”
“問問蔣上将不就知道了嗎?哈哈哈!”
有了比爾·威爾遜的态度,海盜們起哄得更加肆無忌憚。
這些亡命之徒很容易集體高潮,很多時候就是這樣,無論是軍人還是匪徒,越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明天,任何底線就越容易被無限降低。這個時候的人跟野獸往往沒有太大差别,這種情況在亂世中極其常見。
蔣悍森收起了笑容。
海盜們的挑釁卻還在繼續,連莉莉安·李也開口了:“我們家姑娘也特别仰慕蔣上将,特别想知道你一晚上可以來幾次啊?”
“别他媽再扯些有的沒的!”
拉姆中将徹底聽不下去了,“不放人我們就把這裡轟平了!”
他跟紅鲨這些人戰鬥多年,手下無數的人死在他們手裡,對這些人恨之入骨。
這些人表面上嬉皮笑臉,實際上手段殘忍到極點,在戰場上被轟死就算了,要是一個不小心落在他們手裡,活生生被剁成幾塊的例子比比皆是。
如果可以為死去的那些兄弟報仇,拉姆中将恨不得跟他們同歸于盡。
聽到拉姆中将的聲音,五隊隊長肖恩立即叫嚣道:“來啊手下敗将!老子宰了你們!”
“來啊!!開炮啊!”
“誰慫誰是孫子!”
就在海盜們的挑釁越演愈烈的時候,蔣悍森終于開口了,他說:“威爾遜艦長。”
比爾·威爾遜提起米卡的腦袋:“你說,蔣上将。”
“一個忠告。”
蔣悍森豎起一根手指,他說,“放人,你死得舒服一點。”
他甚至不是說“可以不死”,而是說“死得舒服一點”,那語氣就好像現在占上風的是他自己,一如既往的狂妄。這也令比爾·威爾遜更加不爽,忍不住又想起自己之前屢次被這個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事情。
比爾·威爾遜不信有人可以做到無畏無懼,他實在非常想從蔣悍森那張嚣張的臉上看到驚恐的表情,他發誓今天一定要看到。
這個時候,米卡突然掙紮着擡頭看向屏幕中的蔣悍森,啞聲說:“蔣……救命啊……”
比爾·威爾遜剛想開口譏諷,卻察覺到地上濕了一大片,他一下子反應過來這是什麼,咒罵了句什麼,然後把米卡踹了開去。
米卡整個人摔在地上,抱着頭不敢動了,指揮中心内的海盜們鄙夷又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好像他就是一塊掉在地上又髒又臭的破抹布。
“讓我死得舒服一點?”
比爾·威爾遜一手提起蘇樂潼的頭發,讓他的臉面對屏幕,另一隻手從後腰撥出一把尖銳的小刀,他問蔣悍森,“你真以為能找到這裡來是靠你的本事?”
話音剛落,他猛地摁下蘇樂潼的頭,手起刀落在蘇樂潼後脖頸割了一片肉下來,就是那個位置藏着一個微型跟蹤器。
劇痛令蘇樂潼發出的凄慘哀嚎,也讓米卡渾身一震,他不敢看究竟發生了什麼,用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耳朵,将整個人縮成一團。
“這小子裝作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其實是你們第五軍的情報員,身上長期裝着信号發射器,對吧?蔣上将。”
比爾·威爾遜仍緊緊抓着蘇樂潼的頭發不放,他把刀随意扔在台面,擡手在半空中打了個響指。
仿佛是為了響應他的召喚,整座要塞迎來一次強烈的震動。
下一刻,随着的地面建築的翻轉,那名為“永恒之槍”的主炮探出了地面。跟周圍一圈要塞炮對比,這個主炮實在過于巨型。它的末端連接着數條粗壯的充能管道,巨大的炮口泛着森然的寒光,高仰起頭對着太空,像是醞釀着千噸的殺意。
要塞主炮并不是稀奇的東西,可直到放大圖像看清楚炮身上的那個圖騰,第三星系聯軍的軍人們才不由得紛紛變了臉色,就連拉姆中将那放在扶手上的手都緊了緊。
有比較年輕的人還沒反應過來:“那個圖案有點眼熟。”
旁邊的前輩說:“你傻啊!那是AUG的艦徽!”
AUG,曾經縱橫無法地帶的最強海盜艦隊,它的艦徽正是一個三角形中間兩把步--槍交叉的剪影。
維爾同樣立即辨别了出來:“閣下,是AU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