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傑森他們把巴雷拖走以後,葉裡都還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所以強/奸殺人的那都是銀河教的人?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幹?”
據愛德華剛才所說,這次二三星系邊境惡性事件的始作俑者根本不是狼鳄的,全部是銀河教徒搞出來的。
聽得稀裡糊塗,葉裡還想搞清楚一些細節,可是根本沒人理他。
“不知道我的演技你是否滿意?”
孟允這麼問着,一邊和愛德華一起往外走。
愛德華豎起一個大拇指,表現出十足的贊賞:“孟輔佐官簡直可以直接出道去當演員了。”
孟允摸了摸下巴:“其實我覺得某些細節的地方還有點粗糙,主要還是準備的時間不夠。”
竟還是個對藝術有追求的人。
愛德華吹捧道:“已經很了不起了,特别是那句‘全部殺了’,真的是相當有震懾力。”
“我覺得你也很好。”
孟允給予他一個惺惺相惜的眼神,“你剛進門時不經意間透露出來的緊張感,沒有十年表演經驗估計都做不到。”
看着兩個沉浸于商業互吹的人越走越遠,葉裡怒了:“喂!你們又無視老子!”
見葉中将那狀況外的樣子實在可憐,韋倫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淡淡提示了句:“沒有人被殺,也沒有人被強/奸。”
因韋倫的話,葉裡整個人怔在原地。
說來最近這段時間,他做這個動作的頻率也實在有點高。
過了好半天才回過味來的葉中将,直接崩潰大喊道:“操!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可怕啊?!”
葉裡的聲音在身後回蕩,愛德華對孟允說:“孟輔佐官,謝謝你,又幫了我一個忙。”
“客氣了,這就當做是售後服務。”
這麼說着,孟允别具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補充道,“我們是朋友嘛。”
基地大樓外,澤恩站在早已準備好的車旁,為孟允打開了車門。
愛德華停下腳步,笑着說:“對,我們是朋友。”
跟愛德華道别後,孟允上了車,直接對澤恩說:“回家。”
澤恩卻沒有第一時間發動車子,而是回過頭看着他,說道:“上将閣下早些時候出門了。”
孟允皺了皺眉:“他去哪了?”
澤恩回答:“陪理事長閣下釣魚。”
孟允:“?”
是的,蔣悍森昨天陪他回的胡裡安行星。
這次假期,他們第一次長時間待在一起,就兩個人,總共5天。
時間易逝,當過去那5天時間裡每分每秒都相處得自在愉快,且已經習慣一轉頭就可以看到對方的臉,也就預示着下次分别将會比以往每一次都艱難,哪怕隻是如今早一般短暫的分别。
他們倆誰都不是那種會輕易将真實情緒表現出來的性格,可是今早出門的時候,如果沒記錯,他跟蔣悍森講的分明是——乖乖等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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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星系理事長麥哲倫·波特有一處私人湖泊,安靜惬意,環境優美,他沒事的時候就愛到這裡釣魚。
這個季節,湖邊沿岸樹木的葉子大部分已經變成紅色,絢爛如火的紅葉,與遠處倒映在湖面上的壯闊山景一起,形成一幅極美麗的畫面。
麥哲倫理事長與蔣悍森就坐在岸邊。
他們撐着竿,一人腳邊擺了一個小桶,正在專心地盯着湖面。
“現在已經很少見你這麼有耐心的小朋友了。”
麥哲倫·波特先開口說話,“沉穩,光這一點很多人活了一輩子都做不到。”
“謝謝閣下誇獎。”
蔣悍森想了想,估計覺得還是得對“小朋友”三個字提出異議,他又說,“我也三十歲了。”
“三十歲怎麼了?三十歲就自以為很成熟嗎?”
拿出教育小朋友的口吻,麥哲倫說,“男人,三十歲之前是小男孩,三十歲之後也隻能算半個男人。你小子,還早着呢。”
這種言論如果被孟允聽到,隻會回答兩個字——放屁。
而眼下這半個男人,則是從善如流地回答道:“好的。”
态度倒是還可以。
又過了一會兒,麥哲倫用小拇指掏着耳朵,若無其事地問:“聽說你把桑格收拾了,第三星系已經到手了,接下來想做什麼?”
這個問題非常敏感,可蔣悍森并沒有遲疑,盯着湖面的目光如往常般笃定,他回答道:“我還在等。”
麥哲倫看向他:“等什麼?”
“等着看有沒有人要來給我送東西。”
蔣悍森剛說完這句話,湖面露出來的浮标微動,數秒後,他從水裡拉出來一尾紅色的魚。
紅魚滑入桶中,甩着泛黃的魚尾巴在水裡遊了兩圈,蔣悍森僅僅看了一眼,就着手換起了魚餌。
秋風在湖面掠起陣陣斑斓,麥哲倫觀察着這小子的一舉一動,蓦地怪笑了一聲,也聽不出這聲笑是表達什麼情緒。
總之老頭很快也失去了興趣,轉過頭繼續盯着自己的浮标。
“世界每一次的進步,都是由于出現敢于推翻前人的勇者。這個世代沒有人做,那就你來做吧。”
麥哲倫突然又開始說話,末了話鋒一轉,“但是,這樁婚事無論如何我也是不會答應的。”
蔣悍森難得地頓了一下,他看向麥哲倫:“我可以問為什麼嗎?”
“你長了一張會讓别人哭泣的臉。”
看着蔣悍森那張過分英俊的臉,麥哲倫眼睛眯了眯,“為了你,我們家小孟允應該沒少哭吧?”
“是我做的還不夠好。”
蔣悍森表現得很坦然。
“哼。”
但麥哲倫還是有話說,“跟你爺爺一樣會裝乖。”
在沉默了數秒後,蔣悍森若無其事地開口:“說起來,我也有聽我爺爺講起理事長閣下的事情。”
麥哲倫的眼神警惕了起來:“他說我什麼了?”
“關于安妮雅女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