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幫蔣悍森口嗎?”
面對這個問題,孟允朝光頭男人咧嘴露出一排整齊的白牙,笑道:“東西不想要了的話,就來啊。”
高爐旁站着的那兩個男人笑着起哄道:“小心點啊喂!别讓他真給你咬下來!”
“哈哈哈哈!那從今以後就跟小娘炮一樣隻能用後面爽了!”
面對同伴的取笑,光頭冷哼了一聲,對男人婆說:“我先上,你們看着。”
男人婆直接推了孟允的腦袋一把,讓他狠狠摔在了幹草堆上。
緊接着,光頭幾步上前二話不說一腳踹在孟允的腹部上。
孟允毫無防備地挨了這結結實實的一腳,側躺在幹草上劇烈咳嗽了起來。
看那張白到發光的漂亮小臉因為咳嗽而變得通紅,光頭說:“你乖一點,我還能讓你在臨死前最後爽一把。”
“咳咳…哈……”
孟允頭頂發絲蹭到剛才被插在幹草上的那把野戰刀的刀柄,他咳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再擡頭看向光頭時,眼中依然滿是鄙夷不屑,語帶譏諷地說,“怎麼爽?憑你那三公分的牙簽嗎?恐怕我用不習慣噢。”
“去你媽的!”
怒火中燒的光頭再次一腳踹向孟允的胸口,痛得孟允整個人蜷縮成了一團。
“喂,把烙鐵給我。”
光頭蹲了下來,低頭看了眼因疼痛而瑟瑟發抖的孟允,回頭向身後的同伴伸出了手。
他的同伴笑着說:“給你是可以,不過你可别弄花他的臉,我怕等下硬不起來。”
就是現在——
孟允瞄準時機猛地擡頭,一口咬住眼前近在咫尺的刀柄,募地将那把野戰刀拔了出來!
誰都沒有料到,這個瘦弱的小娘炮會在那一瞬間彈射般起身,動作連貫如一支離弦的箭——直指光頭而去!
“喂!!”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旁邊的男人婆,可惜已經來不及。
孟允與光頭的距離最近,一切又發現得太突然。
當光頭餘光掃見那抹沖自己而來的身影時已經遲了,他回過頭,霎時間感到自己喉嚨一涼。
近在咫尺的黑發男子嘴咬那把野戰刀一甩頭,在他脖子上幹淨利落切開了一個大口!
“我操!!”
如呼應同伴的驚呼一般,光頭脖頸切口處的鮮血如噴泉般噴湧而出,形成超過兩米高度的血柱,在這個小小的隔間内下了一場傾盆血雨。
光頭整個腦袋以詭異的90度角向後仰去,他生前最後一眼,隻看到自己身後兩名同伴上下颠倒的影像,還有自己未曾接到的那個馬蹄鐵。
這場以零點幾秒為時間單位的屠殺開始了。
孟允利落地蹬開光頭的屍體,單膝跪地,反應最快的雞冠頭男人婆拔槍朝他掃射,與此同時,光頭身後的同伴也将那通紅的馬蹄鐵砸向了他。
血雨中,雙手被铐身後的男子以驚人的爆發力騰起一個側空翻,以此避開子彈的同時,将半空中的馬蹄鐵踹向了雞冠頭男人婆的臉!
1000度的高溫足以融掉表層皮膚,燙爛了雞冠頭的右眼球,她痛得槍都不要了,雙手捂着自己的臉殺豬般尖叫了起來。
孟允在此時落地,仿佛背後長眼睛一般,落地瞬間就貓下了腰,避開從背後向他射來的數發子彈。他口中仍然緊咬的那把利刃,銳利的眼眸看向打了他幾巴掌的黃毛男人婆。
那殺意森然的眼神讓男人婆驟然冒起一身雞皮疙瘩,在她扣動扳機的瞬間,孟允用腳挑起地上的幹草遮擋住她的視線。
短時間内目睹同伴的駭人遭遇,男人婆此時極度恐懼,誤傷同伴也顧不得了雙手,就這麼握槍在這密閉空間裡亂射一通。
一時之間子彈橫飛,慘叫聲四起。
“媽的!!”
“不要開槍!!”
彈夾中18發子彈在幾秒内全數清空的時候,她沒看到本該倒在地上的孟允的屍體,反而瞥見那個鬼魅般的身影maidile從側面襲來。
右邊手腕被一刀切斷,她尖叫的同時揮舞左手想抵擋下一次攻擊。
見孟允如此難對付,另外兩名同伴此時也不顧男人婆了,果斷開槍射擊。
孟允憑借身形優勢一個旋身閃躲于她身後,借用她龐大的身軀擋子彈,與此同時隻聽卡拉一聲,刀尖直直插入她後脖頸。
男人婆僵在原地,眼中堆積的恐懼還未散盡,從喉嚨裡發出一聲無意義的音節。
下一刻,孟允甩頭把野戰刀幹淨利落地拔了出來,鮮血噴濺而出。
男人婆倒地的一瞬間,剩餘兩個男人瞥見屬于她身後那黑發男子如野獸般嗜血殘忍的眼睛。
他們一個腿部受傷跌坐在地面,另一個還能站立的果斷轉身往那扇緊閉着的門跑。
然而就在他的手差一點就能碰到門把手的時候,渾身猛然一僵。
與此同時,他的眼球微顫并下移,看着那從後方刺穿他喉嚨的帶血刀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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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後,門被推開了。
鋪在地上的幹草絕大部分都被染成了鮮紅色,到處是噴濺血,那幾具屍體死狀各異。
全場唯一活着的那位轉過來看向門外的人,他嘴裡仍咬着那把被染紅了的野戰刀,渾身是血,如浴血的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