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修遠哼笑一聲,說:“擡頭。”
宮海擡頭,接着唇上傳來一股溫熱,甯修遠吻住他,他很快回應,吸引了之前的經驗,接吻一定要換氣,不然甯修遠就不讓他親了。
看的出來甯修遠被他吻得很舒服,整個人都飄飄然的,嗓子裡發出哼哼的聲音,眼睛也眯起,像極了太陽下睡飽了的小貓。
不過宮海的吻技還有點青澀,牙齒老是咬到甯修遠的舌頭,唇舌交纏不分,似要分出個你死我活,後面甯修遠實在是受不了了,感覺舌頭都被咬出血了,再這樣下去還不得咬斷,這是他第一次接吻吻着吻着嘴巴痛。但他又實在不想分開,于是一把推開宮海,宮海沉浸在接吻的溫存無法自拔,一下子被打斷,意識尚未清醒,隻能眼神渙散,迷茫地看着他。
甯修遠捏起他的下巴,聲音輕柔:“嘴張開,舌頭伸出來。”
宮海照做,望着那鮮紅的舌頭,甯修遠心癢難耐,想也不想就含住那舌頭,隻聽他含糊說道:“别動,我在教你。”
宮海心一驚,很快舌頭傳來酥癢之意,原來甯修遠在裹着他的舌頭來回畫圈,與宮海的橫沖直撞不同,甯修遠就溫柔很多,就像是一塊即将融化的巧克力,甜甜的,暖暖的,不時散發着香甜的氣息。包括他手上的動作,隻見他一根指頭撩起宮海耳後的頭發,接着來回晃動将其纏繞指尖,宮海的耳朵瞬間漲紅,氣息也有些急促,幾滴汗珠沿着他臉頰滑落,不知是不是剛拍攝歸來,身上還有淡淡的香水味,此刻也成了極具誘惑的緻命荷爾蒙。
啊……真想現在就辦了他。
甯修遠終究還是沒能實施他的危險想法,也是奇怪,怎麼在遇見宮海後,開始學會了克制,一次又一次,明明他根本不是這樣的人。以前的他就是典型随心所欲,隻要是他想要的就會即刻去做,在他的世界法則裡,根本沒有忍耐兩個字。
都說喜歡一個人是可以為了他改變的,甯修遠隻覺得這樣的感覺,真好。
于是又摸上宮海的耳垂,宮海的耳垂肉肉的,軟軟的,可愛死了。
他要拿他怎麼辦,清純男大就這麼把一個江湖浪子拿下了,甯修遠甚至覺得,或許可以試着先談戀愛再上床。說來荒唐,一向行動大于思想的他,這一次,居然想讓思想先行,他想和宮海來一場思想、靈魂上的碰撞,哪怕不上床,他們也注定要在一起。
以前的他認為□□才是最終目的,所以不在意對方是誰,不在乎對方的想法,看上他的臉也好,看上他的錢也好,看上他的資源也好,他都能給,畢竟交易一場,大家各取所需,好聚好散。所以那些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可在确定自己喜歡宮海後,他第一次覺得,靈魂才是最終目的,一場不摻雜邪念的感情才是這世上最最難能可貴之物。動心如荒草燎原,愛意如波濤洶湧,唯有靈魂,才是永恒不變的真理。
若真能在茫茫人海尋得靈魂伴侶,倒也不算白來世上一場。
纏綿長吻過後,宮海微喘,他想,他有必要跟甯修遠說一句話,這句話,已經在他心底埋藏許久,是時候要說出來了。
他不知道的是,此時的甯修遠,與他有着相同的想法。
“阿遠。”
“宮海。”
倆人異口同聲,震驚對視,接着同時開口:“你先說。”
“……”
甯修遠道:“還是你先吧。”
宮海理了理稍亂的頭發,心跳開始加快,甚至手都在微微顫抖,他很緊張,但盡可能讓自己看上去很平和,半晌,他鄭重其事道:“我喜歡你,甯修遠。”
“!!!”甯修遠腦子嗡的一下,數以萬計的畫面從他眼前飛過,無一例外的,都是和宮海有關。
“啊!”甯修遠大叫,指着宮海,卻是說不出話。
宮海不明白他在幹什麼。
甯修遠瞪大眼睛,像是被定格一般,宮海正要問就聽見他說:“你怎麼把我詞搶了?!”
嗯?宮海瞳孔縮放,阿遠剛說什麼,搶他詞?
甯修遠心有不甘,有種被人捷足先登的感覺,所以他急了,說:“不行不行,這是我要說的話,你怎麼能先說呢。”
宮海這才醒悟過來,“阿遠你的意思是……”
“我喜歡你啊!宮海!老子喜歡你!”生怕宮海又要先說出來,甯修遠趕緊搶在他話沒說完的節點,啊啊啊,甯修遠抓狂,本想好好跟他告白的,結果搞的這麼倉促,這算什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