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會Let it go!哈哈哈,是不是超好笑?” 易伍笑得前仰後合。
吳明景沒笑,還在内心翻了無數個白眼。
見他沒反應,易伍紅着臉局促發問,“那......那,你看現在這樣,還......還能做麼?”
這泫然欲泣的男人,這疏離痛苦的掙紮,這該死的脆弱感,弄得她心更癢了啊老天!她該不會是個禽獸吧?為什麼看到他發紅的眼眶,微微抽動的嘴角,她下一秒想的居然是發瘋地折騰他,把他壓在身下狠狠欺負,直到他疼得叫出來?
難不成真的是“男人的眼淚,女人的興奮劑”?
聽她這麼問,本來還擋着臉的人終于有所反應。歎了口氣,熨帖的溫度貼了過來,寬闊的肩膀遮住了她柔軟的身體。他用手蓋住了她的眼——明顯是不想讓她看到自己哭的樣子,然後從她的眼皮親起,掠過鼻尖,點過臉頰,一直輾轉到下巴,最後埋在脖頸深吸一口。
小小插曲後,車重新駛回高速。隻是這次,車速似乎更快了。
呼,易伍心裡暗自吐出一口氣,誤打誤撞加油成功。
這個綿長到令人窒息的吻結束後,她隻覺得天旋地轉,缺氧得厲害,臉上一片酡紅。
然後,她的手臂像柳枝般纏上了吳明景的脖頸,十分認真地看着他說:“哦......原來就是要叫哥哥呀。你怎麼不早說呢?這有什麼難的。哥哥,哥哥,哥哥。”她眨巴着眼,一口一個地叫着,和不要錢一樣。
被她這麼直白地一叫,吳明景的臉倏忽之間紅到了耳根,雖然明白她輕飄飄地脫口而出,像逗弄寵物一般,多半隻是床上哄着他随便亂喊的鬼話,心底卻還是升起了隐隐的祈盼。
胸口像是被澆了蜜油,一時間酥酥麻麻的。
可高興不過半秒,耳邊就響起了她放肆的大笑:“吳明景你怎麼這麼俗氣啊,那麼多刺激的你不聽,居然喜歡這種老掉牙的,哈哈哈哈。”
氣炸了,真的是氣炸了!眼前的人,得意忘形到像是抓住了他的命門,讓他從煩躁成功升級為憤怒,最後隻能皺着眉從唇齒間兇巴巴地磨出一句:“笨蛋!閉嘴吧。”
她确實是個沒心沒肺,對他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笨蛋。
易伍倒是沒能成功閉上嘴,因為伴随着吳明景的惱羞成怒,他身下的動作也在驟然加深加快,易伍嘴裡的嘟囔很快變成了些别的。纏綿的,缱绻的,斷續的,破碎的,讓人一聽就忍不住臉紅心跳的。
後悔!隻剩下無盡的後悔。以後這種時候,她絕對絕對不要再搞笑了,搞笑的後果就是她自己到最後完全笑不出來了!隻剩下一片凄凄慘慘的嗚咽。
吳明景看着身下的人難耐掙紮的樣子,也終于湧上了些壞心思。
他挑着眉頭,唇角勾笑,一本正經地發問:
“易老師,請問我可以再快一點嗎?嗯?”
“易老師,請問這個姿勢可以嗎?教教我,你喜歡什麼?”
“吳明景,你給我閉嘴!” 易伍終于在一波波攻擊中惱羞成怒。
但男人明顯正在興頭上,根本沒打算停下來。
“易老師平常牙尖嘴利的,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你舒服了,但是我還沒有。可以幫幫我嗎?”
“怎麼才能喂飽易老師,讓你多消耗點精力,你才不會去找别人?”
“.......”
易伍在一陣瘋狂的潮湧中抽搐,最後有氣無力地倒在他的脖頸,在他寬闊的胸膛裡尋找一個合适的位置。
熟悉的香味環繞着她,讓她很快便開始犯困,最後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依稀中感覺有人幫她清理,動作很溫柔,然後圈她進懷裡緊緊貼着她的後背。她很早便發現,這個人一旦做完就會變得格外纏人——要蹭要抱還要貼。
可今天,這個人還對着她的耳邊呢喃了很多很多話。
她在夢與現實中來回切換,聽得最真切的一句是:“小伍,我......好想你。”
然後,她感到自己臉上,有液體墜落——和她悄悄落下的眼淚混在一起,彙成了一滴,筆直砸向枕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