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擺擺手,苦笑道:“哀家不是賞了你們一塊免死金牌嗎?如今這又是做什麼......”
“回禀太後,攝政王的性子您也知道,隻是在他那免死金牌怕是也不頂用了!”跪在地上的何主事低聲說道。
“你那兒子犯了什麼錯啊?怎麼偏偏撞在攝政王身上了?”太後緩聲問道。
其實這樣的事情她也不願多管,畢竟穆良延手裡還有一道先帝的聖旨,所以她也不敢有什麼大動作,同穆良延光明正大的争起來。如今眼下的局勢,便是最好的,有些事情她也不願去摻和了。
太後從桌上端起一杯茶,輕抿了一口“此時本宮知曉了,自然會去攝政王哪裡勸勸的,你且先回去吧!”
“臣叩謝太後娘娘!”
何主事離開後,太後側身便躺在了軟塌上。随口唠叨着“什麼瑣事都來叨擾哀家,以為哀家是那九品芝麻官那?”
......
書房裡一個侍衛推開了門。
“王爺猜得果然沒錯,何主事去壽康宮裡求了太後。”
穆良延放下手裡書卷低聲說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他推開門,一眼便看到了牆角的那株黃香梅。枯枝映雪,朵朵金色的梅花遺世獨立于這冬日枝頭。俄而,一個别的思緒湧上心頭。
終于,他還是推開了白術屋子的那扇門。
白術正在伏案作畫,那支毛筆在她的手裡如行雲流水般劃過,在紙上留下淺淺墨痕。她聚精會神地盯着筆尖,旁若無人,連穆良延進屋都沒有察覺到。指尖劃過白紙,在紙上留下餘溫。
她從一旁拿起另一支筆沾上了朱砂,手中的筆尖随着她手腕的轉動在紙上留下朵朵紅梅。
穆良延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裡那枝黃香梅,舌尖輕舔了一下發幹的嘴唇。“為何這畫中梅不能是我手中的黃香梅呢?”
白術放下手中的筆,轉身走過,輕聲道:“黃梅罕見,花香也是沁人心脾,此等稀罕物,我可是無福消受!”
“我于這世中逢爾,雪中逢你,從不是為了同你鬧氣的!”蓦然,穆良延便将白術擁進了懷裡。手裡緊緊攥着的那枝梅花也落在了地上。淺淺幽香萦繞着整間屋子,桌上了張紅梅也不覺沾染沾染上了幾分花香。
“我從未将你視為我的合作夥伴,我對你情之所起。我也不想你去叫霍景哥哥,也不想你不告而别,你于我而言就是獨一無二的!”他不願再同他分開了。年少一别便是十年,如今他不舍得了。他在心裡默念着“就讓我自私一次吧,就一次!”
白術推開他,輕蔑一笑“當初你說讓我走說得那般灑脫利落,如今又跑回同我說愛慕我,你以為我白術是隻小貓小狗,被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嗎?”她眼睛此刻含着得不是星星,是淚珠在閃爍。
穆良延的眼裡瞬間便昏暗下來了,他低頭沉默不語。
白術轉身便離開了屋子,臨走時她看着地上那一枝黃香梅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話。
剛出門白術便撞上了前來的小稚,小稚透過門縫看到屋子裡的穆良延,似乎兩人又鬧矛盾了。
“王妃,我們去清晖院看看那兩位姑娘去吧!”小稚拖走白術,不過是為了避免兩個人再吵起來。
一路上小稚心裡都在想着該如何使兩人快點和好,如今看來她和元将軍的計劃也要提上日程了。
“王妃,你同王爺究竟是多大仇多大恨啊,這麼多天一直都沒和好?”小稚雖然不了解内情,但還是想多了解了解查探一下情況。”
白術搖搖頭,“沒事”,喘息間還有些虛弱。
身旁地小稚雖然一直挽着她的手臂,但她還是覺得頭腦發暈。不過片刻便開始覺得天暈地轉,整個人站不穩。她看眼前的小稚也一直在轉圈,伸手揮了一下便說道:“小稚你不要再動......”
話音未落,白術身子一傾便要向前倒去。
幸好小稚眼疾手快便一手摟住了白術,才沒有磕倒在地。
白術在小稚一聲聲“王妃”中失去了意識。小稚便隻好将白術背回了比較近的清晖苑裡。
穆良延趕到時,請來的大夫已經在診脈了。
穆良延抓着大夫的手,迫不及待地問道:“大夫,我夫人怎麼樣了?”
“恭喜王爺,賀喜王爺!王妃有喜了!”
穆良延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大夫,小稚也是滿臉地疑惑不解。
“怎麼可能會有孩子了呢?我服侍王妃也沒見王妃害喜,怎麼就有了呢?”小稚疑惑又不解地看向了穆良延。
“王爺倒底怎麼回事?”
此刻穆良延正在回憶自己有沒有醉酒做過什麼,哪裡顧得上小稚的話。
“難道是那天晚上?”穆良延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