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戰越勇,屢戰屢敗。
有次差點廚房都沒了,還是隔壁領居幫忙救了火。
這回她站在魚販子面前,滿臉嚴肅又認真。
賣魚的大姐瞅了她一眼,看着她像木樁子站在水盆旁邊眼睛死死地盯着魚,忍不住又多瞅了幾眼。
過了幾秒,賣魚大姐忍不住開口說話:“我看你也眼熟了,天天準時過來買魚,是不是非常喜歡吃黃魚啊?”
林知懸摸了摸臉頰,有些不好意思,她眼睛閃過猶豫,嘴角微抿,歎了一口氣:“老闆,你會做魚嗎?其實我每次帶回去都沒有做好,挺浪費食物的。”
“你這算是問到人了,我不光會做魚,還提供做魚服務,不論是煎炸炒炖都行,很多熟客從我這裡買完魚就直接讓我做成菜了,很多人專門過來讓我做酸菜魚。”大姐說起老本行頭頭是道,滿臉自豪道。
“妹子,你是想做什麼,黃魚面嗎?”
林知懸舔了舔嘴巴,有些幹澀道:“給貓做的黃魚,要怎麼做?”
“啊,妹子你說啥子?”大姐愣神,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林知懸屏住呼吸,硬着頭皮又重複了一遍。
“哦,給貓吃的呀,害,這還不容易,你們年輕人就是想的太多,貓喜歡魚腥味,不用怎麼做都喜歡,用水煮熟了就行了。黃魚刺很容易挑,貓吃起來也不怕卡喉嚨。實在不行打成肉泥也行。”大姐也算是見多識廣,反應過來後直接給出建議。
“那還是老樣子?”大姐瞥向吐着泡泡的黃魚,詢問道。
林知懸點點頭,尴尬笑道:“謝謝大姐,那魚要煮多久會熟啊?”
賣魚大姐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瞥了眼局促的林知懸,嘴角微微抽搐。霍,眼前這個看上去文質彬彬很有文化的人連魚都煮不熟,一看就不是過日子的人。
“要不還是我幫你處理了,給個兩塊錢處理費意思意思得了。”大姐熱心腸提議道。
“那再好不過了,麻煩您了,謝謝!”林知懸眼睛一亮,連忙點頭感謝道。
另外一頭,來到公園野炊的沈青硯在草坪墊好墊子,擺放好餐具跟畫架,悠哉地坐在小闆凳上開始寫生。
她特意買了加長版的牽引繩,繩子的一段綁在了花望宣的脖子上。
花望宣用爪子撓了撓脖子,無果後就直接忽略了繩子,撒歡一樣到處跑來跑去。
這邊綠樹成蔭,樹上的鳥叫聲吸引了花望宣的注意力。
花望宣仰着腦袋,雙眼興緻盎然地盯着樹上鳥叫聲的方向,下一秒動如脫兔,兩腿一蹬,輕輕松松爬到了樹上。
四肢爪子齊頭并進,一溜煙沿着樹幹爬到了樹杈上,綠葉簌簌抖了抖,斑駁的陽光照耀在身姿矯健的三花貓身上,像是給它浮上了一層聖光。
沈青硯的畫筆不停地塗抹着,筆下是綠茵一片,看上去很是舒心。修長的手指攥着筆頭,骨節處微微泛着紅暈,指腹染上了綠色的顔料,顯得感覺白皙。
她帶着寬大的遮陽帽,穿着白色蕾絲邊長袖襯衫,底下穿着牛仔褲,方便走動。
今天的裝扮稍顯年輕與少女的朝氣,潔白如羊脂玉的耳垂點綴着圓潤飽滿的珍珠耳環,嘴唇塗抹成紅豆粉色,帶着水潤光澤,一雙漆黑的眼眸裡倒映着花望宣的身影。
花望宣的一舉一動都充滿了野性與天真,帶着大自然歸于她的捕食欲望,進行着純粹又殘忍的獵殺行為。
就像是未經過馴化的稚童也最為殘忍,天生缺少對弱小生命的敬畏。
沈青硯恰恰好也是這類人,道德底線很圓滑。
她欣賞着花望宣的殘忍,并記錄下眼前的一幕,嘴角噙着愉悅的笑意。
萬金桦跟同伴約好了在公園的廣場上集合,路過草坪的時候,眼睛不經意間看到了什麼,有些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