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工人在吃飯時，發現食堂門口的黑闆上貼了兩份新的告示：《流程優化建議》和《三班考勤制度表》。

将每道工序設為獨立工時，打破了原有“按班組整體結算”的舊規矩，将原本一天十小時工作制調整為了三班八小時連軸轉。

把一些原本習慣出工不出力的老油子搞得怨聲載道。

人力部長找他反映，顧震冷冷地說道：“把鬧得最厲害的幾個直接開了。江總說過，江氏企業不養閑人！”

随後，他再推“設備小循環維護制”：将原本一季度一次的大規模檢修拆分為了三天一次的設備分組排查、輕微調整、數據備案。

習慣舊制度的工人怨聲載道。

随後，效果顯現。

整個南區的産能直接翻番！客戶的貨單幾乎全都提前了近三分之一的時間完成交付。

客戶交口稱贊。

江鎮嶽接到廠長的彙報電話，淡淡地說了句“知道了。”隻不過隔了很久才将電話挂斷，仿佛才回過神來。

“去把福海叫過來，”江鎮嶽對秘書說道。

幾天後，一紙調令，顧震重回總公司，出任公司副總經理。

江氏集團總部十二樓。

電梯門“叮”地一聲打開，幾個西裝革履的職場精英待看清來人，紛紛上前，“顧總好。”。

顧震一身裁剪得體的深灰色西裝，神色自若地走出電梯朝辦公室走去，神情鎮定，步伐不緊不慢。

“他就是顧震？看着好年輕啊！”

“聽說他在紡織廠待了幾個月，整個紡織廠産能直接翻番了！這麼厲害！”

“也不知道真的假的，現在謠言滿天飛”

“你們還不知道吧，他可是江氏集團唯一一個不姓‘江’的高層啊。”

……

議論聲雖小，但有心的話也能聽見。

但顧震隻是略一偏頭，掃了掃投來的各種豔羨、質疑、欽佩的目光，沒說話，徑直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門一關上，世界頓時安靜下來。

他将文件夾擱在桌上，目光掃過幹淨整潔的桌面，随後拿起桌上的座機，撥通了一個早已滾瓜爛熟的号碼。

電話接通的瞬間，一如既往的懶洋洋聲音傳來：“喂，你誰啊？”

“是我。”

“我去，老顧，你終于舍得打電話回來啦，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家裡發生了什麼，你到底跑哪去了？”

“怎麼回事？”

……

“她現在在哪？”

“人已經到蓉城了，之前給我來過電話，不過她經常換地方，現在我也聯系不上了。”

蕭杭宇聲音壓低：“老顧，我說真的，這事肯定不是□□的。我跟她認識這麼久，她幹不出這事，就是……”

“我當然知道不是她幹的！”顧震打斷道，“我這兩天就回來。”

窗外，江氏集團的LOGO在玻璃幕牆上映出倒影。他站在這片鋼鐵叢林的辦公室裡，卻突然覺得胸口發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