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杭宇裹着一件皺巴巴的風衣,蹲在蓉城老城區的一家小旅館門口,這是林晚晚最後租住過的旅店。
他來蓉城已經有段時間了,先是去到林晚晚剛到蓉城給他打過電話的那家酒店,發現林晚晚早已離開,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找尋線索。
他手裡攥着一張鎏金的名片,這是他來蓉城前顧震給他的,名片上印着‘江氏集團-副總經理顧震’幾個大字。
不得不說,能找到這裡,多虧了這張名片,幫他撬開了不少原本緊閉的大門。江家的影響力可見一斑,不過也就僅限于此了,為了不走漏風聲,他并不打算聯系江家在蓉城的分公司。
旅館的老闆是個上了年紀的女人,自稱珍姐,燙了頭,嗓子像是煙熏過的,開口時沙啞的聲音讓人皺眉。
“你說的這個姑娘,我好像是有點印象。”珍姐拿着蕭杭宇給的照片,那是他們四人剛到江家時一起拍的照片,也是唯一的一張照片,照片上的林晚晚,神情顯得有些落寞。
“她那個時候在打聽什麼……吊墜,對,就是吊墜,我想起來了,小姑娘畫畫很好看的。”珍姐笃定地說道,“她那個時候還貼了很多告示,後來我記得是接了個電話,然後第二天出去後就再沒回來。”
“對了,她之前一次□□了一個月的租金,現在還沒到期呢,房間我也沒動過,走我帶你去看。”珍姐說着找出了鑰匙。
兩人一前一後上到二樓。
房間在二樓最裡面,門鎖有些老舊,咔哒一聲開門後,一股陳舊的味道撲面而來。
牆邊有一個帆布包,裡面還有一些衣物。房間的桌子上放着一本筆記本和幾支鉛筆,筆記本上畫着吊墜的圖案,都是一些草圖,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未張貼完的告示。
“出事了。”蕭杭宇心頭狂跳,眼神一點點沉下去,“很明顯林晚晚當天是打算回到旅館的,不過被什麼事或者什麼人給阻止了。”
“珍姐,你知道不知道她最有可能會去哪兒?”蕭杭宇擡頭看向珍姐。
珍姐被他陰翳的眼神吓了一跳,慌忙解釋道,“我可不知道啊,我平時也不是每天都在旅館的,我隻知道她時不時都會接到一些電話出去,但我真不知道最後次電話是誰跟她打的啊。”
蕭杭宇緩了緩神色,掏出幾張熊貓币塞在對方手裡,“你再好好回憶一下,她最後接的那通電話有沒有具體說些什麼,像什麼名字、地名之類的?”
珍姐将錢塞進挎包裡,使勁回憶,“你這麼一說我好像想起來了,我記得她有提到梧桐街,那裡有一夥混混常年盤踞在那兒,但我不敢打包票的哦。”
“行,珍姐,我懂的,你再跟我說一下你知道的那夥人的具體位置。”說罷,又塞了幾張熊貓币到她手裡。
……
看到眼前的破舊倉庫,蕭杭宇盡量把身子往陰影裡靠了靠,以免被人發現。他根據珍姐給的地址到了梧桐街,看到了幾個小混混,但沒發現林晚晚身影,為了不打草驚蛇他一直躲在暗處,随後又跟着這幾個小混混來到了郊外,看到他們進了倉庫。
他沒有貿然進去,而是爬到一處舊水塔,在上面趴着觀察了足足一個多小時,看到一夥人從倉庫裡面出來,騎着摩托車走了。又等了等,确定沒什麼問題後,他才蹑手蹑腳地走過去爬到倉庫的房頂。
“爺爺的,居然藏在這麼偏的地方,我都快被蚊子咬死了!”
他看着身上腫起的大包恨恨道。
将房頂的瓦片揭開,他看到有個人正坐在椅子上打盹,應該是混混一夥的。另一邊的房間裡有一男兩女,都被反縛着手,嘴上還貼着膠帶。
“這群王八蛋!”在确定了對方隻有一個人在看守後,他慢慢從屋頂下來,找到根木棍。
随後便輕輕地來到那個混混身邊,一棍敲下,“砰”混混應聲倒地。
蕭杭宇趕緊前往關人的房間,沒想到三人見他進門後,受驚不小,全往後縮。
“别害怕,我是來救人的。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個叫林晚晚的姑娘,年紀跟你們差不多,”他盯着那兩個女孩問。
女孩們搖搖頭,發出“嗚嗚”的聲音。
“哦對,先把你們解開再說。”随後就将三人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