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五歲的娃娃，怎麼想得這麼周到呢。

特産美食包裹裡，裝的都是麻花、江米條、牛肉幹、椰子糖，高韻買的都是雙份，她分了一份給程家。程野打開也是第一次看到。她給小孩們一人抓了一把，剝了一個椰子糖放蘭小花嘴裡，剩下的讓她放櫃子裡，後面慢慢吃。

種子包裹程野沒有當衆拆開，當時她每樣都買了兩份。她借着放櫃子裡的功夫，挪了一半到小空間。

晚上。

程野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白天在車上睡多了。

趁着屋子裡的人都睡着後，她整個人進了空間。

去蓉城這些天，她一直找不到機會進空間，吃的都是她提前準備在空間裡的洗幹淨的地瓜紅薯。

剛進空間，她敏銳地發現空間多了一朵花。

一朵蓮花。

這朵蓮花很奇怪，花瓣接近乳白色，透明的像水乳。但是外圍有兩片顔色顔色卻是紅色和黃色。

程野想摸一下蓮花，但是卻被無形的膈膜擋住。

功德蓮紮根在水井裡，程野能正常取舀水井，卻摸不到功德蓮的實物。

雖然沒有摸到，腦海裡卻突然冒出了“功德蓮”的信息。

顧名思義，以功德喂養的蓮花。

空間為什麼會出現功德蓮？她回想了這段時間自己幹了什麼，想半天，隻想到了自己打了兩個人——村裡的不孝子程正德和火車站摸摸客。

難不成打人還是件值得鼓勵的事？小空間這是在鼓勵她以暴制暴嗎？

正想着，程野腦袋瓜子像被人彈了一下，她警惕地抱着腦袋四處張望：“誰？有人嗎？”

等了半天，依舊沒有回應。

難不成這是給她提示，功德蓮不是鼓勵她以暴制暴，而是其她？

程野想了半天依舊毫無頭緒，索性先不管了，反正之前沒有功德蓮出現，空間也能用，幹脆順其自然走一步看一步。

空間幾天沒有進來，雞圈裡的雞尾毛又快長好，程野捉過來剪了尾巴剪了翅膀，它們就飛不出來了。

雞蛋撿了小半框。

晚上她塞進來的種子靜靜地躺在土地上。

程野細心将種子按門别類分好。

僅番茄一類，她都買了十多種。從包裝上的顔色分來，大緻分為紅色、粉色、彩花生色、黃色、黑色、翡翠綠色。有果皮厚的薄的之分，有果然綿軟和脆甜之分，有個頭大小之分。

她先把蔬果放一邊，種上了心心念念的人參種子。以防萬一雞跳出來捉了吃了，她種到雞窩另一頭。

種完人參種子，她又種了幾棵香料種子。她看了，是八角香葉草果和另外幾種少見的。

忙到半夜，她種把番茄種子也全種下了。每個種類占據半壟土地，種完地，澆了水，她跳下小池塘遊了幾圈，這才回到床上沉沉睡去。

幾乎眨眼功夫，就到了起床時間。

青鳳一大早爬起來，找程幺妹梳了兩個漂亮的雙馬尾辮子，紮上大紅色的頭花，别上蝴蝶發夾，襯得人越發嬌憨可愛。

青蓮大一些，她梳了兩個後雙馬尾，也戴上了綠色頭花。

程野給自己也買了頭花，也是大紅色的，隻是沒有金邊。她頭發泡炸，程幺妹依舊給她梳的花苞頭。

程幺妹最近看了一集蘇妲己，特寫喜歡妲己的螺旋紋發旋，心血來潮給程野的花苞頭也挑了兩個胡須出來。配上紅色頭花，兩邊飛着頭發須，看着像小強的兩根沖天辮。

可惜她沒有鏡子，自個兒看不見。

屋裡的人也聯想不到那塊，隻一個勁兒誇好看。

把她誇得心花怒放。

三姐妹昂首挺胸進了學校，進了教室。班裡的女同學看見了，紛紛圍過來，羨慕不已。程青鳳在人群裡轉圈圈，“好看不？好看不？”

“好看！”

“青鳳，可以給我戴戴嗎？”

“不行，看看就行了，别上手摸。摸壞了，好貴的，從大城市帶回來的。”

“……”

程野摸了摸自己的花苞頭，悄聲問小同桌：“我這樣好看不？會不會很幼稚？”

她想的是，既然重新回了小時候，那就把童年的遺憾能彌補的就彌補上。

頭花就是一個。

可是這會兒又覺得自己像老黃瓜刷綠漆——裝嫩。

怪怪的。

“好看，野最好看。”

訴冬時偷偷看着程野的小強須花苞頭，笑得小臉紅紅的。

小本本上又記了一條：給程野買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