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兄,密室裡有另一扇石門。”宋硯書内心頗有些不平靜,她小心緩慢地走向那個暗道,伸長脖子朝裡瞧瞧,暗道内黑黢黢的,一眼望不到邊,也無法判斷出長度。
她甚至不能确定這是不是出口,又或者,這是通往另一間未知密室的路。
宋硯書忍不住将手放入暗道,手面便被一陣微風輕輕地撫摸。
“我們走。”裴欽從石凳上起身。
“等下,裴兄。”宋硯書拉住了他,分析道,“暗道裡太黑,情況不明。我們手中也沒有能長久使用的照明工具,僅有的火折子更是堅持不了多久,并且桌上的兩盞油燈都是固定的,拆也拆不下來,不能貿然前往暗道。”
“宋兄,你先把桌上的兩盞油燈吹滅。”裴欽交代宋硯書。
“吹滅就什麼都看不到了。”宋硯書質疑,沒有照做。
“火滅後能在珠寶裡找發光的夜明珠。”裴欽耐心解釋,“宋兄,現在屋内有光亮,即使裡面有夜明珠,我們也很難發現。”
宋硯書恍然大悟,趕緊吹滅油燈,不一會,視覺敏感度增高,她向那堆珠寶望去。
沒有任何光亮!她有些失望:“裴兄,未看到你說的夜明珠。”
“宋兄,你過去翻翻,夜明珠不會放在表面。”裴欽繼續安排道。
宋硯書想到衆多電視電影裡的情節,不敢輕易過去,原地躊躇道:“藏寶處若是設置了機關,在我翻找時突然發動,我們倆都會一命嗚呼。更何況一旦翻動,主人便會輕易發現有外人來過,容易打草驚蛇。”
“宋兄,你擔心的不會發生,僅僅少顆夜明珠,主人一時半刻注意不到,等他發現時,我們也早已逃出生天。”裴欽的語氣突然加重。
宋硯書這才在漆黑中判斷出珠寶的大概方向,不情不願地踱過去。雖然裴欽那樣說,但她還是有點不敢下手。做了一番心理鬥争後,她慢慢地伸出其中一隻手,小心翼翼地觸碰了一下珠寶表面,然後立即将手縮了回來。宋硯書安靜等待片刻,周圍并無任何反應,她才又放心地再次把手伸過去。
在那堆财寶裡,宋硯書先是摸到了沉甸甸的元寶狀東西,不知是金錠還是銀錠,隻能心痛地把它放到一邊。
緊接着她又摸到了一顆顆珠子串成的項鍊,不知珠子是何材質,不過想也知道,定是價值不菲,不然也不會被放在此處。就這樣不停扒拉了一陣,許多寶貝都在宋硯書的手裡走了一圈,箱子卻還沒有見底。
“好家夥,這裡到底藏了多少寶貝!”宋硯書不禁感慨道,“也不知藏寶人都是從哪搜刮來的?外面的多少百姓衣食不周,整日在壓迫中勉強度日,而這竟藏了這麼多财寶,還是在一座毫不起眼的破廟裡。”
可想而知,能在廟裡設置這樣的機關,還能擁有這麼多珠寶,必不是一般人。
“裴兄,這個廟既已荒蕪,為何這裡的财寶沒被轉移?”宋硯書感到奇怪。
“看似不起眼的地方往往會比其他地方更安全。”裴欽語氣不帶任何起伏。
“會不會主人已死?因此它們都變成無主的了。”宋硯書猜測另一種可能。
“宋兄,若是你費勁心力藏了一堆财寶,臨死前難道不會告訴你的親近之人,交代它們的去處嗎?”裴欽反問。
好有道理,宋硯書心想,自己若藏了這麼多錢,死前一定會告訴親人,不然死不瞑目啊!
“那麼,現在這個廟被燒了,這堆财寶的主人必定很快就會收到消息,定會前來清點财産,并有可能把它們轉移。”宋硯書說完後,不禁加快了手裡翻找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