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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匿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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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大家也都知道,這是他對“弟弟”的愛,并非對“許縱景”的愛。

就像他跟那些旅人介紹我,開頭也都是那句“這是我弟弟”。

什麼時候能講這句話的前綴改成“這是我的愛人呢?”

我望着與嘉年聊天的我哥,轉頭看向窗外的風景。

車輛駛入果子溝,也就是塔勒奇達坂。仿若闖入一片蔥郁的綠色王國。公路蜿蜒其間,像是一條灰黑綢帶,橫跨峽谷。

兩側的山巒層疊,松樹、桦樹等樹木肆意生長,枝葉繁茂,密密匝匝地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片浩瀚的林海。陽光透過枝葉篩下來,風一吹,光斑便晃悠起來,像撒了一地的銅錢,叮叮當當地響。

我在車内甚至能嗅到樹木散發的獨特清香,忍不住探出頭,衣服卻被我哥緊緊攥着,我知道他這是擔心我。

下午四點,我們來到漫心忘憂谷,那裡的薰衣草開得正香,一眼望去都是莺莺燕燕的紫色。

為什麼要說莺莺燕燕呢,因為嘉年也穿着一件紫色的衣服,拉着我哥拍照片,“阿诩來”“阿诩去”的。這不是莺莺燕燕是什麼?

我全然沒有看風景的心情,這段路匆匆過去。之後我們又上車。

我哥問我要不要喝水,我心裡一陣醋酸,扭頭說:“不用了,不渴。”聲音有些冷漠。

我以為我哥會聽出來我對他剛剛少拍了兩張合照不滿,結果我哥真以為我不要喝水,把水瓶放回去了。前面的嘉年又說:“你們來的正是時候,剛巧獨庫公路在六月份開了,我們可以去那條路線,去唐布拉了。”

我問:“為什麼現在才開?”

我哥耐心地解釋:“因為那邊溫差很大,之前都是雪,不方便開車。”

“小景你不知道吧,你能在那裡看到四季呢。”嘉年看了一眼後視鏡,笑着跟我說,“到時候你肯定喜歡,因為阿诩那年來的時候,他說過他弟弟要是看見這樣的場景,肯定會特别喜歡的。”

我聽到這段話,突然覺得這位嘉年的面相好了很多,嗯,似乎是一位大富大貴之人。

不過去獨庫公路得要兩天後了,今天我們去鞏留住宿。

新疆這地方是這樣的,你壓根都不用完全做旅遊攻略,因為這一路上——哪怕是不知名的地方,也都是一片美景。每一處都能作為壁紙,每一秒都在感受風浪的懷抱。

翠綠是我眼前看見最多的顔色,難怪這裡的人眼睛好,天天看這些綠色、品味大自然的風光能不好嗎?

第三天,我們從鞏留出發,前去庫爾德甯,這兒的雲杉像是從地裡蹿出來的綠箭,筆直地往天上刺,樹梢頭裹着團白茫茫的雲霧,倒像是給雲杉戴上了頂毛茸茸的帽子。

草場邊拴着匹棕馬,油亮的鬃毛順得能映出人影,在風裡輕輕晃蕩。遊牧人說可以讓我們摸摸,我上手摸了這匹乖順的馬兒,它似乎很喜歡我,親昵地蹭了蹭我的手心。

“你看你弟,淨招小動物喜歡。”嘉年又說。

嗯,不僅大富大貴,還一生平安呢。

馬的主人問我要不要坐上來感受一下,我看着我哥,我哥确實有些擔憂,怕沒有專業的設備我會從馬上摔下來。誰料這位大叔甚是熱情,趕緊跑去拿了騎馬的設備。

嘉年說:“你就騎吧,不會另收費的。”

我最終還是上去騎了一圈,我哥擔憂地跟着我,我反而害怕這批馬尥蹶子把我哥踹倒。

隻不過在馬背上的視野與人眼完全不一樣,我感覺離天空更近一步了,離這些雲杉也更進一步。

我們從這裡離開時,送給那位牧民自己帶的小零食,那位牧民用維語祝福我們身體健康,我們坐上車,騎車前往我們的酒店。

第四天,我們終于行駛上他們說的獨庫公路。這條公路蜿蜒漫長,路徑一個地方,便能看見停車駐足的旅客。

我半個身子探出天窗,我哥在底下護着我。

我哥擔憂地喊我:“小景!”

“沒事!”我喊。

嘉年放蕩不羁地笑起來:“哈哈哈,我跟他那樣大的時候,也這樣過。”

車子往山裡鑽,山也跟着熱鬧起來。起初還是毛茸茸的綠山包,綠得濃郁而放肆,那些樹木像給山披了層厚實的綠毯子。轉過一道彎,山勢突然陡起來,山體上的岩石露了出來,青灰的底色上嵌着白紋。

遠處的雪山巍峨聳立,山頂的積雪泛着冷冽的光,山腳遊動的潺潺流水無比湛藍,将天空倒影在水裡,與它融為一體,這樣的藍,深邃而迷人。我想,誰的愛人也許就是這樣的瞳色。

我們在一路上遇到了四季,我也被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所折服,難怪這是萬千年輕人想要來的地方,這裡有無數的不可思議,無數令人能沉浸其中的地方。

就像我和我哥,我們也走過了無數個四季。

我看着樣的風景,我想我哥一定沒有用這個角度看過這裡,畢竟他是那麼的謹慎,那麼的敏感,至今走的每一步,都需要踏踏實實地踩在地上。

哪怕是我爸媽給他定好的目标,就算是拼死都要走到那個地方。

我時常為我哥感到惋惜,又時常因為我哥有我,而為我哥感到開心。他不能做的事,就由我去做;他未完成的心願,就由我去完成。

隻要我不在危險的範圍裡,我哥仍由我奔跑,他以為我依舊乖巧,依舊懂事。

他錯了。

我從天窗退下,假裝摔倒地跌在我哥身上。

我哥緊緊地抱住我,擔憂地撫摸我的臉:“沒事吧!摔疼了沒有?”

“沒有。”我搖頭。

“那頭暈嗎?”我哥又問。

“我有點困了。”我假裝打了一哈欠,困倒在我哥的胸前。

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清晰聽見他胸腔裡此起彼伏的心跳聲,那規律的律動仿佛帶着奇異的催眠魔力,真的讓我泛起了倦意。

後來,我們到達了住的地方,我哥才叫我起來。

我的活力一下子回來了,我哥卻似乎困了,在吃晚飯前就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我跟着嘉年到處逛逛,我想給我哥買點東西,但無論選什麼,我都能聽到我哥在我耳邊說這個貴,這個不值。

精打細算的他想不到有一日讓弟弟掌管錢财吧,我跟我媽一個德行,有錢就花。

于是我買了很多東西,包括一束盛開的向日葵花。

我回到我的房間,我哥已經睡着了。

他的鼻梁高挺,在暖黃的燈光下勾勒出俊朗分明的側臉輪廓,微張的唇間逸出幾不可聞的呢喃,像是在夢呓着什麼。

我輕輕放下那束向日葵,本想叫醒他吃晚飯,卻在俯身靠近的瞬間,清晰聽見他唇齒間吐出的字眼。

“小……景。”

心髒驟然如擂鼓般狂跳起來,幾乎是本能的驅使,我俯下身去。

在這個異地的曼妙夜晚,我親吻了我哥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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