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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馴服野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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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輪滿月在幾片殘雲的遮掩下看起來像雪球一樣又白又肥。遠處的星星放着寒冷的光。岸邊都是尖石絕壁,雷蕾卷起褲腳,赤着雙足淌進昏暗刺骨的海水裡,她的兜裡滿是從北邊海岸撿來的鵝卵石,她憂心忡忡的用鵝卵石打着水漂。不遠處一艘巨大的貨船正在有條不紊的卸貨,船殼用瀝青塗成黑色,高高的桅杆上挂着一面黑旗。她擡頭瞥見忙碌的水手們,這艘船上載着成捆的密爾制造的地毯,挂毯和蕾絲,兩百匹精紡絲綢,五十面各種圖案描繪的活靈活現的屏風,鑲着珍珠,寶石和碎鑽石的銅柄鏡子,上百張虎皮和熊皮,華貴剔透的玻璃窗格每塊跟來自東方的香料一個價,兩箱珍珠,三箱象牙,六十箱藏紅花,一百桶淡綠色的蜜酒,火酒,以及二十袋用于治療割傷的密爾火藥草,最好的鏡片和望遠鏡也有一副,除此之外還有足夠的行船必備的不易腐壞的食物和淡水,随行的一應水手船員都是精挑細選絕對信得過的人。大病初愈的潮汐之主,瓦列利安伯爵對于幫助他妻子的朋友十分慷慨,按照伯爵的指示,這批來自密爾的奇珍異寶連貨帶船都屬于雷蕾了。

“帶着這些謝禮回家去吧,孩子。你來自北方,可以在白港好好安個家。”登上龍石島的那晚,無冕女王親切地對她說道。

突如其來的财富讓雷蕾很是受寵若驚,但當這輕飄飄的幸福感散去之後,接着跟來的就是無盡的悲哀。雷蕾閉上眼睛,腦海中回蕩着雷妮拉公主(現在該叫女王了)分娩時的慘叫與詛咒聲,仆人們說公主早産生下了一個怪物,她暴跳如雷地将這一切都歸咎于綠黨的陰謀背叛。雷蕾深吸了一口氣,濕潤的海風中夾雜着血的味道,她腦中的計劃原本很模糊,現在卻慢慢清晰了。

海面開始翻騰了,有個胡子花白肮髒但體格十分結實的老水手告訴她,明天不是個出發的好天氣,也正是聽了老人家的話,雷蕾才叫水手們趕緊把貨物卸掉,停船靠港。她看到的天空是一片黑暗,預示着大風暴即将來臨了,疾馳的風正在肆虐着驅趕着殘雲,滿月已經不見蹤影,雲層奔逃開來,時不時露出幾顆閃爍的星星。

“快走吧,姑娘,這該死的風,島上的野龍都開始不安分了。”老水手扽了一把她的胳膊,嘴裡含糊不清的咕哝着。雷蕾在船廠的小酒館裡請老人家喝過最上頭的烈酒,老人潇灑航行了半生,睡在海邊最堅硬的岩石上對他而言比睡最柔軟的羽毛床還要舒坦。他的腰間别着一把刀刃上帶倒鈎的匕首,看上去毫不起眼,實則鋒利無比,這匕首幫他割開過海盜的喉嚨,切掉過情敵的命根子,給處境悲慘的漁家姑娘截肢保命。不知怎的,雷蕾對這件兵器很是中意,想拿金龍币跟老人換,刀沒換來,倒是換來了老人家的鄙視,

“這可不是女人家擺弄的玩具,有朝一日老子還要用這個老夥計馴服一條龍呢!”

龍!

這才是雷蕾所期待的。

來自瓦列利安家族的禮物的确會讓她衣食無憂,可前往白港的路途遙遠,長路漫漫,一路上她不可能不停船靠岸補充淡水和食物,一旦被人得知這筆巨大的财富屬于一個血統上有污點的弱女子,雷蕾相信,到那時别說北境了,她連五指半島長什麼樣都别想看到。就算她能平安抵達白港,眼下綠黨與黑黨極有可能随時開戰,戰事一響,黃金萬兩,無權無勢的雷蕾擁有的這點家當被黑黨綠黨連番敲竹杠的風險實在是高的離譜。諸神慈悲,到那時她該怎麼辦?

答案似乎顯而易見,如果她能擁有一條龍呢?

局面好像瞬間就不這麼被動了。龍至于維斯特洛,無論何時何地都是極其珍貴的戰力,能夠馭龍的龍騎士更是鳳毛麟角,迄今為止,所有的龍騎士不是出自坦格利安家族,就是瓦列利安家族的人。她若是能夠駕馭一條龍呢?雷蕾清楚,她這個瘋狂的念頭無異于是找死。可她也明白,自己已經對這種無力的被裹挾着前進的操蛋生活忍無可忍了!

成形的計劃注定是要落地開花的,雷蕾已經暗自籌謀了許多天,龍穴裡的确是有三條無主的龍,可接近龍穴是萬萬辦不到的,那裡有龍衛和女王鐵衛的重兵把守,想要趁機溜進去簡直是難上加難。可龍石島上并不隻有龍穴裡的龍,還有三條野龍也在龍石島築巢定居。聽島上的漁民講,這三條野龍從未被人類駕馭,它們分别是偷羊賊,灰影和貪食者。偷羊賊是一條奇醜無比的“棕色爛泥龍”,孵化于“人瑞王”年輕時代,平日活躍在潮頭島至文德河之間。它喜食羊肉,經常自空中撲進牧羊人的羊群,但很少傷害牧羊人——除非對方幹涉它抓羊——倒是吃了不少牧羊犬。灰影居住在龍山東坡高處的冒煙洞穴裡,喜歡吃魚,常低飛于狹海,伺機捕捉水中獵物。它是一頭色如晨霧的淡灰白色巨獸,出了名的怕生,可以一連幾年不現人世。最大最老的野龍是貪食者,得名于它曾享用同類的死屍,還會飛到龍石島上同類的巢穴裡吞噬龍蛋和新生小龍。它全身炭黑,有一對慘綠色的眼睛。多年來,人們嘗試馴服它有十來次,卻隻在它的巢穴旁留下累累白骨。

自黃昏時分,她就眼神熱切地望着那座築有龍巢的山岩,山岩邊緣呈現着變幻中的暮色,從淡淡的粉紅到最深的幽藍,熱血不斷的湧向她的臉頰,風撕扯着她的長發,跳動着猶如一團燃燒的火焰,她的眼睛跟大海一樣霧霭沉沉,她正像一個以全部身家殊死一搏的賭徒一般,所有情感的體驗都不及這一刻那樣劇烈。雷蕾為自己的這次極有可能是單程票的旅程盡可能的做了充足的準備,她為野龍帶了兩隻烤得半焦的小乳豬,實在不夠還有她這個活食在;一根長度剛好的粗鐵鍊底端連着一個分量不輕但是她拎得動的鐵錨,沒有合适的龍鞍,她隻好拿錨鈎代替,還有打火石等必需品,最後雷蕾趁老人不備抽走了他的匕首插在她的腰間的刀套裡,臨行前,她盡可能輕松地對老人家開着玩笑:

“嘿,老頭兒,要不要打個賭?我現在要去會會那個能噴火的大家夥,如果我活着回來,你的老夥計就歸我了。如果我被龍焰燒死或者被吞吃下肚,那艘‘利卡少女’号就歸你了,就當是陌客開恩,安慰你再也喝不到免費的夏日紅了。”

雷蕾背着她的行頭跳着消失在一塊懸空的岩石後面,大風暴又以排山倒海之勢撲來,老人有些慌了神兒的抿了口麥酒,兇猛的浪濤沖到岩石上,濺的他渾身濕透。

上山的路崎岖不平,雷蕾一整天沒有吃東西,她的胃抽動着像塞了一塊鐵似的,這讓她絲毫感覺不到餓,她僅喝了幾口烈酒提提神兒就接着往前走。她極為小心地挪動身子,慢慢爬到一塊可以俯視海面的岩石頂上,她點起了火把,空氣中滿是腐朽的木頭氣息和老鼠的臭氣,羊油的膻味混雜着血腥和腐爛的味道,深坑一般的龍穴前簡直像地獄一樣臭。從那個地方,她看到一所巨大的洞穴,巢穴的門口不知堆着的是團團糾結的岩石還是成塊的青苔,足足有四尺多高。洞穴中的勁風傳遞來一陣嘶嘶的低吼聲,警告着來訪人員裡面的大家夥并不好惹。雷蕾沒有退縮,她掀開包裹乳豬的麻布,用火把頂端的明火炙烤着棕紅色的豬皮,很快乳豬便滲出滾燙的油脂,散發着濃重的肉香味。

香氣撲鼻的大餐很快吸引了洞穴的主人,伴随着野龍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一道耀眼的雷電将夜幕驟然撕開,刺眼的光亮幌的她頭暈目眩,千鈞海浪在岩石上永無止境的拍打,整個龍石島似乎就在她的腳下顫抖。赤紅色的火焰最先從洞穴中噴湧而出,頃刻間将洞穴外的一切焚燒殆盡,燒着的荒木點起濃濃黑煙,爛掉的野果燒焦後與臭氣合在一道,烈焰的照耀下,雷蕾這才看清,洞穴口外堆着的壓根不是什麼碎石青苔,而是由白骨堆砌的一層又一層的屍山血海!!

雷蕾眼中的鬥志像夏天的雪一樣快速消逝了,漆黑如夜的巨獸從洞穴中嘶吼着晃動着,猶如蜥蜴般爬出,循着肉香味的來源,鍋爐般大小的眼睛是慘綠色的,就像是凝結的野火。

諸神慈悲,雷蕾聽說過這雙眼睛,它是貪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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