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厭戰争,但是幸好這世界上還有和平。”
“戰争惹人厭,和平價更高。來自和平的盤尼西林,九百美元一支,提成是我的。”
“……”
*
“當然是接受了!大好時光怎能虛度,卡特醫生?”
霍華德在聽完前因後果之後立刻拍闆決定。
“等我們勝利了,你們就結婚,我可以當孩子的教父。”
“教父?”佩裡翻了個白眼。“你難道被斯蒂夫帶回來的能量粒子炸成了傻子?你怎麼想到孩子這種,這種……那麼遠的事?”
“不,不,不。”霍華德用杯底敲着桌面。
“虛度光陰的佩裡才是個傻子。”
佩裡看着他,難得的沒說話。
過了一會,霍華德像是想起什麼似的。“佩裡,你剛才說我實驗室炸了的事情?你知道怎麼不來看我!”
佩裡淡淡瞥了他一眼。“你是要我給你打一針還是清理個傷口?”
霍華德喝了一口酒,并開始轉過頭去望窗外的風景。
*
咆哮突擊隊跟着美國隊長在戰場上追着打為納粹服務的九頭蛇。有美國隊長在的任務向來必勝,有美國隊長在的地方也向來很安全。
可還是那句話,這是在戰場。
杜根的炸藥被納粹士兵提前發現,巴基為了保證斯蒂夫不被發現,一槍打在對面的玻璃上。
然後巴基就被發現了。
他是神槍手沒錯,可他也隻是一個人。
被對面七個狙擊手追着打的時候,巴基躲在掩體後面,以為自己這輩子可能就要交代在這了。
可是他真的很期待戰後。
他還很想念和平。
*
在九月結束的時候,佩裡再一次見到了巴基。
當然,肯定還是在喜聞樂見的醫療帳篷。
打仗不是在家裡享受生活。雖然士兵們都秉承着小傷自己處理重傷才去找大夫的原則,但是為了盡量減少因為處理不當而産生的糟糕後果——尤其是咆哮突擊隊的成員——菲利普斯上校強行要求他們,都要去醫療翼那裡去看一看。
一般情況下,如果不是人美心善金發碧眼的小護士格林那裡擠的塞不下人了,是絕對不會有人來卡特醫生這裡的。
這經常讓卡特覺得自己那些醫學學位都是擺設。
可是有人不一樣。
“佩裡,好久不見。”這是半昏迷狀态下醒來的巴基對她說的第一句話。說完就又暈過去了。
這次咆哮突擊隊出了點小問題。不過,萬幸,我們有美國隊長。
巴基身上四處中了子彈,佩裡給他取子彈的時候還覺得真是太巧了。
幸虧他暈着。
當晚,巴基睡在了醫療翼。斯蒂夫說要守着他,結果被佩裡以“大晚上你睡在我帳篷外面幹什麼是不是要耍流氓”為理由趕走了。
說真的,佩裡當時說完這話就覺得自己良心好痛。但是她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内心在對着美國隊長的八塊腹肌和爆滿的胸肌大聲呼喊——“隊長快來占我便宜!”
哦不這實在太不矜持太不佩裡·卡特了,自己的人設明明就是下手狠毒的軍醫啊。
“其實,我覺得,斯蒂夫會更想占你姐姐的便宜而不是你的……”
巴基突然開口。
佩裡陰測測的回身看了他一眼。“呦,巴恩斯中士疼醒了?來一隻盤尼西林感受一下?”
“如此美妙的夜晚,在醫療帳篷裡又隻有我們兩個人,難道卡特醫生不想發生點什麼嗎?”
“你能好好站起來兩條腿都不打哆嗦再和我說話謝謝。”
于是,萬籁俱寂,在不算寬敞的醫療帳篷裡隻能聽見巡邏士兵的腳步聲。
佩裡看了一眼雖然躺在床上,并且又包的跟個木乃伊一樣的巴基,他睜着一雙永遠亮晶晶的眼睛,可憐兮兮的看着自己。
莫名其妙的,佩裡想到了哈士奇,藍眼睛的哈士奇。
佩裡站身起來,她穿過擺放整齊的醫療器械,白襯衫和軍裝一步裙被月光籠上一層朦胧。
她走到他面前,遞給他一個盒子。
巴恩斯支撐了一下想起身坐着,可是佩裡比他更快的把他摁了回去。
“把傷口掙開了我還得給你縫,盤尼西林可沒多少了。”
他眨了眨眼睛,然後再也沒強行起來過。
巴基躺在床上接過那盒子,帳篷裡沒開燈,可是借着月光也能看得很清楚。
酒紅色天鵝絨盒子上帶了一個未上鎖的搭扣,巴基打開了盒子,黑色的絨布上靜靜躺着一把小刀。
那是一把很漂亮的銀質小刀,刀柄上是繁複的玫瑰花紋,上面還鑲了一顆紅寶石,顔色比最好的葡萄酒還要醇厚。刀還未開刃,卻已經在月光下反射着淩冽的寒芒。
巴基覺着這應該是一個很好的裝飾品。
“這才不是裝飾品!”佩裡的語氣突然嚴肅起來。“别再問我為什麼又知道你在想什麼,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你了!”
巴基明智的閉上了嘴。
“你相信魔法嗎?”佩裡看似随意的問了一句,可表情卻繃得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