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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佩姬和佩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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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越老就越愛回憶過去。越是記不住的,也都越是非要較勁去記得。

而我,佩姬·卡特。現在又老,記性又不好,所以最近總是、也隻能是在回憶。

回憶過去對我來說還是一件挺不錯的事情。因為和每天昏昏沉沉的現在相比,除了一些錯失的幸運,我的過去實在可以稱得上是耀眼。

哦,請原諒一位滿臉皺紋老婦人的自誇。

但事實上,哈,的确如此。

我不止有耀眼的過去,還有天賜的禮物。

*

我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佩裡的時候。

那天正好是我九歲生日,在外婆家吃過午飯正要回家,卻莫名其妙的走進了一家裝潢古樸的……店鋪?

然而時至今日我都不知道那日我走進的房子究竟算什麼,後來的某一天我問性格逐漸開朗起來的佩裡,她的回答也是不着邊際的“神棍之家”。

總之,那天我一推門進去,看見的就是一個穿着黃兜帽長袍的人。

他、或者是她,朝着我的方向微微揚起下巴,對背對着我的小女孩說。

“這就你即将開啟的未來。”

然後他消失不見。

我那叫一個震驚。可能是因為當時房間裡隻有那個小姑娘一個人,也可能是因為我們身量都差不多自然而然的就拉進了距離。

反正我開口問她。

“那是什麼!”

于是,一直背對着我的小姑娘轉過身來。

她穿着一件樣式古樸典雅的白色襯裙,上面用紅線繡着玫瑰圖樣。

她有一頭長長的黑發,自然的披散在肩膀。

她還有一雙漂亮的綠眼睛,澄澈晶瑩,就好像兩顆墨綠色的水晶。

但我也沒有忽視一點,她臉色蒼白,眼下還有着淡淡的烏青。

她打量着我,我也打量着她。

“那是個人。我叫佩裡。”她這樣說,聲音柔嫩清冽。

“佩裡?就是……仙女的意思?”我下意識問,而她的臉色明顯的有了緩和。

“叫我佩姬就好。”我笑了笑,羞澀和緊張讓我就像一個走進童話奇妙屋裡的的小姑娘。

“佩姬……”她念叨了幾遍這個名字。“佩姬是瑪格麗特的昵稱,你全名……是瑪格麗特?”

我點點頭。

于是她跑了過來,一把抱住了我。

她叫我。

“姐姐。”

*

佩裡就這樣被冠以“卡特”的姓氏。

小時候她性格不大好,極度内向,十分陰郁。除了我之外似乎看誰都不順眼,鄰居家淘氣的男孩有一次捉弄了我,佩裡就舉着水果刀硬生生追了他八條街。

“厲害,厲害。”我一邊鼓掌一邊這樣對佩裡說。

而她則羞澀的笑了笑。

後來她念了醫科大學,成績優異,獲得了不少專業學位證書。戰争開始後,因為哥哥的緣故,我選擇去參加女子特訓營,一路走到了戰略科學部。

但令我沒想到的是,就在我跟着菲利普斯上校去戰略科學部的第一天,我居然就看見了跟着厄斯金博士的佩裡。

她朝我眨了眨眼睛,就好像一早知道我會來到這裡,特意早來等着我似的。

那時她是厄斯金博士的行政助手,還是超級士兵計劃裡的外科專家顧問。我很驚訝她能來,卻覺得一切也都是意料之内。

【“這就是你即将開啟的未來。”】

那個戴着兜帽的人這樣說。

再後來,我們認識了著名的企業家霍華德·斯塔克,說起來相遇也有點好笑。因為他患了重感冒一直沒好,反正都在戰略科學部工作,就順便去了醫務室找個人挂吊瓶。

然後他找上了佩裡。

不得不說,佩裡是整個醫務室裡最好看的人,但她不是護士……當然重點也不是這個。

所以我覺得這位企業家吧,他就居心不良。

結果,沒等我說什麼,佩裡隻是剛把針頭紮了進去,這位霍華德·斯塔克先生就說他感冒好了。

那時佩裡還沒拿我試過手,所以我隻是單純的覺得這是霍華德當年良心發現。

後來有一次佩裡給半昏迷的我吊破傷風還摘子彈,疼的我下意識舉起槍瞄準了這位“疑似九頭蛇卧底”。

那是真的疼啊。

佩裡處理傷口愛灑酒精,紮針手法也很奇怪。每次來醫療翼的士兵都要弄的驚聲尖叫幾個。

可她好像對這些一點不在意。

事實上,能讓佩裡在意的人或事真的很少。畢竟,無論是誰,隻要經曆了那種漫長和更漫長時間的消磨,都會變的對什麼都不在意的。

明明是外科專家顧問,在超級士兵計劃之後卻成了個普通護士,明明醫學學位能挂滿一面牆,卻還因為當不好個護士而被人質疑醫術不行。

天哪,就連我這樣的門外漢都知道不是所有學醫的人都要學會護士會的那些,可他們那麼的自以為是,随随便便就給佩裡下了個判決書。說她不行。

所以戰後我所收到的那些冷遇,佩裡早就體會過了。

盡管如此,在聽到我在戰略科學部受到的那些冷遇之後,佩裡還是會很生氣,會舉着把水果刀去找部長……理論。

她連自己都不在意,而我卻能成為被她這樣在意的人。

後來因為霍華德,我和佩裡有了真正一起戰鬥的機會。那些日子很美好,但就是太短了。

和我年輕的日子相比很短,和我所擁有過的美好相比,也很短。

可我很榮幸、真的很榮幸,在九歲生日那天,命運給了我佩裡這樣一個禮物。

*

我的床頭放着上次佩裡離開時留給我的一張照片。

她把我們以前照的黑白照翻印成了彩色,照片上是兩個看起來就不像是親生姐妹的兩個年輕女人。

她是純正的黑發,而我的黑發裡帶着點金棕色。她有一雙綠色的眼睛,可我不是。

但是,佩裡是我的妹妹。

這是事實。

我最近昏睡的時間越來越久了,每次想起佩裡,腦子裡都會回蕩着第一次見面時那個戴着兜帽的人曾對我們說過的話。

【“這就是你即将開啟的未來。”】

他說這話的時候看着佩裡,可現在想想,也許也是對我。

前幾天斯蒂夫來看我的時候,我們說起佩裡。說她最近不知道又跑到哪去,再這樣下去,神盾局都快要給她下拘捕令了。

我說,那可不行,這樣佩裡隻會跑的更遠。

斯蒂夫說,他知道,所以他會幫我照顧好佩裡。

我看着我那依舊年輕的舊時戀人,他那雙蔚藍色的眼睛裡有許多未完的話。但我們都知道,這些話不需要說出口。

我和斯蒂夫總是這樣默契,從前在軍營裡就是這樣。現在,漫長的七十年之後,也是如此。

*

最近我總是在做一個夢。

夢裡我登上了一列長長的列車,站牌上說這輛車從溫暖潮濕的英格蘭而來,要到寒冷的西伯利亞去。周圍乘客的面容模糊不清,卻好像都分外熟悉。

直到我看見了霍華德。

夢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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