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在外,或在内。
活着成了他的奢望,那我滿足他的奢望,他就會聽我的話。
沒了無限配方還能活到現在,這就是我收服這頭狼的唯一秘法。
伊恩還說過,有的時候我和她的戰争看起來就像是玫瑰戰争時期的羅密歐與朱麗葉。當時的我惡狠狠的嘲諷了他。
“你見過你一刀我一刀互相插刀還把對方扔進水裡的羅密歐和朱麗葉嗎?”
但是當時我沒有反駁“羅密歐和朱麗葉”的梗。
我注意到了,伊恩也是。所以他臉色很不好。
伊恩……終究還是個孩子啊。
對他,我也隻能是三分無奈七分縱容。
也不知道我給他倆鋪的後路會不會用到,我覺得對于帕爾塞洛珀來說,除非她是受了什麼大的刺激,否則我的辛苦基本上就算是白費。
隻希望伊恩不要再一次違背我的意思在裡面做手腳,
但要是再一次做些什麼手腳,伊恩也知道我不會懲罰他,還會和他吃着爆米花嘲笑帕爾塞洛珀。
這麼多年,不都是這樣嗎。
突然覺得自己在門口待得心态都老了很多。
我想出去,看看陽光。這裡的氣氛不比倫敦塔好多少。那裡潮濕陰冷,冬天更是會凍得我生滿凍瘡。我讨厭老鼠讨厭蟑螂,也讨厭那些難以下咽的飯菜。
所以我用自己的血喂養那隻大狗,他看起來長的的确很快。
伊恩還常說,如果當初帶我出倫敦塔的人沒有做後面那些讨厭事,也許真的會有什麼故事發生。
這恐怕是道送命題。就像是我覺得帕爾塞洛珀的名字太長但是又不想叫她佩裡也想和伊恩一樣偷偷叫她裡裡一樣,非常的送命。所以我從來都不答。
也不知道伊恩和帕爾塞洛珀在外面合作的好不好,九頭蛇的工資可比神盾局高出去不知道多少。
從前她為佩姬·卡特和霍華德·斯塔克留着不肯跳槽,現在怎麼也該想通……
不,按照我對她的了解,除非腦子受到刺激,基本上無望。
那麼,就全靠伊恩了。
他總是能為我辦成所有我希望的事情,他是我最得力的手下,是我最信任的人。
沒有之一。
希望伊恩的切開黑不會吓到她,希望他們相處的好。
希望他們不會打起來,更不會想着要了對方的命所以鬧得彼此渾身都是血。
這樣,如果在我出去之前還沒有因為這裡太昏暗而瞎了的話,他們甚至還能做到像我希望的那樣。
那我可能激動的給他們一個擁抱。
*
佩裡看着自己手背上的針頭,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拔下來比較好。
伊恩把一個不知道什麼的開關随手扔給佩裡,自告奮勇說要幫忙拔針。
然後,佩裡非常相信他是故意的——針頭以一種近乎直立的角度被扯了出來,手背上立刻出現一大片皮下瘀血。
“哎呀,裡裡,疼不疼呀!”
“我要是說不疼,你一定很失望。”
“唔,這樣啊。”伊恩笑眯眯的指了指她手裡的開關。“更疼的還在後面呢,你摁一下試試?”
佩裡的目光落在手裡那個黑漆漆的小開關上,心裡突然有了一個猜測。
伊恩看她沒有動作,直接拿了回來摁了下去。
心髒像是被一把鈍斧頭砍了一下,又像是被人踩在腳底反複碾壓。
她疼的蜷縮成一團,喉頭湧上一股甜腥。
“停下!”她顫抖着喊了出來。“伊恩!”
他這才慢悠悠的再次摁下開關。
“裡裡,這就是更疼的。”
一雙盛滿甜膩笑意的眼睛對上那雙綠眸,嘴角含笑。
“歡迎加入九頭蛇,蘭開斯特醫生。”
*
“他到了沒?”
伊恩在辦公室裡打着哈欠。
門口的特工回答,“還未。”
“那她到了沒?”
“蘭開斯特醫生已經到達瓦坎達。”
好戲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