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想到這,伊恩突然笑了起來,甩手把帕爾扔在了地上。
她摔倒在地,空氣湧入肺部讓她劇烈咳嗽起來。整個人狼狽的跌坐在地上。
“随您的便,蘭開斯特醫生。”
伊恩又恢複成那副天真單純的樣子。嗓音也跟着平穩下來,帶着點年輕的甜潤。
“反正,早晚都要結束的。可我沒必要髒了自己的手,對不對?”
說完,他拾起地上一片狼藉的文件,大步離開。
帕爾依舊坐在地上咳嗽着,她還喘不上來氣,蒼白的脖頸上帶着紅腫的掐痕。
過了好一會,她終于平複下來。手腕上一道淡色的紅線正在消失,而當紅線完全消失的一刻,一道聲音從腦子裡鑽了進去。
【你每次不讓我進入你的腦子裡的時候,我都覺得你要做壞事。可你為什麼阻攔我。】
冷漠平直的陳述語氣,不帶一絲多餘的感情。
“很簡單,因為我不想讓你聽啊。”
帕爾頓了頓,又說。
“賈斯帕,你最近在總部出差還順利吧?”
【……你别給我惹事我就萬事大吉了。】
她大聲笑了起來,過了一會,她想起些什麼,笑聲也漸漸弱了下去。
“賈斯帕,其實我和伊恩,是一樣的。”
【什麼?】
“都發現其實你是個好人啊。”
帕爾咧了下嘴角,拍拍手站了起來,向羅曼諾夫的實驗室走去。
“所以,我們都不想讓你難過……”
【……我怎麼覺得這不是什麼好話。帕爾,你是不是又看伊恩不順眼了?】
“哈,說的就好像是他會被我欺負了一樣。”
說着,她摸了下自己的脖子,依舊疼的厲害。
“我們不過是都不想在你的可憐感情上多添一刀,所以啊,我們都會把這事處理的很幹淨的。”
【我很快就回去,你可别給我多事——】
手腕上的紅線又一次出現,帕爾成功的把賈斯帕的廢話連篇從腦子裡趕了出去。
而她也走到了羅曼諾夫實驗室門口。
敲敲門,開門的是冬兵。
而身後,羅曼諾夫醫生又頂着那副死人臉把人推出去,還啪的一聲把門關上表示送客。
“士兵,維克多給你測完啦。”
她支起一個溫和的笑,看着他。
“回長官,是……”
視線向下,冬兵自然看到了那道醒目的掐痕。他的眼神沉了下來。
“長官受到了襲擊?”
她下意識摸了摸脖子。
“不是,我在模拟訓練室被打的。”
“可訓練室傷害程度是有限制的——”
“哎呀,所以我沒被掐死而是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叽叽喳喳呀!”
帕爾一擺手,領了冬兵又轉身向自己房間走去。
身後冬兵跟的很緊。
“死人臉測試結果怎麼說?”
“羅曼諾夫醫生說一切正常。”
“真的假的?”
帕爾一挑眉。
“算了,等下午實驗室作業我找他要一份你的測驗單子就知道了。不過你也記着點,以後測驗我不在場你都要一份單子回頭給我,要不然我什麼都不知道。”
身後冬兵點了點頭,又在意識到她看不見之後嗯了一聲。
“對了,我哥那個小破助手伊恩·布萊克,他成天想我死,你千萬别搭理他。”
“嗯。”
進了自己房間,帕爾開始放飛自我,把大腿槍帶什麼的都随手扔了,其中一條還甩進了冬兵懷裡。
她撲在床上,因為脖子疼,所以覺得怎麼躺着都不舒服。過了一會,似乎是突然想起來自己房間裡還有冬兵這麼個人,又慢慢坐了起來。
“我桌子上有個水果罐頭。”
她走過去,揚了揚下巴指着罐頭拉環。
“打開。”
鐵皮拉環開啟,帶着清脆的聲響。
澄澈的罐頭汁裡漂浮着各色水果塊,看起來顔色十分誘人。
冬兵瞥了一眼,把罐頭遞給帕爾。
但她沒有接過來,而是拿起勺子在裡面攪了攪,撈起一勺深紫色的不知道什麼東西。
“啊。”
他側了下頭,沒明白。
“哎呀,張嘴啊!”
她擡手捏着他的腮幫子,就把勺子伸了進去。
水果塊帶着原有的酸澀,一下子就激起了長久以來麻痹的味蕾那遙遠而熟悉的感覺。
他下意識把那勺水果吃了下去,卻被酸的皺起眉頭。
帕爾笑嘻嘻的看着他。
“這是李子,專治腦子不好的。這樣你記憶力提高了,以後就不會把我忘了呀。”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