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那個網球雜志稱之為“皇帝”的男人打敗了。
脫力跪在地上,膝蓋磕破了皮,看着有點慘,不過我知道這隻是一點外傷而已。
身量挺拔的少年真田弦一郎用球拍指着門口,神色威嚴,其中的意味不需要再說。
我用球拍撐着起身,不在意的清清身上的塵土,撂下一句“今天輸的心服口服”就走,順便把手裡的球拍塞給紮着銀色小辮的正選之一。
跟幸村回去的路上,我們的話題都停留在網球上。
這是第一次和他聊起網球,隻不過話題都是圍繞在世界球壇上。
對于輸球,雖然不喜歡,也沒有什麼好記挂的,除非是有着非赢不可的理由的比賽。
沒有熱身導緻小腿輕微抽筋最後脫力輸掉了比賽,這種輸球原因說出去豈不是要被嘲笑死?
半路接到迹部的電話,聽着手機那頭不斷升高的語調,就知道迹部真發火了。
看來正選不是誰都能做的。
“需要我把出勤表給你看看上面有幾個勾嗎?再有下一次你就跟慈郎一樣被桦地拎回來!”
拎?迹部可能對我和芥川慈郎的體重有什麼誤解。
“嗨嗨~不過這次真的是正事……嗯嗯……收集情報算不算……啊,跟立海大比了一場。”
“……結果呢?”
聽到那頭的問話,我把手機拿遠了點。
“輸了。”
“白鳥英!你能不能拿出來點幹勁來,嗯?”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迹部。畢竟我的對手可是那個‘皇帝’呢。”
“……白鳥,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本大爺不會輸給同一個人兩次。”
看着挂了的電話,我輕笑一聲把手機放進口袋。
要想讓迹部停下找我麻煩的行為,還是戳他的痛聊比較快。
天氣開始轉熱,夏天快要來了。
家裡細心呵護的蘭草還精神不振,醫院花壇裡的卻兀自長得茂盛。
像哄小孩一樣(盡管幸村并不樂意接受)看着幸村入睡,手腳放輕關上門,轉身就看見我二哥靠在牆壁上,兩步之遙。
他的眼睛看向我,我卻幾乎在裡面找不到自己。
“我弟弟真會招人。”言語帶刺,面色透着病态的冷白。
我不生氣,這一點應該感謝他那張好看的臉。
對于符合我審美的人,我的耐心很足。
不管他還在說些什麼,拉着他回到了樓下的病房,推開門,抓着手把二哥按在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