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海洋還是陸地,都被厚重的雲層覆蓋着。
漢莎航空上的美麗空姐給我拿了一條小毯子,估計是看我身上帶着傷。
我朝她眨眼,微笑緻謝。
随後盡量忽視掉随行的父親身邊的生活助理,兀自翻看雜志。
在臨行前,我和所有覺得有必要的人見了一面。
攔住了沖動型少年亞久津,聲明他能用更好的方式幫我;也拒絕了二哥的陪同,理由同上。
隻是沒想到聽到了風聲的泷也趕來了醫院。
他的面容一如初見時的秀麗清雅,唯有交談時,透露出許許多多的野心和控制欲。
但也不是猜不到他來的理由。連同他主動接近我的緣由一起。
“不論之後發生什麼,我的承諾不會變。”
“既然約定了,那麼你就是我的盟友了喲,白鳥學長。”
對視微笑,把所有未盡之意隐藏在陰影裡。
一到德國收拾好新劇,我急哄哄的把那位助理打發回去。
獨自拜訪了我的老師,在那碰上了小師兄,挨過一頓臭罵被壓着去了醫院。
幾人的神情都不太好,雖然一開始大發脾氣,但冷靜下來卻不好再多說我什麼。
也許是顧忌我的心情,終究還是稍稍出言安慰。
等做完初步檢查,體力不濟的老師先行回家,留下小師兄陪我。
身材颀長的小師兄是純粹的日耳曼人,金發灰眼,比我還高一點。
老師走後立刻原形畢露,整個人褪去了彬彬有禮的僞裝,一把拉下灰藍色的防風衣外套,露出印着一個戴着唇釘的嘻哈青年的白T。
“你在老師家幹嘛?”說是擔心我,我才不信。
他神秘一笑,把外套扔給我,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鑰匙:“出去放風?”
我自然是應的。
這些天被看護的經曆稱不上愉快,早就想找個機會出門透透氣,可惜雙手廢了我好像什麼都做不了。
乘着小師兄的輕奢跑車一路流連德國都市的風景,最後停在了一處幽靜的住所。
别墅外種植着大範圍的綠化帶,隐隐有嘈雜的人聲從那棟建築裡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