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在那之後的第三天進行。
聽了我的那些話後,迹部隻是皺皺眉,看着我,想要知道我有多認真。
我很認真。
手術還算順利,我隻打了局部麻醉,從手術室出來,跟外面的師兄師姐們眨眼示意,才在副作用下入睡。
迹部等我手術一結束就回國了,他的責任心再度上線。
而我雖然也想早點回去,但有些事還沒辦完,所以再推遲幾天。
老師這邊的大忙人們都來了為我慶祝出院,雖然不能再進行專業的鋼琴演奏,但談着玩還是可以。
一向嚴厲的老師什麼都沒說,那晚來的演奏圈的人聽說了我的事情,發現老師什麼表示都沒有,便也都把一些不适宜的話就在肚子裡。
借着老師的旗号,别人還不至于給我冷臉。
希斯輕快的來到我身邊,在他多情的藍眼睛注視下,我身邊的某個古典雜志主編的女兒羞澀的離開了。
“你吓走了我的女孩。”
我埋怨他,卻笑着接過他遞過來的盒子。
“哦得了,那女孩明明被我迷倒了。”
“打開看看。”
照着他的話做了,黑色短絨上放着一條鑽石手鍊,男款。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小小的紙條。
“miss you”
合起來揣進口袋,我問道:“人在哪?”
希斯露出一臉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表情。
“自然守護在長發公主的城堡外面。”
“去你的,好好找個伴兒給你講童話故事吧,希斯寶寶。”
出來後,不需要找,一眼就能看到那個挺拔的身影。
嬉笑着從後面抱住他,等他回過頭獻上深吻。
吻畢,見他的目光停留在我空蕩蕩的手腕上,把盒子又拿出來,讓他幫我帶上。
我們就像一對随處可見的同性伴侶,牽着手遊蕩在大街上,沖着酷玩少年吹口哨,買冰激淩一起吃。
沒有人說喜歡或者愛,我們在言語上一個比一個吝啬,但擁抱親吻的時候,絕不控制急切的欲望。
安德烈會是個好情人。
我喜歡他。
和許久不見的師兄師姐們好好玩鬧了幾次,又與雜七雜八的人吃了些社交餐,我就坐着希斯的車了回國了。
從飛機上下來,本來還算晴朗的天氣轉眼間就陰雲密布,等坐上二哥的車,已經開始下雨了。
“去哪,回家嗎?”
二哥一邊開車一邊打量我的表情。估計已經知道了我的手術結果,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不,你把我的東西捎回家。我在東京體育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