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門,卻發現原本我車子的地方停着一輛銀灰色的賓利。
“上車。”迹部的臉從下滑的車窗中露出來。
“你的車我讓司機開回去了。陪我去參加一個晚宴。”
卻之不恭的上了車,到地方才發現迹部口中的“晚宴”是什麼場合。
“和父親的協商到了期限,我已經開始熟悉家裡的事務了。”
迹部剛剛送走一個商會的理事,一邊向我解釋道。
我端着手中的香槟,手上的疤痕在被淡金色的液體蒙上輕盈的色彩。
再怎麼樣,失去的東西都無法再擁有了。
“你是這麼打算的嗎?我還以為,你會顧忌另一段友誼呢。”
輝煌的燈光落在廳中所有名流的身上。
“畢竟,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最清楚。”
聞言,迹部分給了我一點注意力。
“正是因為這一點,我才這麼做。”
“不讓你發洩出來的話,就算是我,也不知道會有多麼可怕的後果。”
“白鳥英,你是個瘋子。”
後面的話輕輕的說出,他的臉上依然是對外自信驕傲的表情,跟我們所說的話題風馬牛不相及。
誰不是戴着面具生活呢?
我隻是,稍微、稍微任性了一點。
别露出那種想要遠離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啊。
我重新回到學校并沒有引起什麼波瀾。
升學在即,大多數人都沒空理我這個不怎麼合群的人,隻是桌框裡有時會掉出一些無聊的信件而已。
為了擺脫貧乏的校園生活而傳遞的心意,在我看來,實在是提不起興趣。
說起來,泷那家夥也等急了吧。
給我發了好幾封閱後銷毀的郵件,言語裡滿是小心翼翼的催促。
沒有膽子的家夥,把自己所有的意願寄托在别人身上,何其軟弱。
不過,我也等不及了。
那頭野獸啊,就讓它自由的奔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