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這裡。”
等我拉開鐵頁門,站在門口的小鬼瞬時瞪亮了他那雙金色的貓眼,不同于其他人的勃然生機,一下子驅散了室内陰沉酸腐的氣息。
“喂。”我靠在門框上,遮住他望向房間内的視線。
“有何貴幹?”
他的視線毫不掩飾的把我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圈,目光觸及到我的領口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來找你啊,白鳥學長。”
說着話,他就狠狠的拽上我的手,拉着我出門。
啊——被看到痕迹了。
“記得關門啊白鳥——”
後面傳來老闆的聲音,已經被拉走的我隻能背對着揮手,對他的叮囑愛莫能助。
倒是走在我前面的越前龍馬,聽到了這聲音又加快了腳步,捏着我的那隻手緊了緊。
他的反應讓我覺得很有趣,所以遷就着任由他拉着我在大街上亂走,對每個好奇的看過來的人報以微笑。
一路走到街頭網球場少年像個被裝在玻璃瓶裡的小蟲子,悶着頭到處走,也不見他有什麼計劃。礙于面子卻說不出口的樣子,看着窘迫。
“呐,如果沒有想去的地方,就由我來領路吧。”
揉着他難得沒有戴帽子的頭頂,我裝作看不見他氣悶的樣子,帶他去了霞名下的一個會所。
聽着不怎麼好聽,但也算得上是個正正經經的場所,有公共的場子也有私密點的包間,休閑娛樂運動差不多都做。
拒絕了服務生的幫助,我和越前龍馬直接去了一個小廳,半弧形的吧台圍繞着一個小小的立柱麥克風,旁邊是任意取用的酒水。
雖然看得出來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但他沒有絲毫的無措,饒有興趣的觀察着周圍的樣子。
取下幾瓶酒調了兩杯,把度數低的那杯放到他面前。
“喝這一次沒關系的喲,我不會告訴别人的。”
被我話裡的揶揄刺激到的越前故作熟練的端起酒杯,盯了片刻抿了一口。
完完全全,是個小孩子樣。
不再關注他的舉動,我一口将杯裡的酒喝盡,轉身去了中間的圓台。
冰冷的話筒被握在手心裡,試過音後,我看着不遠處的越前龍馬說道:“突然想唱歌,陪我一會好嗎?”
他那裡燈光晦暗,也看不清他的樣子,不等回應,我就自顧自的唱起來。
“どうしようもない肺の底で
待ちわびた黒い世界の
街燈のない汚れた街
プカプカと僕は泳ぐ
苦しくて息を吐く
悲しくて空を見た
誰かに気付いてほし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