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收集本源能量，也就是強化人們心中對超人、蝙蝠俠、小醜印象的工作步入正軌後，我們開始尋找領主蝙蝠俠記憶裡的家人：

阿爾弗雷德·潘尼沃斯，毫無蹤迹；理查德·格雷森所在的哈利馬戲團很好定位；傑森·托德，隻找到其父威利斯·托德死亡的檔案，本人下落不明。

我前世所知的其他蝙蝠家族成員沒有出現在領主蝙蝠俠的人生中，而現在這個世界除了提姆·德雷克外，沒有發現其他人存在的痕迹。

我們早就注意到這個世界不同存在的時間線不對勁：蝙蝠記憶裡迪克12歲父母雙亡的時候傑森才5歲，還沒有成為孤兒，但這個世界格雷森夫婦仍未墜落時傑森就在流浪。

布魯斯加強、完善了哥譚的流浪兒安置和收容制度，但拜糟糕的戶籍登記情況所賜，我們世界的傑森具體年齡不明、外貌不明，甚至性别都不明，搜尋無果。總不能把每個流浪兒都抓起來問是不是傑森·托德，真要這麼做，長于街頭慣會趨利避害的孩子肯定會縮進自我保護的外殼中，徹底換一個名字。

或許是宿命般的——超人身軀裡的布魯斯直到傑森12歲這年，才發現了他的蹤迹。

76.

出人意料的是，布魯斯主動放棄了接觸傑森的機會——他是說，讓我或者克拉克——在蝙蝠俠的軀體裡時去接觸傑森！

‘因為他的傑森早就死了。’來自小醜俠的地獄笑話。

“他不是替代品。”布魯斯語焉不詳。

但我總是能懂的，我想克拉克也明白布魯斯不願說出口的那些：根據我們對平行世界的了解，不同世界的傑森·托德都很在意“替代品”的問題。布魯斯的人格本就受領主蝙蝠影響最深，他與我們世界的傑森接觸時無法不去回憶、懷念、哀悼記憶裡從未複活的孩子……這并不公平。

“我要去！我要去！”既然布魯斯主動棄權，我摩拳擦掌地在三人會議上發言。順帶一提，本次會議的議題為是否收養傑森、以及後續的蝙蝠問題。

我們不可能讓傑森繼續流浪，傑森不一定會老老實實在福利院長至成年，而如果收養傑森，朝夕相處下他很難不發現蝙蝠俠的秘密身份。事實上，我也不想瞞着他。一切有如命運之筏，我希望他成為蝙蝠俠的助手，成為我們的同伴，從我帶着有關傑森·托德的記憶來到這個世界起。

如果蝙蝠俠知道未來發生的故事，還會讓一個孩子加入他的事業嗎？

我不知道答案。

而我不是蝙蝠俠。

77.

那命中注定的一天發生在一個尋常又不尋常的無月之夜。

尋常在于這隻是一次普通的夜巡，與以往的無數天沒有什麼不同；不尋常的是自從關于傑森的三人會議後，我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幸運地很快就換入了蝙蝠俠的軀體，天天把蝙蝠車開到犯罪巷去釣某個很會隐藏自己的小孩。

邪惡的大人蓄謀已久，但始終沒有魚兒上鈎。

我開始懷疑傑森和蝙蝠俠初遇必撬輪胎是同人看多了産生的刻闆印象，将蝙蝠車停在犯罪巷的動作逐漸從小心翼翼變得無所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