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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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渦鳴人是個很有趣的孩子，明明才七八歲，卻總是想得很多。

柱間總是笑嘻嘻和斑這樣吐槽他，卻總是獲得斑的白眼，并被吐槽他自己才是想得多的那種人。對此，柱間隻是聳聳肩表示自己才沒有。

兩人會在調笑間說起這個村子，說起漩渦鳴人的一些事情，甚至說到他的同族，那個曾經的人柱力——漩渦水戶。

他還記得當初水戶被封印九尾後的變化，一個滿是朝氣又充滿理想的少女，因為人柱力的身份而變得溫婉。

溫婉，一個看似是誇獎女性的詞，在柱間看來就是對漩渦水戶的諷刺。

那個充滿了驕傲，又以自己家族為榮的少女，最終為了家族做了放棄自己理想的決定。

那是一個并不算熱鬧的黃昏後，少女拿着一把刻着封印陣法的匕首對着自己的腹部拒絕自己的靠近，而門外站着的則是和她青梅竹馬的少年。

柱間想起她孩子沒保住時的絕望，那個孩子剛懷上時她難得對柱間展現了笑顔，并對他道謝，謝謝他讓這個孩子來到這個世界上。

但遺憾的是，就算有他出手，那個孩子依舊沒有保住。而孩子的父親也在那次事件中死在了她面前，笑着讓她好好活下去。①

自那以後她就越發的像一個合格的人柱力。

至于‘合格’的标準？大概就是抹去一切棱角後漩渦水戶的模樣吧。

她會溫柔的照顧綱手和繩樹，像蠟燭一樣燃燒着溫暖。

柱間還記得當初她死訊通過情報人員傳到他這裡時的情況，這個消息被和一堆其他的情報放在一起，甚至差點被白絕分到不重要的那類資料裡。

遺憾嗎？

有些。

但到底還是覺得有些不值得吧。

曾經在漩渦一族都極其耀眼的天才少女，離世的消息竟然隻有寥寥幾個詞組成一句話。

‘木葉人柱力更換為漩渦末裔’。

而在木葉高層的嘴裡，她隻是一個簡單用‘九尾人柱力’和‘初代妻子’來形容的女人。

真是諷刺啊！

柱間偶爾也會難得有心情感歎一下。

不過，這其中有多少是他放任的，他心知肚明，不免在感歎的時候也會嘲笑自己的虛僞。

畢竟，他千手柱間辜負的人可不少，如果隻是為了水戶一個人而愧疚，那其他那些被他辜負的人估計統統都會從墳墓裡爬起來暗殺他吧。

所以，柱間其實很少回憶關于水戶的事情，如果不是這次見到現在這位人柱力，他甚至都快忘了木葉的人柱力已經被傳到了第三代。

“說起來，不知道木葉下一任人柱力會選誰呢？聽說漩渦已經被滅族了哦。”

說起來，木葉的打算并不一定會如對待之前兩任人柱力那樣成功。

畢竟不知道是長時間擁有過多人才的高傲還是自負，又或者是出于對動物的馴服策略，他們對這個漩渦鳴人的态度可實在是不怎麼樣。

是以柱間說起這話時沒有絲毫感情，就像是在和人讨論今天吃什麼一樣普通且随意。

而對于他的态度，斑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那個年代成長起來的人對于生命很是敬畏的同時也有着别樣的随意。

矛盾且可怕。

所以，斑隻是略微思考了一下，就道：“與我們何幹？”

說完還嫌棄的看了一眼柱間，顯然覺得自己被他帶偏思維表達着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