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聽着甄友謙口氣不對,從屋内出來:“謙哥哥,怎麼了?”
老頭看到多多那身衣服制式,眯起眼睛:“蜀陽宮?有點意思。”
他出手迅捷,足底發力,頃刻間到了多多面前,雙指成劍要去點多多的穴位。多多畢竟練過幾年,條件反射向後一仰,躲過了第一式,但剛起來還是被人在胸前點了三下,瞬間動彈不得。
“你是什麼人?!”多多怒目圓睜。
老頭收回手,不做回答,轉身要去處理甄友謙。居然看到後者已經跪在面前,舉着雙手:“大俠饒命!”
沒見過投降如此神速的敵人,老頭一瞬間倒是有點懵,反應過來覺得好笑,但還是隔空對着甄友謙胸口一指,僅用兩成的力量便點了甄友謙一處穴道,把人定在那裡了。
甄友謙心裡叫苦,他本來是想佯裝投降,然後借機生事,給這老頭煮個巴豆奶茶,番瀉葉青團什麼的,再給老頭按按肩,順手來一刀什麼的……
沒想到這老頭不按劇本來,直接就着投降的樣子把他定那兒了,這下真是幹幹脆脆地在多多面前丢了個大臉!冤死了呀!!
甄友謙這會兒都不敢多看多多一眼,就怕看到人家鄙視的眼神。
老頭閑然自得,坐在石桌邊唱小曲,等他以為的飛炀回來。
時間過得也快,天色漸暗,門外傳來了馬蹄踢踏的聲音,“籲——”一聲長叫過後,有人推着門進來了。
“謙哥,多多,我回來了!”
林之修幾步走到後院,看到了一個陌生的老頭坐在院子裡喝茶,房門口仰成一個别扭姿勢一動不動的多多,和跪在地上高舉雙手的甄友謙,心道不妙。
老頭見來者不是飛炀,也挺驚訝,反應過來了想這是認錯人了,真是浪費時間,還是走罷。他也不多言,隻是起身就往外走。剛想地離去,被林之修的長劍擋住了去路。
“什麼人,敢來此放肆!”
老頭把林之修上下打量一番:“年輕人,我勸你不要自視過高,你打不過我。”
林之修不管那麼多,他在年輕一輩裡算是佼佼突出者,暫時還不知天高地厚。他伸手蓄力,飛舞着劍花便往老頭身上刺去。
老頭這時到嘴的鴨子飛了,正是心情不悅,本來想走,現在幹脆不走了,接下林之修的招式,以指為劍跟林之修打了起來。
林之修剛築基,老頭築基後期,實力相差有點大。不過林之修畢竟年輕氣盛,憑着一身莽勁兒和武器暫時占了上風。
然而,老頭到底不是吃素的,身經百戰。他聲東擊西,一下佯裝要去打多多,一下又去動下甄友謙,林之修為了保護那兩人内力消耗極快。老頭就這麼摸清林之修的套路後,一套以柔克剛下來,轉眼間林之修就已經落了頹勢。
兩人在院子裡過手數十招,不過一會兒,林之修接招都已經變得困難,還得防着老頭傷到多多和甄友謙,真已是強弩之末。
甄友謙此時真是羞紅了臉,對着柳青卿暗叫道:“卿兄,快想想辦法呀!”
柳青卿心想我一顆樹苗能幹什麼?但看甄友謙急的滿頭是汗,他未來的奶茶還需要有人泡,于是左思右想,突然想起自己還是有點東西的。
他在系統裡翻翻找找,把三百顆靈石翻出來,一口氣給甄友謙轉了過去。
三百顆靈石的力量,就這麼沒有經過消化,硬生生地進入了甄友謙才開光的身體。
甄友謙感覺自己的經脈被對他來說過于巨大的能量硬生生地撐了開來,舜間突破被封鎖的穴道,充盈了他的五髒六腑,幾欲爆炸。
甄友謙趕緊起來,全身青筋暴漲,他一股腦把這股力量彙集與腳底,沖上去對着老頭的側腰一腳踹了過去——那一腳,有着跟老頭完全可以相抗衡的力量。
事情來的太突然,老頭毫無防備地就被踹飛了出去,連砸了三道牆,落在大門外。塵土還未落定,老頭嘔出一口血,見形式翻轉,立馬翻身騎上林之修栓在門口的馬,劈斷套馬繩,揚塵而去。
甄友謙見人跑了,松了一口氣,也“哇”地吐出一口鮮血來,三百顆靈石的靈氣還未散完,依舊在他體内四處流轉,尋找出口。
甄友謙現在是流汗流淚流鼻涕,根本停不下來,身上所有的液體都帶着濃濃的靈氣往外湧,他甚至放了一個悠長的帶着靈氣的屁。
林之修和多多都看呆了,甄友謙真的是想哭,還以為剛才被點穴時已經是最丢臉的事了,未曾想到沒有最丢臉隻有更丢臉。
林之修終于反應過來一點,先去把多多的穴解了。然後又擔憂地走到甄友謙身邊,無處下手:“謙哥,你還好嗎……”
多多瞪着眼睛合不上嘴:“這……謙哥哥……豪氣啊……”
要知道,甄友謙現在在多多林之修這種普通修道者眼裡,簡直像個正在燒銀票給窮人取暖的火爐子,除了浪費還是浪費!
甄友謙掙紮着搖搖頭,感覺自己醜态百出,想往屋裡跑,趕緊躲起來。然而他全身脹痛,動彈不得,隻能倔強着夾着屁股,争取不讓自己更丢人。
林之修過來想扶甄友謙一下,剛一碰上就感覺充沛的靈氣湧入自己的掌心,于是幹脆招呼多多過來一起對着甄友謙運功,最大程度地吸收他身上的靈氣,順便練功。
等甄友謙身上的靈氣散的差不多了,林之修和多多都感覺自己功力上升了一個台階。林之修到了築基中期,多多也到了煉氣後期。
反觀甄友謙,經脈擴張過度,隐隐有爆裂之勢,差點從開光掉回普通人。他整個人軟綿綿地倒下,昏了過去。林之修眼快,一下子把人抱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