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泌驚魂未定,感覺□□裡潮乎乎的,不知道是汗濕的還是吓尿了,楞楞地問:“我們安全了嗎?”
飛炀松開手臂:“安全了。”
吳泌傻乎乎地擡頭望向身後那座瀑布,那瀑布背後無山無石,竟然是從天空中懸空落下,看不到出水處在何方。
沒飄多遠,水流逐漸平緩下來,小船自己慢悠悠地就靠岸了。岸上有幾個穿着跟婳蒽同款但不同色衣服的人,猜也知道應是蜀陽宮的門人。
離岸不遠處有一座城市,建築風格跟中圖北洲截然不同,大多是石塊築成,奇特的是許多房子都屋不蓋頂,大大小小的樓房高低錯落有秩,城中央有一座類似城堡的圓頂建築,白牆金頂,在一衆小房子中央徒然鶴立,宏偉壯觀。
吳泌看的目不轉睛,一副青蛙跳出井口的樣子,再次問:“我們到蜀陽宮了?”
飛炀沒有回答他。
岸上幾個蜀陽宮的門人見有人飄過來了,踩着水裡的浮木蕩到河水中央,彎身輕松一提,就把人提上來了,像撈了條魚似得把人甩回船上。
婳蒽站起來道:“前面就是望陽鎮,去參加天下修道大會的在這裡就可以下船了!”
有幾個人陸陸續續站起來下船往岸上走,何執子也站了起來,對着飛炀和吳泌禮貌地抱拳:“一路上多虧兩位照顧,我才能順利到達這裡,貧道感激不盡。”
吳泌擔心道:“道長,你要走了?你一個人能行嗎?”
“貧道雖然不良于視,但既然已經到地方了,自然有辦法走下去。”
看何執子那泰然自若自信滿滿的樣子,吳泌是不太信的,再說那群上岸的人裡面有幾個先前就為難過何執子的人,總覺得這家夥落單了就得挨人欺負。但是人帶也帶到了,總不能一輩子照顧着人家,于是隻得作罷。
“道長,那你自己要保重啊!”吳泌認真道。
何執子點點頭。
飛炀擡頭看着何執子,道:“你若有難,可以來找我。”
何執子聽了微微一笑,如沐春風,對着飛炀又颔了一次首,然後轉身下了船,在那些蜀陽宮弟子處做了登記,以劍為杖,慢慢跟上那些已下船的人往望陽鎮走去。
柳青卿感覺飛炀對這個瞎道士真是出奇地熱心,除了自己和何執子,從未見過他對别人有這種待遇,果然是對瞎道士有特殊的癖好。
柳青卿略微感覺不爽,心道難怪這飛炀跟他的陸卿隻是相處過短短兩天,連臉都沒見過就喜歡上了,平時看起來冷情冷性,其實還不是個花心大少?
柳青卿想着莫名有種被綠的感覺,原以為對自己表現的忠心耿耿的狗崽子舔完自己的□□,居然還可能會去舔别人的,怎麼想怎麼有點不快。
看人何執子都走遠了,飛炀還在目送人家的背影,柳青卿跳起來用力砸了一下飛炀,飛炀隻能感覺到蛋兒莫名其妙主動滾到他裆間,笑了起來,摸了摸露在錦囊外的那一小片蛋殼。
船隻繼續延着河流前行,過了約有半日的光景,天色已黑,慢慢地可以看到河流的盡頭是大片的湖水,寬闊似海,銀白的月亮倒印在水面,四周遠處黑色的山影連綿缭繞,湖中央有大大小小多個島嶼,其中三座島嶼如巨峰插入水中,在湖中央高高聳立。
天空上挂着之前看到的那座浮空的山體,瀑布在月光的照射下如一條白練,飛流直下,落到半空中就已經化為水汽,形成大片的雲朵,在月光照射下如夢似幻,仿若進入畫中一般。
吳泌感歎與眼前的景象,不知不覺小船已經行入島嶼之間,天色已暗,看不清周邊的島上是何風光,隻知道鬥轉之間,前方島嶼漸漸出現燈火,可以看到島嶼上有座端莊威嚴的六角塔,分為六層,每一層的塔角上都挂着一人高的六角燈籠,大晚上的整個塔看起來光明璀璨,為塔腳下錯落的房屋帶來光明。
婳蒽開口道:“如今我們已經進入蜀陽宮地界,本宮地含一巅二洞三峰四島五地,我們剛過了五地的範圍,正往四島中的閑人島去。你們初來乍到,功基薄弱,切記不可随意走動,除了閑人島,其他地方未經允許一蓋不準私自前去,否則後果自負,你們聽明白了嗎?”
船上攏共還剩下十餘人,其中還有兩三個依舊暈死,有人問:“我們何時可以拜師入門?”
這問題婳蒽聽了多次了,反問道:“拜師重要嗎?”
那人不解:“不拜師我們來此作何?”
“你若能入的了我蜀陽宮,即是我宮門人,我宮現有資源皆可供你使用,法器功法靈材妖獸,隻要你用的了的,任君挑選。修道不是上學考試,不是你找個好老師、勤奮苦練就一定有個結果,一切講究天分機緣運氣,你還是先考慮一下,能否入的了我蜀陽宮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