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徹待在密室裡,一門心思寫方案,最後還真讓他在晚上12點前把方案給寫完了。
第二天,方徹打算拿着反複修改完善的方案,還有昨天忘記給封語軒的他和穆亦冬早已填好的軍校推薦信,去交給封語軒。穆亦冬知道後,想要把亞曆山大送給他的生日禮物一同上交,希望能為軍部查明亞曆山大的真實身份提供一些線索。
方徹看了看亞曆山大送給穆亦冬的留聲機樣式的複古小八音盒,聽完亞曆山大唱的那詭異的生日歌後,銳評:“感覺這人心理還挺陰暗的。
“你說,艾弗雷說這東西是他的一個朋友托他交給你的,艾弗雷認識亞曆山大?”
穆亦冬道:“昨天我問艾弗雷要了他那朋友的聯系方式聊了一下,那人說,他沒托艾弗雷送我生日禮物過,他根本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他。”
方徹沉思了一會兒,說:“我知道了,這東西應該是亞曆山大用光學迷彩,假扮成艾弗雷朋友的樣子,讓艾弗雷轉交給你的。既然亞曆山大能假扮張輝宇,那肯定也能假扮艾弗雷的朋友。”
看樣子,這家夥似乎是出于某種目的,想要接近穆亦冬,甚至在二号衛星上還想帶着他一起逃走。
不過方徹并沒有多擔心,他想,如果亞曆山大還敢再接近穆亦冬,他也不介意再砍對方一刀。
如果真的到了那種情況,他的刀會砍在對方的肉/體上!
方徹打電話給封語軒,想要現在就去把這些東西一起交給對方,結果被男人給拒絕了。
“我現在正在忙,明天吧。唔,不過我也不知道我明天有沒有空……或者這樣,你拿去給文锴,讓他把這些東西轉交給我。”封語軒說,他的背景音十分嘈雜,像是有某種大型機器在運作,風聲也很大,看來确實是在忙。
方徹便道:“好。”
通話結束後,封語軒還沒來得及關掉終端,封憲霆就替他這麼做了。
“哥,我們不是說好了嗎?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你不能聯系别人。”封憲霆臉色陰沉地說,似乎對方徹打來的這通電話非常不滿。
“封憲霆,這是公事!”封語軒終于忍不住吼了出來,“我在處理公事!公事是什麼意思你懂嗎?”
封憲霆沒再說話,但臉色依舊很難看。
昨天,封憲霆希望封語軒感謝他,提出的要求竟然是讓封語軒給他講睡前故事,以及第二天陪他去遊樂場玩一整天。
封語軒:?你當我是你媽啊?要不你别喊我哥了,幹脆直接叫我爹吧
于是,封語軒隻好掏出兒童讀物,面無表情地講童話故事來哄封憲霆睡覺;第二天這貨又把中心城最大的遊樂場給包了下來,封語軒還得曠工陪着他一起玩。
現在,他倆正并排坐在過山車上起起落落。
封語軒:服了
而後,方徹聯系了文锴,對方現在正在卡爾斯頓中學的訓練基地上課,時間方便,于是方徹和穆亦冬就直接過去了。
今天,文锴讓特訓生們在格鬥模拟室自行練習,自己則在一旁監督。
“文教官!”方徹走進格鬥模拟室,一看到文锴,他便喊了對方一聲。
“嗯?”文锴聞聲,轉過頭,“方徹同學,穆亦冬同學。”
穆亦冬:“文教官。”
文锴朝兩人走來:“你們狀态不錯啊,看來恢複得很好。”
“您也是。”方徹笑着回應,然後把需要交給封語軒的那些東西遞給文锴,請他幫忙轉交。
文锴爽快地答應了:“行。”
“文教官,今天我們來也是來同您道别的。”方徹說,他解釋,“封元帥直接保送我們進軍校了,之後我們就不用再參加畢業考核跟軍校校考,所以也就不用再來參加特訓了。”
文锴笑道:“挺好的,我早就覺得以你們的實力,已經可以被保送了。
“軍校一般是八月底開學,接下來你們差不多是有将近四個月的空閑時間,我覺得你們可以好好利用這段時間,多去考幾個證。”
方徹贊成:“我們确實是這麼打算的。”
“阿徹、冬冬,還有文教官!”這時,項鸢鸢的聲音傳來。
方徹轉過身,看到項鸢鸢走了過來。
她剪了短發,穿着打扮也與以往不同——上身穿着一件黑色背心和一件白色短外套,下身穿着便于活動的迷彩工裝褲和一雙黑色馬丁靴,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精神幹練。
方徹覺得,或許這才是真正的項鸢鸢。
“鸢鸢。”方徹迎了上去。
文锴和穆亦冬也走上前,同她打了招呼。
“大家好啊。”項鸢鸢說,她問方徹和穆亦冬,“阿徹、冬冬,你們忙完事情了?”
方徹:“是啊,你呢?你也忙完了嗎?”
“對,我今天終于能閑下來了。”項鸢鸢點頭,“之前封元帥給了我一封軍校的推薦信,讓我在推薦信上寫下自己想進的地星軍校的名字,然後他就會保送我進那所軍校。之後我就不用再回來參加特訓,也不用再去參加畢業考核跟軍校校考了。
“我今天想把填好的推薦信交給封元帥,沒想到他今天沒空,讓我拿去給文教官,文教官再轉交給他,然後我就來了,也想着順便同文教官道個别。”
說着,她拿出推薦信,遞給文锴。
文锴樂了,他接過後,說:“今天你們三個同時來找我,都是讓我把一些東西轉交給最高統帥,以及來跟我告别。
“還有,項鸢鸢同學,方徹同學和穆亦冬同學也像你一樣,被最高統帥直接保送軍校了。
“該說你們仨不愧是朋友?真有默契。”
項鸢鸢眨了眨眼,看向兩人:“真的嗎?你們去了哪所軍校啊?”
方徹說:“我和亦冬都去了奧古斯特軍校。”
“太好了!”項鸢鸢驚喜道,同時不忘陰陽怪氣她親爹一嘴,“我也打算去那裡。聽說奧古斯特軍校的校風是真的好,不像刻尼勒厄斯軍校,教出了黃金海盜團首領那麼個大傻逼。”
前世畢業于奧古斯特軍校的方徹自豪地說:“哈哈,這個确實。”
“文教官說得對,我們仨不愧是朋友,真有默契。”項鸢鸢感慨。
“參加特訓的這段時間,文教官幫了我們很多,今天又要替我們把東西轉交給封元帥。”方徹提議,“既然我們三個都是來同文教官道别的,不如我們一起請文教官吃頓午飯,好好答謝一下他這麼長時間以來的照顧?”
項鸢鸢立馬答應了:“好啊好啊!”
穆亦冬也沒有意見。
文锴卻覺得有些别扭:“這就不必了吧?我平時也沒有多照顧你們啊,隻是做了自己分内的工作而已。”
方徹勸道:“您請我們看過電影;成人禮宴那晚,您幫受傷和昏迷的亦冬和鸢鸢申請了封氏私立醫院的醫療資源……您幫了我們很多,這些都本不屬于您分内的工作。
“我們希望您不要拒絕我們的好意。”
“沒錯!”項鸢鸢附和。
文锴為難了:“這……”
三人軟磨硬泡,最終還是成功請得文锴在卡爾斯頓酒店的一間包廂裡吃了頓午飯。
他們點了一大桌好菜,全是文锴喜歡的。雖然文锴本不想要那麼多菜,在三人問及他飲食偏好時回答随意,但方徹不講武德,直接發消息詢問封語軒文锴的口味,把他喜歡的甚至表示過想要嘗試卻沒有機會嘗試的菜全點了個遍。
而後,文锴本想去付錢,卻被方徹和項鸢鸢聯手按死在座椅上動彈不得,穆亦冬趁機以最快的速度去把賬給結了。
文锴哭笑不得地看着方徹和項鸢鸢把兩人該負責的那部分錢轉給穆亦冬。
文锴舉起酒杯——杯中裝的是零度葡萄酒,他怕三人喝有度數的酒醉後出什麼事,自己要對此負責,三人表示理解,他站起來,說:“好吧,那教官在這裡祝你們學業有成、工作順利、前程似錦。”
三人拿着酒杯,起身與他幹杯。
項鸢鸢高聲道:“文教官也要晉升發财!”
穆亦冬接着:“身體健康。”
“還有人生幸福。”方徹說,想起前世文锴的結局,他默默在心中補充了一句,要在戰争中活下來。
玻璃碰撞的聲音清脆悅耳,醇厚可口的紅酒一杯下肚,文锴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暖意。
原本,他已經不再對自己的未來抱有任何希望,也不打算再跟封語軒和阿克諾之外的人有任何牽連……
可現在,和這三個學生相處,他非但沒有任何不适,反而感受到了溫暖。
“我獲得能量的方法,就是多去跟人——跟具體的人交流,學習他們的智慧。”阿克諾的聲音回蕩在耳邊,“很神奇對吧?但我沒有騙你,我覺得你也可以去試試。”
莫名的,文锴喉嚨發緊。
或許,揚說的是對的,與人交流,也許真的可以獲得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