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徹搖了搖頭。
“阿徹,你願意幫我和阿鋒,我很高興。”項鸢鸢感激地說,“但我看這件事好像挺複雜的樣子,作為朋友,我并不建議你參與進來。”
王燦鋒也說:“是啊,這本來就隻是我和鸢鸢的任務,跟你沒關系,你沒必要幫我們。”
“沒事的。”方徹說,“我也有我的任務,我的任務内容就是要我必須待在艾弗雷身邊,見證他的結局,已經算是參與進來了。
“既然如此,那參與程度的深淺也就無所謂了吧?反正艾弗雷都不介意。”
項鸢鸢和王燦鋒對視了一眼。
好像……也沒什麼毛病?
“你啊。”項鸢鸢無奈,她對穆亦冬道,“冬冬,你也勸一下阿徹呀。”
穆亦冬平靜地說:“你知道,我隻會站在方徹這邊。”
方徹得意地揚了揚頭。
項鸢鸢:“……我就不該跟你說話。算了。”
一旁的傑弗裡搓了搓手,問:“幾位打算什麼時候開始調查啊?”
項鸢鸢看了看臉上滿是期待的傑弗裡,說:“現在。不過委托人先生,我希望在我和我朋友們進行調查的時候,旁人盡量減少對我們的打擾。”
傑弗裡答應了:“這個好說。”
“行。”項鸢鸢招呼方徹他們,“我們去旁邊說吧。”
邁勒斯家的客廳很大,艾弗雷的七大姑八大姨全都擠在客廳的前半段,後方沒有人,方徹四人便來到後方的沙發上坐下。
“雖然我和阿鋒來邁勒斯家比阿徹你和冬冬要早,但其實我們也才剛到不久,還沒來得及收集什麼線索。”項鸢鸢首先說。
方徹:“那正好,我們就從現在開始調查吧。”
項鸢鸢點頭:“謝謝。”
“客氣什麼。”方徹輕笑道。
五天前,萊德蒙特在邁勒斯家裡舉辦了一場晚宴,為慶祝艾弗雷成為邁勒斯家族的繼承人。
可就在當晚,主卧裡傳來了兩聲槍響。待人們推門而入後,看到的就是邁勒斯夫婦萊德蒙特和薇娜倒在血泊中的場景……
方徹四人陷入沉思。
“嗯……在此之前,我想問,”方徹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邁勒斯家族的人報警了嗎?”
“沒有。”回答他的人是王燦鋒,“隻請了法醫來驗屍,請了我和鸢鸢來調查,沒有報警。”
“艾弗雷倒是案發的第一時間就報警了。但警察來了之後,又被邁勒斯家族的人給趕走了,所以這警約等于沒報。”項鸢鸢補充道。
“不愧是貴族,連警察都能随便差遣。”王燦鋒不由得感慨。
“艾弗雷和邁勒斯家族的人立場是相左的,邁勒斯家族的人認為艾弗雷是兇手,而艾弗雷則堅稱自己無罪。”方徹若有所思,“但第一時間報警的人卻是艾弗雷,邁勒斯家族的人反倒把警察給趕走了……”
王燦鋒看向方徹:“你是想說,邁勒斯夫婦有可能是邁勒斯家族的人殺害的?他們趕走了警察,而随便另請雇傭兵來調查,這樣就可以給他們預留出很大的操作空間,去栽贓嫁禍他人。”
項鸢鸢皺眉:“說起來,那個傑弗裡總是在明示暗示我們,艾弗雷就是兇手。說不定他雇我們來調查此事的目的,還真就是為了掩蓋真相、篡改結果。”
方徹沉默了。
他想起了自己和穆亦冬的任務内容,想起了艾弗雷在離開客廳前說的話,總覺得……
方徹下意識看向穆亦冬,雖然對方依舊如往常一樣面無表情、一言不發,但方徹卻莫名覺得,他應該是有話要說的。
于是,方徹問穆亦冬:“亦冬,你有什麼看法嗎?”
項鸢鸢和王燦鋒聞言,也都看向了端坐的白發青年。
穆亦冬張了張嘴,說:“我不想讓我的主觀判斷幹擾你們的思路。”
“什麼幹不幹擾的。”項鸢鸢無所謂道,“我剛剛還在瞎逼逼賴賴傑弗裡想掩蓋真相、篡改結果呢,我這就不是在用我自己的主觀判斷幹擾你們的思路了嗎?”
王燦鋒:“我還陰陽邁勒斯夫婦是邁勒斯家族的人殺害的,揣測他們是試圖把自己做的事栽贓給艾弗雷。”
方徹拍了拍穆亦冬的肩膀,鼓勵道:“所以亦冬,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
穆亦冬猶豫了一下,最終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覺得,艾弗雷很可能知道真相。”
方徹愣住了。
他恍然,無論是任務内容“見證艾弗雷·邁勒斯的結局”,還是艾弗雷在離開客廳前,說的“期待看到方徹在知道真相後的表情”,确實都有一種這個人知道真相的意思。
但方徹總覺得,事情遠不止這麼簡單。
或許,艾弗雷不但知道真相,還知道事情發展到最後的結果絕對是有利于他的,而且無論邁勒斯家族的人做什麼,那個結果都不會改變。
王燦鋒贊同穆亦冬:“确實有這種感覺。”
方徹提議:“我們也讨論得差不多了,接下來先去搜集監控、證詞和屍檢報告之類的證據,再接着讨論吧?對了,大家記得都開一下錄音。”
“行。”項鸢鸢爽快地答應了。
于是,方徹四人起身走向邁勒斯家族的人。
這時,一個17歲左右的秀氣少年來到方徹面前,他仰起頭,努力睜大一雙亮晶晶的眼睛,輕聲問方徹:“是你嗎,徹徹哥哥?”
方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