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男人吐了很長時間,好不容易才緩過來。
當他起身時,看到文锴正靠在一旁的牆上玩終端。
文锴走過來,給他遞了張紙巾,問:“沒事吧?”
“……沒事,謝謝。”伊萬諾維奇接過紙巾,打開水龍頭,用水把紙巾沾濕後擦了一下嘴,“你沒去看演出嗎?”
“沒,我一直在這裡玩終端。”文锴說,“以前我也看過軍校和軍隊的演出,某些類型的節目我不太喜歡,感覺有點……低俗,之後就都不去了。”
伊萬諾維奇知道他說的是什麼類型的節目。
文锴問:“對了,你這是怎麼了啊?吐得那麼厲害,晚餐吃壞肚子了?需不需要我帶你去趟校醫室看看?”
伊萬諾維奇不是很想回演出室繼續看那些傷風敗俗的節目,便說:“我也不太清楚,那就先麻煩小文同志帶我去校醫室看一下吧。”
“行。”文锴爽快地答應了。
兩人來到校醫室。
伊萬諾維奇讓校醫檢查了一下身體,沒發現有什麼問題,而後校醫給他開了些舒緩液就完事了。
“真是麻煩你了,小文同志。”伊萬諾維奇對文锴感謝道。
文锴:“小事,舉手之勞而已。”
兩人正要離開校醫室,這時,伊萬諾維奇餘光瞥見一間診室内坐着一個人。
那人背對着他們,一動不動地趴在桌上,背影看着有點眼熟。
伊萬諾維奇擡腳朝那間診室走了過去。
“怎麼了?”文锴跟上他。
伊萬諾維奇來到那人身邊,看到對方的側臉,心說果然是他。
“同學。”伊萬諾維奇推了推那人。
“呃……”那人感受到有人在推自己,艱難地睜開眼睛,在看到推他的人時下意識來了一句,“方徹……”
“方徹?”伊萬諾維奇挑眉,“你怎麼會把我認成了方徹?”
穆亦冬聞言,瞬間清醒:“……伊萬·伊萬諾維奇教官,文教官。”
他連忙起身,向兩個男人敬禮。
“晚上好,小同學。”伊萬諾維奇笑着說,“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大晚上睡在醫務室裡?”
穆亦冬:“我……”
那天,在得到露娜的指導後,對方似乎對他相當滿意,近幾天都會抽出時間來奧古斯特軍校親自指點他。
穆亦冬對她心存感激,因此訓練格外努力。
然而,今天他揮刀時動作用力過猛,不慎傷到了腰,但他又不希望露娜失望,于是便強忍着腰部的疼痛,直到訓練結束露娜離開後,才自己一個人來校醫室檢查。
而校醫替穆亦冬上完藥離開,去别的房間放東西後,他實在是太困,撐不住了才趴在桌子上睡着的。
“訓練累了。”穆亦冬回答。
伊萬諾維奇:“哎,年輕人,要注意勞逸結合啊。”
穆亦冬點頭。
“我記得明天的課好像是機甲實操。”伊萬諾維奇看向文锴,跟他确認,“我沒記錯吧,小文同志?”
“是,你沒記錯。”文锴說,而後,他對穆亦冬道,“機甲實操是很耗體力和精力的,所以,穆亦冬同學,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建議你還是快點回宿舍休息吧。”
穆亦冬:“是,文教官。”
次日,協同戰術指揮專業第一訓練班在戶外的訓練場上,開始了機甲實操的訓練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