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青藤衛得手了。雲昭如是想。這幾十年,青藤衛負責處理京都裡有關蟻族的大小之事。
忽然,白光大作,又很快消失。黑子和白子就此定住,再無變化。
一塊絨布從頭頂降下,準确無誤地蓋在了棋盤上。
雲昭頭也沒回,笑道:“沒想到老爹你回來得這麼快。”
“你來這做什麼?”
雲昭立刻轉身,一個筋鬥,躲在了沙盤後,道:“來玩。”
“ 玩?”雲士存忽然暴起,從身後抽出一根藤條,劈頭蓋臉地抽向雲昭,“我讓你玩!戒律抄完了嗎?讓你抄的《雲家家訓》呢?你抄的是什麼東西?”
雲昭趕緊抱住頭,但藤條啪的一聲又抽到了身上,痛得他呲牙咧嘴。他剛捂住背,啪的一聲藤條又抽到了屁股上。
一雙手怎麼也蓋不過來,身上被抽了好幾道。雲昭投降了,一把坐在地上,擡起下巴,哼了一聲,一副你打死我算了的樣子。
看兒子這樣子,雲士存也下不去手了,把藤條扔在一邊,尋了把椅子坐下。
“你是怎麼進來的?”
“找到密室開關,一摁,就進來了。”
“混蛋!這是什麼地方?你也能進來?”雲士存一看他這幅洋洋得意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又拿起了藤條。
雲昭哪裡還會給他機會,從地上一蹦,一蹦三尺高,捂着傷口,像火燒屁股一般蹦開了。
雲士存望向密室門口,笑着搖了搖頭,又把藤條扔回了桌上。
他轉過身,凝視着被蓋住的棋盤,微微地歎了口氣。
“老爹!我有個事想問你!”
雲昭不知道啥時候又回來了,半趴在門框上,隻探出半個身子,笑嘻嘻地望着父親。
“問吧,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問出什麼東西來!”
“嘿嘿!老爹,這不是需要您配合嗎?京都遠郊,是不是出現了螞蟻吃人之事?”
雲士存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一看兒子那蒼白的小臉,以及那眨巴眨巴的大眼睛,心軟了。兒子像他又像妻子,臉白得不像話,那是時常咳血且常年木毒和金毒所累。
“老爹老爹!這個問題有這麼難回答嗎?你隻要答複我是或不是就行了!”
“你問這個做什麼?”
“好奇呀。這樣一來,我是不是能見到五大營大戰蟻族的場景了?”
“大戰?戰你個頭!給我好好念書去!”雲士存的聲音響徹整個密室。
雲昭隻覺得耳朵嗡嗡作響,他掏了掏,還想問什麼,一對上父親羅刹一樣的表情,隻覺得屁股一痛,趕緊溜了。
此時,夜色已深。天上的星軌忽明忽暗,雲昭仔細地盯着看了好一會兒,看得脖子都酸了。
“哎!也不知道金戈明跑哪去了?得找他問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