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神司一吃瓜弟子】:看着沒?宗主他明顯松了口氣,肯定喜歡她。
【法神司大法官】:一會兒回去的時候小心點。
竹青葉不再跟他浪費時間,适時踏出半步,說道:“禀宗主,目前除清濁閣閣主于陽外,其餘人皆已抓獲,屬下會盡快搜尋到他的藏身之處,将人抓到。”
“好,先将其他人押回去,此事牽扯甚光,盡快審問。”
“是。”
帶面具的兩人太過顯眼,很難不讓人注意,南詩雲聽他們喊陸錦宴為宗主,且帶着黑色面具,多半也猜出了他們的身份。于是問一旁的宋知安:“你見過他們嗎?他們是誰啊?”
宋知安靠近了她,給她指了指正在與陸錦宴講話的男子:“他們是法神司級别最高的執法者之二,是大師兄的左膀右臂。”
“那個離大師兄最近的叫竹青葉,諧音緣故,人稱‘青爺’。這人老厲害了,天榜第三呢!據說他能引動天象變換,翻手覆掌間可呼風喚雨,練成此法的,仙界僅此一個。”
南詩雲看着兩手空空的竹青葉,心想,正常修士總要随身佩戴武器,這人卻不着一物,看着就不一般。
聽宋知安這麼一說,她才明白原來他可以引變天象,從中抽取力量為己所用,難怪不曾配戴法器,作用不大。
“後邊拿扇子那個呢?怎麼跟個纨绔混混似的?”南詩雲識人賊毒,看人從未出錯,她看着吊兒郎當晃着腿的江舟辭就忍不住吐槽。
“奧,那個呀,好像是叫江舟辭吧,以扇為法器。”
南詩雲見她遲遲不說下文,問道:“沒了?”
“昂,沒了,我也就聽過這些。”宋知安攤手聳肩,“他比較神秘,藏的太多,很少有人知道他的事,也不知大師兄是從哪個犄角旮旯裡找來的。”
“好吧。”南詩雲隻是好奇,也非很感興趣,見二人談完了事,就跑過來拉住陸錦宴的衣袖:“陸仙尊,你接下來要去哪裡?回法神司嗎?”
陸錦宴看她:“先同你們回滄瀾宗向師父複命,之後再回法神司。怎麼了?”
南詩雲掩在袖中的手無意識的摩挲着通靈玉,之前靈網上瘋傳的事,一直在她心頭萦繞着,就怕被他誤會。
但陸錦宴并未回她的消息,此刻見着他又是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她悄悄舒了口氣,懸在心頭的擔憂總算落了幾分——或許這位日理萬機的法神司宗主,當真未曾留意過靈網上的消息。
見陸錦宴目不轉睛瞧着她,南詩雲打着哈哈,說道:“沒什麼,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回去吧?”
她剛要走,像是想起什麼重要的事,對陸錦宴道:“對了,還有一事。懸幽鎮附近有太多久不入輪回的陰靈,放任它們這麼呆下去,對附近的鎮民有很大的影響,而且…”
說到這裡,她面色一沉,“時間一久,陰氣恐怕會凝結如實質,形成噬魂血煞。”
“屆時方圓百裡的百姓都會成為行屍走肉,生靈塗炭。”南詩雲說着,臉上表現出的是平日裡不可見的嚴肅認真。
白召沉聽懂她的意思:“所以南姑娘,你是想施法或者布陣超度它們?”不愧是渡靈師,真是個大好人啊,白召沉看向她的目光中又多了幾分的敬佩。
南詩雲點頭:“不錯,我打算布下覆蓋整座懸幽鎮的天罡鎖魂陣,将遊蕩的陰靈困住後引渡往生。”
夢仙閣三人看向她的眼眸紛紛亮起,目光裡都泛起了敬佩的漣漪。同為跟陰物打交道的他們雖未聽過何為天罡鎖魂陣,但也知這絕非易事。
那些被執念束縛的魂魄,不知在街巷間徘徊了多少個日月,怨氣長久積累下遠勝尋常陰靈,棘手難對付的很。
超度整個鎮的陰靈絕非易事,既要能俯瞰整座城陰脈走向的高山,又要借月亮與星辰的天光鎮住遊離的幽魂,之後結陣施法,實行超度之術。
因夜色漸退,太陽就要出來了,到時陽氣大盛,陰靈遁入地脈,再想超度就難了。事不宜遲,交代完所有注意事項後,幾人即刻出發尋找。
青石闆縫隙裡滲出的冷意順着靴低爬上脊背,南詩雲望着遠處被霧氣吞噬的山巒,攥緊了面前鋪開的輿圖。
明亮的靈光将地圖上蜿蜒的紅線映的妖異如血,白召沉手指指着圖上一處标紅的山脈說道:“此處山脈如龍脊,橫亘百裡,地勢足夠高,在此布陣如何?”
南詩雲垂眸凝視那片标紅區域,腦中忽的響起一陣嗡鳴,她伸手揉了揉太陽穴,指尖撫過輿圖上山脈的輪廓。
此地倒是不錯,地勢得天獨厚,但……她的手指剛剛抽離,原先指定的地方就騰起了一縷青煙,袅袅上升,在虛空中勾勒出扭曲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