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請您停止扭動。"
林妙妙感覺自己的腰快被勒斷了。兩個造型師正用吃奶的勁兒給她束腰,活像在捆粽子。
"這裙子...是給人穿的嗎?"她艱難地喘着氣。
"這是Dior高定,"造型師一臉虔誠,"價值一百二十萬。"
林妙妙一聽差點背過氣去。一百二十萬?夠買她煎餅攤兩百年的面粉了!
"沈總說今晚的酒會很重要,"造型師給她戴上鑽石項鍊,"蘇小姐的姑媽會出席。"
林妙妙心裡"咯噔"一下。好家夥,上來就是地獄難度?她連蘇晚晚都還沒模仿明白呢,現在要見人家親戚?
"我要是露餡了怎麼辦?"她小聲問。
造型師神秘一笑:"沈總說,露餡就扣工資。"
林妙妙立刻挺直腰闆:"扶我起來,我還能演!"
加長林肯裡,沈硯舟正在看文件。林妙妙偷瞄了他一眼,這貨今天穿得跟時尚雜志封面似的,帥得讓人腿軟。
"沈總,"她小聲問,"待會兒我該怎麼稱呼您?"
"硯舟。"他頭也不擡。
"哦..."林妙妙試着叫了聲,"硯...硯舟?"
沈硯舟手一頓,鋼筆在紙上洇出個墨點。
"再自然點。"他聲音有點啞。
林妙妙清了清嗓子:"硯舟~"這次尾音上揚,活像在叫"煎餅果子~"
沈硯舟突然合上文件:"到了。"
林妙妙往外一看,差點吓尿——這哪是酒會,簡直是皇宮吧?門口停的全是豪車,閃光燈亮得跟白天似的。
"記住,"下車前沈硯舟捏了捏她的手,"你是蘇晚晚。"
林妙妙咽了口唾沫:"那您是誰?"
"你的未婚夫。"沈硯舟說完,自己先皺了下眉。
大廳裡金碧輝煌,香槟塔高得能砸死人。林妙妙挽着沈硯舟的手臂,感覺自己像個提線木偶。
"晚晚!"一個珠光寶氣的阿姨沖過來,"姑媽想死你了!"
林妙妙硬着頭皮露出45度微笑:"姑媽好~"
"怎麼瘦了?"姑媽捏了捏她的臉,"是不是硯舟欺負你了?"
沈硯舟面不改色:"她最近在節食。"
林妙妙心裡翻了個白眼:節你大爺!明明是你隻讓我吃草!
姑媽拉着她絮絮叨叨,從巴黎時裝周講到瑞士滑雪。林妙妙全程微笑點頭,實際上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她的注意力全在遠處的自助餐台上。
那盤小蛋糕看起來好好吃啊...
"晚晚,"姑媽突然壓低聲音,"聽說你要和硯舟訂婚了?"
林妙妙一口香槟差點噴出來:"啊?"
"别裝了,"姑媽擠眉弄眼,"你爸都跟我說了,下個月就宣布。"
林妙妙偷偷瞄了眼沈硯舟,這貨正和人談生意,一臉冷漠。好家夥,合同裡可沒說要演訂婚啊!
"我去下洗手間。"她落荒而逃。
在洗手間裡,林妙妙給周小雨發消息:"救命!我好像要'被訂婚'了!"
周小雨秒回:"卧槽!工資漲沒?"
"漲個屁!"林妙妙氣得手抖,"這是另外的價錢!"
她正想再吐槽,突然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蔥花、面醬、還有辣油的香氣!
林妙妙鼻子一動,順着味兒摸到了後廚。推開一扇小門,她驚呆了:幾個廚師正在攤煎餅!
"你們...在幹嘛?"她傻傻地問。
"哦,這是沈總特意吩咐的,"主廚笑着說,"說今晚有貴賓想吃家鄉小吃。"
林妙妙眼眶一熱。沒想到沈硯舟還記得她好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