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妙眨眨眼。這什麼鬼比喻？但奇怪的是，她真的放松下來了。手腕一轉，茶水劃出優美的弧線。

"很好。"茶道老師驚喜地說，"就是這個感覺！"

沈硯舟嘴角微揚，起身準備離開。林妙妙鬼使神差地拉住他袖子："沈總..."

沈硯舟回頭。

"那個..."她指了指茶碗，"嘗嘗？"

沈硯舟看了看那碗顫巍巍的茶，又看了看她期待的眼神，接過來一飲而盡。

"怎麼樣？"林妙妙緊張地問。

"苦。"沈硯舟放下碗，"還是煎餅好吃。"

林妙妙噗嗤笑了。這人怎麼突然這麼實誠了？

下課後，林妙妙收到周小雨的微信：「姐妹！你猜我看見什麼了？蘇晚晚的ins，她要提前回國了！」

林妙妙手一抖，手機掉在地上。沈硯舟彎腰撿起來，正好看到屏幕上的消息。

兩人四目相對，空氣突然凝固。

"沈總..."林妙妙幹笑，"看來我的工作要結束了？"

沈硯舟皺眉："合約還沒到期。"

"可是正主都回來了..."

"繼續履行。"沈硯舟打斷她，"直到我喊停。"

林妙妙愣住了。這什麼意思？蘇晚晚回來了還要她這個替身幹嘛？

沈硯舟轉身要走，又停下："後天有個晚宴，你和我一起出席。"

"那蘇小姐..."

"不用管。"沈硯舟頭也不回地說。

回到房間，林妙妙躺在床上發呆。手機又響了，是周小雨發來的照片——蘇晚晚ins上發了一些在機場的街拍。

她點開大圖，心裡一沉。照片上的女孩确實和她有七分像，但氣質截然不同。蘇晚晚像朵高嶺之花，美得不食人間煙火。

林妙妙突然有點自卑。她一個賣煎餅的，憑什麼跟人家比？

正胡思亂想，門鈴響了。開門一看，是管家，手裡捧着個禮盒。

"沈總吩咐送來的。"管家說，"明晚的禮服。"

林妙妙打開盒子，呼吸一滞——這是條銀灰色的長裙，簡約優雅，看起來就貴得吓人。

盒子裡還有張卡片：「别穿幫。——S」

林妙妙撇撇嘴。這人連送禮物都這麼公事公辦！

睡前，林妙妙忍不住又看了眼黑卡和那張"禁心動條款"。她戳了戳卡片，小聲嘀咕："誰要對你有非分之想啊..."

可腦海裡卻不由自主浮現沈硯舟幫她擦嘴角的樣子，還有他說"還是煎餅好吃"時微微上揚的嘴角。

手機突然震動，是沈硯舟發來的消息：「睡了？」

林妙妙心跳加速：「還沒。」

「後天六點，造型師會來。」

「好的~」

對方正在輸入...停了又輸，最後發來：「别緊張。」

林妙妙鼻子一酸。他怎麼知道她在緊張？

「沈總，」她鼓起勇氣問，「為什麼蘇小姐回來了還要我去晚宴？」

等了很久，回複才來：「你比較會應對記者。」

林妙妙："......"

好嘛，原來是因為她臉皮厚！

關燈前，她最後看了眼那張黑卡，突然發現邊緣還有一行更小的字：「違規後果：續約」

林妙妙眨眨眼。這算什麼？懲罰還是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