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忙掙脫，手晃在他面前，“一進門不見魚影，還以為你生我氣故意躲起來了，所以就來找你，沒顧上。”

“哼，我才不做那麼幼稚的事。是某位獵人自己爽約丢下我，這才心虛想多了吧。”

祁煜脫下手套又把你握住了，眉開眼笑道：“走，帶你去洗，然後開始我們的除夕大餐！”

晚餐很豐盛，你看着面前一桌子菜，除了你之前同他說的幾道過年必備之外，其他的基本都是海鮮。你震驚望向旁邊的某位大畫家，“祁煜，這些，該不會是和你有仇吧？”

“什麼話？”祁煜面不改色，拿着勺子幫你盛湯，“也有些是有恩啊，所它們選擇在這個大好的日子，奉獻出美味的自己讓我們享用。”

“……”

你扶了扶額，“那它們報恩的方式還挺别具一格哈。”

“來，喝湯。”

祁煜把湯往你跟前推了推，剛拿起筷子，好似忽然又想到什麼，往你跟前挪了挪。

你疑惑看他，他卻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夾起一塊肉，“來，嘗嘗這個，廚師研究的新口味，你應該會喜歡。”

你和祁煜兩個人的年夜飯在新年晚會的歌舞喧嚣中吃完。

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錯覺，總覺得今晚的祁煜好像有些不太自在，或許是因為你第一次提出在他這裡過夜——

他該不會是在緊張吧？

你接完幾個朋友和同事的拜年電話，轉頭就看到祁煜抱着抱枕坐得端端正正，眼睛雖然沒看你，但明顯在暗自留意你的舉動，等你說完他便又把剝好的堅果仁喂到你嘴邊。

“真吃不下了，祁煜，你是打算今晚讓我撐死在你這裡嗎？”

你把他拿着小盤子的手推回去，随後自己也湊到他面前按住他的肩。

“你……你幹什麼？”

祁煜明顯一愣，旋即臉頰上浮現出明顯的紅暈。你盯着他的眼睛，少許開口，“你今晚很不對勁啊，祁煜。”

“哪裡不對勁，我…房間溫度太高了，有點熱而已。”

祁煜下意識反駁，視線移開不再看你，嘟嘟哝哝：“還有你突然湊這麼近，我當然會吓一跳。”

這話倒是沒說錯，你們現在的距離的确很近，而且還有些……

他把盤子放下，順着你的力道整個人都靠躺回靠背，一點都沒有反抗，但好像比剛才更緊張了，輕輕吞咽了下，帶動喉結略一滾動，随後道：“光看晚會的确有些無聊，要不我們……”

你嗯了聲，但是沒有松開他，一隻手撐在他身側，故意盯着他不放，“真覺得我湊得很近嗎？”

祁煜不回答，幹脆将頭一偏，臉頰貼在你的小臂上。

“口是心非魚。”

你低低說了句，果然祁煜有些繃不住，偷瞄你一眼，哼聲道：“那你就是敢想不敢做人。”

說話的時候他的頭發動來動去蹭得你手臂很癢，但你并沒有抽回，順勢捏住他的耳垂，反問：“我怎麼敢想不敢做了？”

“你自己難道不知道嗎？”他果然又把問題抛給了你，順帶控訴一般道：“還有前面是你故意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