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挂斷祁煜才後知後覺看向自己被解開的胸前扣子。
“你幹什麼?”
他好像被你突然的親近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按住你的手試圖制止,但卻并沒有用力,随後低低咳了一聲,斟酌着開口:“你是不是就想讓我……”
你擡眸看他,他便又避開視線,“不要再胡鬧了,你這樣,我很難保證不會對你做點什麼。”
果然這條魚又很輕松的熟透了,話音落就再也不敢看你,半張側臉連同脖頸,甚至胸口都微微泛紅,像塊可口的草莓蛋糕,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你是這麼想的,當然,也這麼做了,捧着他的臉頰就吻了上去。
“唔……”
祁煜輕呼了聲,被驚得瞳孔都變大了,呆呆支着身子,護在你腰側的手都微微發顫。
久别重逢,失而複得。
唇角的氣息還是那樣熟悉的,帶着能讓人刺痛的味道,恍惚間他想到海水中那個初一面就抱着他不放,大膽咬人的你。
“所以,對于珍愛的東西,就連海神也無法做到釋懷嗎?”
他已經想不起這句話是誰問的了,隻清晰記得當時他沒有回答,而如今好像也隻能沉默以對。
你并不知道祁煜心中的波瀾,見他放任,更加肆無忌憚,又湊上去吻了吻他的唇角,指腹摩挲着,随後侵入,拿指尖觸摸那一點可愛的尖尖的虎牙。
“祁煜,聽說人魚的牙齒都是很鋒利的,能一口把鲨魚的骨骼咬碎,是不是真的啊?你的怎麼像小狗牙一樣?”
“對了,你的尾巴到底是怎麼收起來的?要怎麼才能長出來呢?”
“祁煜……你的腹肌摸起來有點燙手,是不是要變身了?魚沒有水不行吧?我帶你去浴缸泡着……”
于是半個小時後,當你被祁煜按在浴缸裡吻得幾乎窒息的時候,你想起前面自己作的大死,恨不得時間倒流,邦邦給自己兩拳。
“……祁煜…夠了……”
撐在浴缸邊緣的手臂成了唯一支撐點,周身都被溫水和他的體溫包裹着,你覺得自己像是沉溺進了被陽光曬暖的海水中,一圈一圈蕩漾開來的水波從你的身體上滑過,清晰又溫和,但你的心卻不自覺提起來,警惕着那些猛烈的随時可能襲來的波濤。
祁煜的胸膛緊密貼着你的後背,不留一點空隙,那隻常年握畫筆的手箍着腿根,隻略微收緊了下,指腹的薄繭就能瞬間讓你難受得發抖,但他的語氣卻依舊溫潤有寬和,嗓音中輕溢出笑聲,“又是祁煜?剛才不還叫祁教授嗎?再叫一遍,我還挺喜歡聽的。”
叫屁。
你恨不得拿什麼東西把他嘴堵上,“你閉嘴……”
祁煜輕輕笑了,另一隻手掰着你的臉轉過來,吻了吻你被水汽蒸騰得濕漉漉的臉頰,“嗯,答應你,我不說了。那可以告訴我你的感受嗎?你有讓你更開心一點嗎?”
你沒有說話,隻是熱切回應着他。
祁煜,喜歡說不出口的話,擁抱和親吻應該足夠表達吧。所以,新年快樂,還有,不會再讓你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