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唐的勸誘下,祁煜聽話完成了這邊的工作,提前和你一起回臨空。
這樣一來,原本一周的工作計劃被他壓縮成了四天,這其中的忙碌就可想而知。
通常是你早上睡醒,他已經不見人影,隻留下讓你按時吃早飯的留言。中午匆匆忙忙趕回酒店陪你吃午飯,下午又得坐車去參加活動。
幾天下來他人都瘦了一圈,再加上之前生病還沒完全好,所以一上飛機枕着你的腿倒頭就睡。
一顆毛茸茸的紫毛腦袋鑽進你懷裡,閉着眼睛,側臉看上去安安靜靜乖極了。
這家航空頭等艙的床并不大,而他平時看着不怎麼明顯,此時蜷腿躺着,其實真的好大一隻,哼哼唧唧跟你撒嬌:“好累啊,眼睛都睜不開了,我睡會兒醒來陪你。”反差感十足。
你揉了一把他的腦袋,拿過眼罩拆開準備幫他戴上,他卻把臉埋在你懷裡不肯出來,“就這樣讓我抱一會兒。”
“戴上眼罩也能抱着啊。”
這幾天太疲勞,用眼有些過度,他已經念叨好幾次說自己眼睛不舒服了。但這家夥就是不聽話,比那些滑不留手的魚還難抓,腦袋在你懷裡蹭來蹭去的,“那樣一來我大半張臉都被擋住,就感受不到你了。”
“……”
你還能說什麼,隻好哄着他滴了幾滴眼藥水睡覺。
一路上他都處在這種半夢半醒的昏睡狀态,緊緊攥着你的手不放,偶爾還會說幾句夢話,警告讓鲨魚别跑,看看他的厲害。
你基本一路都沒怎麼合眼,在他叽裡咕噜的夢話中想象這家夥以前生活在利莫裡亞的時候 是什麼樣子,追着鲨魚跑的海底小霸王嗎?
光是想想就覺得好可愛。
在臨空機場落地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祁煜還困的昏昏沉沉,一手幫你拖着行李箱,一手攬着你的腰,整個人卻困得直往你身上栽。
臨空春日的天氣多變,已經四月了,一落地才發現今天大風,溫度降了許多。你們的車被堵在半路上,司機說預計還得二十多分鐘。
“我抱着你吧,這樣更暖和一些。”
他說着也不等你答應,張開手臂将你環在懷裡。
夜晚等車的人并不多,整個廳内都很安靜,偶爾一兩聲交談也都是壓低聲音,聽不清内容。
也就是在這樣的安靜,突然你隐約聽到幾聲輕微的,類似于按下快門的咔嚓聲。
你立刻警惕起來,環顧四周尋找聲音的來源。
沒辦法,老唐不在,你本能地就想把保護他的責任攬過來。
你們周圍隻有寥寥幾個人,有的拖着行李箱等人,有的拿着手機發消息,還有看起來好像是一個大學生模樣的男生,戴着耳機不知道在和什麼人打電話。前面沒怎麼注意到,此時卻聲音驟然變大了,聽起來好像在吵架,很兇的樣子。
難道是聽錯了?
你按下心中不安又等了一瞬,恰好此時司機的消息進來,你果斷拉着祁煜的手起身,“走吧,我們的車到了。”
祁煜哼哼唧唧站起來,困的腳步都有些虛晃,你剛好兜裡還揣着幾顆提神的薄荷糖,剝開一顆喂給他,帶他離開了大廳。
隻是一個很小的插曲,你很快就将其抛諸腦後,真正事發是一周後的一個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