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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聊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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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覺有些尴尬:“三日月你不餓嗎?你不回去吃飯嗎?你……你要等我嗎?”

三日月宗近看他這樣,有些好笑:“鶴這是怎麼了?明明以前不會這麼不好意思。”

話音剛落,兩個人卻都愣住了。

“‘白鬼’……”小烏丸遲疑片刻,“好像是五條危機解除後出現的什麼……”

“活躍在五條的什麼人嗎?”莺丸友成問他。

“不,不清楚。”小烏丸努力回憶,“五條危機解除後我們沒過多久就去九條了。偶爾會收到來自五條的消息,我應該是那時有看到過這個名字,是白色的白,惡鬼的鬼吧?好像是盜賊還是什麼……不過我沒太在意。畢竟我們的主要敵人是溯行軍。這樣的團夥還是交給君上的部隊處理。”

“這樣嗎……”莺丸友成垂眸,小烏丸看不見他的神情。

“怎麼,這次的集會‘白鬼’也在?”

要這麼說似乎也沒錯,莺丸友成想:

“不,回來的路上聽到的,好奇,所以問問。”

三日月宗近決定跳過這段。

在他想起那些奇怪的片段之前還是不要随意開口。而鶴丸國永也知趣地不接這話,在他還不能确定三日月宗近想起一切之前,就當無事發生。

鶴丸國永跪坐在池中,這個姿勢下,池水正好到胸口。正午的太陽打在頭頂,弄濕的頭發開始變幹打縷。一片枯葉打着卷繞過他的後頸,寒戰自後頸蔓延全身,一個激靈。

哈——切!

寝室。

“還是讓你照顧我了。”鶴丸國永裹在被子下面甕聲甕氣地說,三日月宗近給他揉頭發。

“總是被别人照顧的我,托鶴的福也讓我體驗了一次照顧别人是什麼感覺。”

本就流了不少血,再加上冷風一吹,鶴丸國永不出意料地感冒了。三日月宗近讓他先睡下,一會兒把飯端來屋裡再叫他起來。

“三日月。”鶴丸國永迷瞪瞪地叫他。

“鶴?”三日月宗近寫着什麼。

“任務的事……”

“小烏丸和我說了。”三日月宗近停筆,“莺丸把所有内容彙報完了。”

“所有嗎……”鶴丸國永閉上眼。

那聲“白鬼”所有人可都聽到了,大概莺丸友成也說了吧……

即便已成過去,但終究是親身經曆的事,怎麼能說忘就忘呢。昏昏沉沉的他,忍不住開始回憶。

三日月宗近大概已經知道了,但是鶴丸國永還是想再試探試探:

“中午的時候,你似乎有些不高興。”鶴丸國永面朝着門口,看着門縫中露出的光,“奇怪,你對武士受傷這樣的事很厭惡的嗎?”

“鶴知道廣秀戰嗎?”三日月宗近不知何時坐到他身邊,他把手放在鶴丸國永的額頭上,“五條軍前夜突然被襲,但次日還要與溯行軍對戰。我們勝了,但是千百人的隊伍回來一半不到。那一戰溯行軍并不難對付,臨行前大家還備好了慶功宴。他們幫我打了不少勝仗,我本想在那之後就讓他們回去五條。如果他們沒有受傷的話,應該是可以和家人團聚的……傷口疼嗎?感覺你流淚了。”

三日月宗近拭了拭鶴丸國永的眼角,然後把晾涼些的飯端過來:“起來吃點東西吧。”

他很在意他的五條軍啊……鶴丸想,如果他知道襲擊五條軍的人與自己有關,大概會恨自己吧。

凄風,苦雨,天昏,地暗。

這是鶴丸國永不知第多少次被關進小黑屋。又餓了一天,早就過了放飯的時間。他挪到門口用力錘着木闆。

“喂――沒人嗎?”。

“來了來了……”不耐煩的聲音由遠及近。那人把栓取下來,一腳踢開門。鶴丸國永無奈地在地上滾了幾圈。

“現在沒飯,等晚上老大他們帶五條軍的精米回來再讓你吃……再餓着吧你。”

“五條……軍的?”鶴丸國永一個激靈。

“呦,還惦記着你家小大人哪?”那人鄙夷地調侃,“别忘了你是什麼身份,還想攀高枝哪?盜賊啊盜賊,出身再好還不是落得個盜賊的下場?”那人重新拴上門,一個正眼也沒給鶴丸國永留。

“盜賊啊……”鶴丸蜷縮起身體,往草堆裡拱了拱。

真冷啊。

一期一振與和泉守兼定在回來的路上碰面,于是兩隊人一起回來了。

一期一振在廣也上屋得到的消息是有人打算在郡中鬧事,而從三和郡回來的和泉守兼定說來濱可能也有行動。

“具體時間有說嗎?”

一期一振與和泉守兼定沉默,都隻是說近期有動作,可是具體什麼時候、在哪、有多少人,這些都沒查到。

“還是得再去看看,每一個地方都不能馬虎,不管大事小事,畢竟都可能與溯行軍有關。”小烏丸說道。

“那我們再去……”一期一振握刀起身。

“不,這次換别的隊。”三日月宗近制止他,“你們可能已經暴露,稍晚些各組長來議事廳開會吧。”

一期一振和泉守兼定點頭,然後回屋休整。

“唔……三個月還是太保守了。”小烏丸看着地圖,郡中和來濱被他畫上了圈,“經驗還有熟練度得慢慢磨。”

“這次的行動會不會跨年呢?”三日月宗近說,“不知道跨年那幾天,那位會不會叫我們進宮。”

門被打開的時候,鶴丸國永正蔫蔫地倚在牆角。爐子裡燒的炭有股香味,淡淡的煙直沖向房頂,但是升到一半就沒了蹤影。鶴丸國永伸手過去阻攔,煙從指縫間鑽出來,包裹着他的手,仿佛要帶着它一同散去。

“原來你一直在這裡啊。”燭台切光忠端着小桌走進來,後面跟着莺丸友成。

“說來話長了。”鶴丸國永收回手,離開牆角,“晚飯吃什麼?”

“給你做了碗面,又是受傷又是發燒的,先吃點素的吧。”

“還真是麻煩你了。”鶴丸國永謝他,正要拿筷子。

“先等等。”燭台切光忠說,“快,你不是有話想說嗎?”

“嗯?和我說什麼?”鶴丸國永好奇。

小夜從燭台切光忠身後挪出來,他低着頭,手裡攥着那條原本挂在腰間的狐尾。

“對不起。”小夜的聲音有些打顫,他将狐尾舉過頭頂,“因為我,您才受傷,這個……這個請您收下,我……”

鶴丸國永摸了摸狐尾。

手上一輕,小夜咬着嘴唇,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鶴丸國永捏着狐尾根部的挂扣,把它挂回小夜腰間:“說什麼呢,我怎麼會要你的東西。”

他笑着摸了摸小夜的頭。

“可都是因為我把它……”

“有别的顔色就不是鶴了啊。再說,這個東西不是對你很重要嗎?”

“嗯。”小夜小聲地回答,“哥哥們給我的。”

“那就收好,不要輕易讓它離開你呀。”

一碗烏冬下肚,鶴丸國永精神頭好了很多。燭台切光忠端着小桌帶着小夜先行一步。莺丸友成放下一個紙包:“三日月閣下讓我拿來的,特效藥。要我幫你嗎?”

“喂喂,還沒到動不了的時候啊。”鶴丸國永無奈地笑道,“過會兒我自己弄啦。”

莺丸友成本想着借着上藥的機會和鶴丸國永聊聊,但□□脆地拒絕,于是他拿不準該怎麼開始話題。一肚子開場輪番琢磨了半天,終于挑到合适的:“我沒和三日月閣下說‘白鬼’的事。”

“那還真是多謝了。”鶴丸國永苦笑。

“鶴丸你一直不在西寝,大家對你知道得也不多。太郎先生有疑慮也可以理解。”

“都是舊事了。”鶴丸國永偏過頭去,“識人不慎無奈落草為寇……一個诨名罷了。”

“這裡的大家都不問出處,總着眼于過去也不好。”莺丸友成眼神柔和了許多。

兩人又說了些話,莺丸友成臨走時發出邀請:“常來這邊坐坐吧,你也做不到一直憋在屋裡。”

莺丸友成離開後,鶴丸國永又發了會呆。

講道理三日月宗近還沒到老糊塗的程度,他們也才幾年不見,不會真忘光了吧?他還記不記得“白鬼”?他會怎麼看自己?當年的豪言壯志也不知道他當真了沒,畢竟是自己發自内心的話……

越想越不安,鶴丸國永心裡惴惴不安,胸口發悶,連帶着肚子都有些不舒服。他隔着衣服壓了下傷口附近,試圖讓疼痛分擔自己的思緒。

紗布又開始泛紅。

“真難辦啊。”鶴丸國永無奈,他把衣服脫下來,拆開紙包,捏着粉末往傷口上撒。

他湊在燈下,蒼白的皮膚被刷上一層蜜色,看上去健康了許多。瘦削肩頭的影子頗有棱角,肩胛骨随着身體的動作在背部隐現的樣子被剛回來的三日月宗近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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