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的前世論？”

“我是一名将軍，你是我最得力的部下。”

鶴丸笑了笑：“前世？前世我應該是一個還沒有爆炸的星星。”

“嗯，那或許我也是一個星星。”三日月改口。

鶴丸：？

“是那個和你相撞，讓你來到這顆星球的另一個星星。”

“唔……”鶴丸悶悶地笑了笑，不去看他，“就你的配色，我覺得應該是塊青金石。”

……

“不如你給我生個孩子吧。”過了一會兒，三日月又說道，“給我留一個念想？反正你總說‘身體特殊，說不定可以’這樣的話。”他的手開始不安分地亂竄。

“那種狀況下說的話你也信？”鶴丸的臉紅潤起來，“還生孩子？我隻能你生幾個銀坨坨。”

“哦，那樣也不錯。”三日月笑道，“下半輩子我們就不愁吃喝了，讓我吃軟飯吧鶴。”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鶴丸把頭埋進枕頭裡。

“好，那我們繼續做夢。”三日月翻身壓上。

……

可是我們沒法有下半輩子。

汗水低落在棉布上，舌尖的碰觸引得心頭不住地顫抖。

或許我隻能期待下輩子。

6.鶴丸每天都會告訴三日月，他夢見自己回到了宇宙。

在無垠的宙海之中，縱然群星環繞，但每一個都離自己那麼遙遠。

“但其實宇宙大爆炸時形成的原子就是形成我們身體的原子，所以我們本身就是星星。你看，你的左手和右手可能就來自兩個星星，你的睫毛，說不定每一根都來自一顆星星。”

“多年之後，我們化作塵埃，在另一個空間相遇，像是在宇宙旅行了數億年的光，最終來到地球上。”

“其實宇宙沒有那麼遙遠，我也沒有那麼孤獨。”

“嘿三日月，我在說這麼浪漫的事呢，你為什麼要流淚呢？”

7.上帝創造世界用了七天，我陪你走過萬水千山用了七年。

鶴丸國永那個你我皆星塵的理論在七年前的三日月宗近看來，有着濃濃的的無力感，但是現在――三日月看了看壇子裡屬于星塵的粉末。

他抓出一把，用力揮灑在面前無垠的沙漠，流星劃過白晝，最終墜入無邊無際的沙海。

“能和宇宙類比的大概隻有沙漠了吧。”彌留之際，鶴丸迷迷糊糊地說，“天上的星星數不清，沙漠裡的沙粒也數不清……”

……

三日月認同地點頭。

或許的确很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