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沒必要那麼做,那很容易搞壞你的腦子,不是嗎?”
“所以?你們想做什麼?”懷特打斷奇洛問,“招攬我?”
“不錯。”奇洛說。
“如果你的眼睛還沒有被大蒜熏瞎,那就應該知道:我隻是一個一年級生。”
“不隻是。”奇洛搖了搖頭,對他的諷刺不置一言,平靜地說,“你有超凡的魔法天賦,大腦封閉式就是一個證明。而且,最重要的是,你是一個先知。”
懷特臉頰上的肌肉動了動:“我不是。”
“否認沒有用處,懷特。我剛才說你的大腦封閉術不錯,可是,你一開始可不是這樣的啊。”
一陣沉默。
懷特盯着奇洛的眼睛,輕聲道:“那麼,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讓你如此堅信我是一個先知。”
奇洛不自覺向前傾了傾身體,神色微動:“我看到我和我的主人站在厄裡斯魔鏡——那個藏了魔法石的機關前,他拿到了魔法石,是不是?”
懷特盯着他,沒有回答。
奇洛不在意地繼續往下說:“我還看到了我的主人恢複了肉身,他面前是食死徒——追随伏地魔的人,我向我的主人确定過,這兩個畫面并不屬于過去。”
懷特點了點頭,臉上沒什麼表情。他問:“隻有這兩個?”
“我暫時隻看到這些,不過你可以告訴我更多。”
“憑什麼?”懷特向後仰了仰,放在桌面上的手立起來,指尖交錯,“你,或者說,伏地魔能為我帶來什麼呢?”
“權利,财富,或者是别的什麼,”奇洛說,“隻要你願意為伏地魔效勞,得到什麼不是輕而易舉呢?”
個屁。懷特在心裡罵道。
他面上輕輕笑起來,但笑容顯得很不友善,然後他一字一頓,咬字清晰地開口:“哦,是嗎?憑他現在連遊魂都不如的狀态?他現在的攻擊性比得上一隻弗洛伯毛蟲嗎?”
“你!”奇洛騰一下站起來,憤怒地瞪着懷特,這時一個尖厲的聲音響了起來:“讓我和他說……”
“可是,主人,你——”
“讓我和他談……”
奇洛隻好解下紫色的巨大頭巾,露出他小得出奇的腦袋——這時候他看起來倒不像倒插蒜了,嗯,硬要說的話,像高瘦的保齡球吧。
懷特想着,看奇洛轉過身,讓後腦勺的臉對着他。
伏地魔看向毫不見驚訝和慌張的男孩,對方淡定、甚至可以稱得上閑适地坐着,隻有目光審視地盯着他,綠眸越顯幽深。
“克洛·懷特……”伏地魔輕聲開口了,“你問幫助伏地魔大人有什麼好處……難道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
“什麼?”金發男孩平靜地問。
“你是個先知……那你就已經看到了……我将重新獲得□□,重新得到擁簇,我将統治魔法界……背叛我的人會得到懲罰,幫助我的人會得到獎勵……你在黑魔王最需要幫助時幫助他……他會報答你……到那時,你想要什麼不是輕而易舉呢?”
“聽起來真有道理。”沉默了一會兒,男孩說。他臉部肌肉動了動,似乎是忍下了什麼。
克洛·懷特坐直了身體。
“我不知道你對先知有什麼誤解,我并不會看到未來的每一件事。比如說我并沒有看到你在未來如日中天的樣子。”
懷特停頓了一下,站起身,伏地魔猩紅的眼睛盯着他。
“我對恐怖主義沒有興趣,也并不想成為誰的仆人——是的,我不打算幫助你,更不打算追随你,”懷特又翹了翹嘴角,“所以,你還是見鬼去吧。”
“别犯傻了,懷特……投靠黑魔王對你沒有壞處……别到時候丢了你的小命……”伏地魔嘶嘶地說。
“謝謝提醒,”懷特冷冷開口,“我以後會加倍小心的。還有——”他打掉奇洛發射的一個遺忘咒,“别對我動手,鄧布利多知道我在這。你不會覺得他沒辦法對付你吧?尤其是你現在這幅模樣。
“伏地魔,我知道你制作了一些小東西,雖然不知道它們都在哪,可我想,鄧布利多找到它們并不會太困難。如果我現在就走出去,”克洛·懷特看了一眼被魔法鎖上的大門,“我不會對任何人提起,可如果你對我動手,那就不一定了。”
“我可以現在就殺了你——”
“在鄧布利多眼皮子底下?”懷特輕輕笑了聲,無視了伏地魔“别再提鄧布利多”的怒吼,“我可以保證,隻要我一死,有關你的所有信息都會被鄧布利多知曉。為什麼不用你貧瘠的大腦猜猜他會做什麼呢?”
克洛懷特的面前隻剩一個防護咒,但伏地魔不動了。
那雙猩紅的眼睛打量着懷特,似乎是在估量他話裡的真實性。最終,伏地魔開口,“立誓。”
“牢不可破的誓言?”懷特立即問。
伏地魔這一次沉默了更久: “不,用另一種誓言。”
顯然,伏地魔不敢冒違背了誓言就會死的風險,懷特嗤笑了一聲以示嘲笑。
他們用了另一種誓言,一種懷特在書上看到過,但至今沒法準确念出的名字——又長又拗口。
以防偷襲,懷特沒有撤下他的防護咒語。他邊向外走邊說:“我現在不站在任何一方,伏地魔,你最好别讓我向鄧布利多那邊倒戈,我不确定我知道多少……”
啪!辦公室的門被重重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