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澤牽起她的手,她想掙脫,卻發現手被牢牢抓住,他的手掌很大,包裹着她的手,溫熱不可違逆,帶着十足的強勢。
“學長,我們去哪兒。”
“邀請你去參加我的升學宴啊。”
江薇看着他挺拔的腰身,離她不過半步,很近又似乎很遠。
“啊,可是,可是,我沒給學長準備禮物。”
她想起來了,高二結束了,淩澤也靠自己考上了頂尖學府。
一時有些不好意思,她最近忙着學習都忘了。
還不等她糾結完,淩澤又說了一個讓她社死的事情。
“你那天在車上說些話倒是有意思。”
“啊?”淩澤這一發問,将她給問蒙了。
“我聽說,我是被我後媽跟奸夫合夥綁架的,看來學妹,對我們家的事情了如指掌,就連我這個當事人都不知道。”
霎時,江薇腦中浮現出那日,想讓司機開快點,跟司機胡說八道那些話。
頓時雙頰漲紅,咬着粉嫩唇瓣,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我了半天,也沒說出個什麼。
應該是後面警方在查這個事情時,司機錄得口供,江薇現下隻恨不得找條縫鑽進去。
“要不是阿陽跟我說,我估計都會以為學妹喜歡上我了。”
淩澤半是開玩笑,半是調侃,也算是給江薇一個台階下,不知是夢還是之前的那件事,江薇見着淩遠總有種害羞難為情。
既然已經說開了,江薇反而釋懷了。
這天淩澤在班級門口等她,說高三複習緊張,帶她放松放松,順便介紹幾個朋友給她認識。
江薇原本是想拒絕,随便說了一個理由,哪知淩澤一直在門口等着她,頗有一種她不去就不走的架勢。
她也隻得去了。
從溫籍身側路過時,他冷哼了一聲,聽起來十分不悅。
——
永夜皇城,C市最大的銷金窟,這裡有身段最柔的舞娘,模樣最嬌豔的花魁,最昂貴奢侈的紅酒,聲色犬馬的夜場,以及小市民花光一輩子積蓄,都進不來的入場券,和數不清尾綴究竟有多少個0的賬單。
在車上時,一身銀灰小西裝的淩澤,仰着眉,偏過頭問坐在副駕駛的江薇,“我給你買得那些衣服,怎麼不穿?”
他的瞳色很淺,碎發垂落額處,認真望着一個人,眸中能清晰映出眼前人的倒影,那是一雙極為深情的桃花眼,叫人忍不住淪陷。
江薇有些失神,一時怔然,恍惚道:“穿校服也挺好。”
淩澤嗤笑一聲,無奈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腦袋,帶着寵溺的意味說道:“随你,我帶去的人,穿什麼都行。”
一進皇城的VIP包廂,迎上來個黃頭發開起來流裡流氣的男人,可細看之下,面容稚嫩,還是年紀不大的男孩。
“唷,開眼了,澤哥帶了個妹妹,還是穿校服的,還是遠哥會玩。”
惹得淩澤眉心緊鎖,瞪了他一眼,那黃毛好像看不懂顔色。
“陸臨,閉嘴。”
這熟悉的聲音,江薇擡眼望去,正和穆陽幽暗的視線撞上。
他像是被燙了一般,猛地将正攬住的漂亮女人,推到一旁,惹得那長發美女,痛呼一聲,嬌滴滴抱怨着,“穆少,您弄疼人家了。”
衆人看着比較拘謹的江薇,以及牽着她的淩澤,隐隐露出強烈的占有欲,頓時自以為了然。
另一個看起來跟她同齡的女孩兒,嬉笑着走了過來。
“哎呀,陸臨那小鬼喝多了,你是薇薇姐姐吧,我是遠哥的表妹,我叫穆月,我聽我哥老是提起你,聽說當時救遠哥的時候,膽子大的不得了,你好厲害,槍頂着你都不怕,我聽劉叔叔說,要不是你當時機靈,就叫那幾個綁匪跑了。”
她過來想牽江薇的手坐下,卻發現淩澤不放人。
于是嘟嘟囔囔有些不滿,“有了媳婦兒,就嫌棄表妹,我還想聽聽故事呢。”
見她誤會了,江薇想開口解釋,卻被淩澤搶先一步,
“胡說些什麼,我看薇薇就跟看你一樣的,我拿薇薇當妹妹看。”
言語舉止滿是維護之意。
這番話引得穆月不住翻白眼,誰家哥哥對沒有血緣關系的幹妹子,占有欲這麼強,表哥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