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得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妻子,再接手淩家的家業,放任自己心裡那點心思瘋長,隻會害人害己。
若說要為了自己心頭那點悸動,讓江薇給他做情婦...呵,他淩澤還沒有敗類到那種地步。
最好就是給她資源,給她鋪一條較之常人更容易的路,今天他帶她來這裡,就是這個目的。
當然他絕不是要她嫁給這個包廂中任何一個,隻因他都知道,這裡面的人,也絕不是她的良配,特别是穆陽。
想到這兒,他面色沉了沉,有些不愉,“今天就先到這兒,她喝醉了,明天還得上課。”
說罷,他就想把人帶走了,哪知穆陽不放人。
“待會兒我送她回去就是,時間還早。”
穆陽語氣挑釁,箍住江薇肩膀。
“怎麼送她?酒駕飙車送?”
淩澤說話向來是滴水不漏,隻是今天晚上穆陽幾次三番做些惹他生氣的動作,他不禁語氣刻薄起來。
見淩澤像隻被踩住痛腳的狼,露出些兇狠,穆陽往後微微往後一靠,笑容玩味,“澤哥,你急了。”
說到這裡淩澤突然就消聲了,确實是不應該。
“出去聊聊,穆月,記得幫你哥看着人。”
躲一旁看兩個哥哥熱鬧,仍舊被點名的穆月,沒好氣道:“都是知根知底的,都什麼好看着的,我......”
“你心心念念的那個窮畫家,要是爸知道你賣了他給你的生日禮物,給窮搓老男人開畫展。”
“我看,還不行嗎!什麼窮畫家,清橋他是藝術家,而且他年紀哪裡大了,才二十六歲而已,況且他,隻是懷才不遇,他的畫展要是能辦起來......”
聽見親哥這麼污蔑自己的心上人,穆月頓時老大不高興,為男友辯解。
穆陽擺擺手讓她閉嘴,“好了,我不管他是不是懷才不遇,你看人就行,她喝醉了,待會兒要是走出去,在這地方出事兒,我拿你是問,我跟淩澤說點事情。”
——
二人來到皇城的頂層,這裡跟下面幾層的紙醉金迷不同,這一層石雕水榭,更接近古山水的詩情畫意,風景雅緻,起身時,整座C市便匍匐在腳下,底下車水馬龍,霓虹燈跳躍閃爍,頗有淩駕衆生之感。
整個c市隻有寥寥幾人用得上這地方。
“你究竟想做什麼?别告訴我喜歡上她了。”
淩澤開門見山說出自己的疑慮。
穆陽唇角微揚,并未否認,反道:
“這不是挺好,一舉兩得,我得了人,你顧全了名聲,都不用你以身相許了,我替你。”
當然二人之間的對話,江薇一無所知,隻不過若是叫人來瞧,她的神色可不像是喝醉了。
她那栀子花般稚嫩清純的面容染上酡紅,醉倒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