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M國某座機場落地的第一時間,就興奮地溫籍打電話。
終于可以見面,她迫不及待想告訴他以後他們就不用再像牛郎織女一樣...
“什麼?”
當江薇到了溫籍告訴她的地址,她在外頭随便找了個人問了一下發現根本沒有溫籍這個人。
“沒有這個人,怎麼可能,先生你再想想!”
她急切抓住面前人,隻覺天旋地轉,她用着不太熟練的英文,反複詢問。
“一個黑發黑眸的男孩兒,高高瘦瘦的,看起來特别斯文,他的皮膚也白白的,是個學生,就是你們s教授特招的學生,怎麼可能沒有這個人呢?”
“這位美麗的小姐,您先冷靜一下,我可以替你查一下。”
還是沒有,江薇拉着行李箱走在大街上,風塵仆仆,頭發散亂,在全是金發碧眼的老外中,格格不入。
她接通了一個電話。
“薇薇,你跑不掉的,隻要你回來,我立馬讓醫生給你奶奶做手術。”
那個熟悉的聲音,是淩澤,奶奶?奶奶不是在M國嗎,她的男朋友在照顧,可是她的男友都查無此人了。
她快要抓狂了,在她沒有注意到的地方,一輛跑車飛馳而來,在撞到她時,眼裡閃過得逞的光芒,看樣子就是故意沖着她來的。
江薇像提線木偶一般飛向空中,雖然腦中一片混亂,卻湧現出強烈的求生欲,她不想死,她想活着,她打着吊瓶都堅持學習,考上最好的大學,被業内截殺,到處碰壁,也從來沒有放棄。
相依為命的奶奶在日子快好起來的時候,身患重病,一切的一切,都出現了戲劇性的轉變。
但是她從未想過放棄......
“事情我已經辦妥了,剩下一半的錢,記得打我賬上。”
開車的中年男人,一身酒氣,走下來在江薇鼻尖揮了揮手,确認她已經死了,抽着煙,打起了電話。
——
“薇薇,大家好聚好散。”
“桌子的支票,還有碧水灣36号的那棟别墅,都是你的,以後不用再過來了。”
江薇迷迷糊糊醒了,感覺自己躺在一張大床上,床邊是個脊背寬挺的男人,正慢條斯理穿着襯衫,碎發微濕,面上全然一副事後的餍足。
說出的話卻是那麼冰冷殘酷。
???江薇一頭霧水,他是?
男人轉過頭,她看清臉時險些尖叫出聲。
淩澤,怎樣會是他,怎麼回事,床,她沒穿衣服,她看着被子裡□□的自己。
江薇感覺自己快瘋了,許是她眼裡太過驚駭,淩澤以為是她不甘心。
“我快結婚了。”
那雙熟悉的桃花眼,幽幽注視着江薇。
“你結婚跟我有什麼關系!”
“你怎麼會在這兒?”
又來了,又來了,又是那種看寵物的眼神,帶着占有欲,又帶着輕蔑。
“玩失憶?”
“好了薇薇乖一點,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這說辭,跟渣男二代拿錢打發那些拜金女的行為如出一轍,她垂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淩澤隻以為她認命了,臨走前像是施舍一般,在江薇的額頭落下一個蜻蜓點水的吻,跟他一貫的優雅從容倒是不相悖。
感覺腦子不夠用了,恍惚間,江薇分析出了一些現狀,她和淩澤睡了,之間存在包養協議什麼或其他類似的。
這是在做夢?之前那個反反複複的噩夢,又開始了?她在自己大腿根最嫩的地方使勁一擰,痛得她一激靈,這個夢未免也太真實了。
走出酒店那一刻,正午的陽光過分耀目,江薇下意識擡手擋住陽光,要是她是僵屍的話,多半已經被曬得灰飛煙滅了。
街道上車流如織,嘈雜喧鬧,廣告牌上光芒四射的女明星,一時間,她都快分不清夢境和現實,突然面前停下來一輛面包車,當看到幾個滿臉兇煞的壯漢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她的直覺告訴她那是沖着她來的,但是她已經累了,她不想跑了。
然後她就被綁架了,她被綁在一個廢棄水管上,那些人拿着刀,寒光折射出一道光影在她白淨的臉頰,突然一隻帶着厚繭的手,極其粗暴擡起她的下巴,聲音經過變聲器處理,古怪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