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津平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幾乎半個身子都倚在白欣梅身上。
此時她還沒發現事情的嚴重性,小聲抱怨着,“宋知青,想不到你看起來瘦高瘦高的,會這麼重。”
宋津平已經有點控制不住自己了,他狠咬了舌尖,然後用力頂了頂上颚,讓自己清醒些,畢竟明潇潇剛才磕石頭上,也不知道出大事沒有。
既然這個女人算計他,想必是有備而來。
他不能讓自己失去理智,做出什麼後悔的事。
聲音沙啞有些急躁的讓白欣梅先出去。
“喔,可是你看起來貌似不太好。”
看他渾身發燙,臉頰绯紅,好像高熱病人,這不禁讓白欣梅想到了,幼時在西洋醫院裡看到的猩紅熱和麻風病,不免擔心。
“出去!”
他低吼起來,雙目已經赤紅一片,因為壓制着體内不斷升起的欲望,布滿血絲。
白欣梅從小被保護的很好,後面又到了荷花村,繼續過着單純的鄉村生活,基本上從沒有往中藥這方面想過。
就是覺得宋津平現在的模樣有些可怖,兼之他對自己發脾氣,她那裡受得了這個委屈。
擰着眉頭,“出去就出去!誰稀罕理你!”
她勉強将人扶到床邊,然後随便一推,砰一聲就倒下去了。
“行了,你好好養着吧,我還得趕着回去開會。”
隻是走到門檻的時候,聽到炕上傳來沉重急促的呼吸聲。
好吧,這次就算宋津平欠她,于是她又折返回去。
“出,去...”
他嗓音暗啞,似乎壓制什麼。
“我肯定會走,你放心!你先喝點水吧,你這兒有沒有藥,先吃着。”
白欣梅倒了一碗水,打算喂他。
隻聽瓷碗碎裂的聲音,在靜谧的夜裡響起,宋津平反客為主,欺身而上,吻上了她,帶着急切和探索。
灼熱的呼吸,貼着她耳廓,低沉道:“我剛才讓你走了,為什麼不走,嗯?”
白欣梅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推他的胸膛,卻發現猶如鐵塔一般,紋絲不動。
小臉漲紅,警告他,“你對我耍流氓,信不信回不了城!”
“回不去,就留下來陪你,還有我們的孩子...”
這人臉皮真厚,平時都瞧不出來,簡直叫白欣梅羞憤欲死。
“什麼我們的孩子!妞妞是我的孩子!”
白欣梅想再掙紮一番,卻被牢牢按住,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埋在她白皙溫熱的脖頸處,貪婪地呼吸着她的體香。
“别動,再動,我真的就不敢保證什麼了。”
聞言,白欣梅猶如驚弓之鳥,絲毫不敢再亂動,她平常的脾氣可不敢在這個時候使,宋知青這情況有些不對勁。
她又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對于自己大腿根上明顯的灼熱硬物,清晰知道那是個什麼。
不由心髒狂跳,顫着聲兒問,“你怎麼了?宋,宋知青。”
宋津平似痛苦的呻_吟了一聲,悶悶的,“我吃錯藥了,你去村裡衛生所,幫我找一下醫生。”
他咬咬牙,放開了眼前能讓自己快樂的源泉。
現在自己神志不清,無疑是強迫人家,隻能在自己還能控制得住的時候,讓她去找醫生。
吃錯藥?白欣梅在想,該不會是那種藥吧。
她像是被燙到了,宋津平一松手,她就往門外跑出去,這次依舊不知道碰到什麼東西,跌倒了。
借着黯淡的月色起身查看,居然是個人,明潇潇!跟宋津平一起下放的女知青。
明潇潇額頭上血迹斑斑,流了小半張臉,面色慘敗,不省人事,如果不是宋津平在裡頭,因為藥已經起不來。
白欣梅沒準會懷疑,這是什麼兇案現場。
她顫抖着手指去探明潇潇的鼻息,氣流平穩,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人還活着。
雖然不知道宋知青跟這個女知青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但是鬧出人命了,就事兒大了。
結果門口一陣吵吵嚷嚷的說話聲,白欣梅蹲在地上,擡頭一看。
原來是去開會的知青已經回來,今天村支書居然沒有發表他的長篇大論。
“你在幹什麼!”
幾個知青走進來就看見,一個漂亮女人蹲下地上,看人的兩個眼珠,黑得發亮。
她腳邊躺着一個一動不動的...明潇潇?
頓時大駭,這是發生了什麼。
“我一進來她就這樣了,宋知青貌似也不太好,是宋知青和明知青沒有去開會,村支書叫我過來的,你們剛才也在。”
衆人這才想起,确實剛才村支書叫白欣梅來叫人的時候,他們也是聽見了的。
忙上前來幫忙,“好端端的,這是...怎麼了...”
其中一個突然想起來,前幾個月隔壁村,有個老獵人上山打獵,差點被熊給掏了。
熊瞎子這畜生記仇,後面到村裡吃了不少雞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