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下還是要出去一趟，購置一些東西，填補一下保鮮箱。”

現在保鮮箱裡空空如也，他需要補充一些食物，确保接下來的幾天有充足的東西吃。

況且，他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不能浪費這一天的時間。

“你出門小心，不用買太昂貴的東西，也不需要考慮我的情況。”

盡量買些便宜的食物，能夠吃得更久些，沒必要為了他準備那些貴的東西，尤其是少見的那種有機蔬菜，他無法坦然接受這樣的好意。

這些會讓他欠下更多，以後都無法輕易地償還。

“你放心，我有分寸。我不會超出預算，也知道怎麼平衡需求，畢竟我在這裡生活很久了。”

簡單的幹糧肯定是要買的，像壓縮餅幹之類的，還有一些窩窩頭，這些倒不是很貴，而且可以放得久一些。

然後胡蘿蔔可以來兩個，土豆、紅薯各來一包，白菜再去買上幾顆，再來一袋面粉，以後可以做疙瘩湯，這些都是好煮的東西。

食材加起來應該不會超出，大概每份和一盒營養液差不多，可能就是十二星币的樣子，要買四個種類就四十八星币左右，幹糧一共加起來再買大份的話，也隻是多二十四星币左右。

反正人還是要吃飯的，不能每天都喝營養液，喝多了總是會膩的。

他們兩人多買一些食物，剩餘的營養液還可以分些給小五，還有那些需要它的人，或者也可以先留存下來，等到危險的時候做應急用。

外面是老舊的街道，街道兩旁看着破舊不堪，偶爾幾個人快速走過，沒有在這條路上有過多停留。

時零沒走多遠，門口不遠處就有小攤位，隻是位置看着不怎麼好，而且攤主大部分是老人。

看到那裡擺攤的老人，時零想都沒想就走過去了。

走到街道這邊的角落處，裡面各種攤位設在一起十分擁擠，街道周圍和旁邊有很多髒東西，更有一條污水道從裡面流出，很多都在下面墊着一塊破舊的布，這裡賣的東西不盡相同，但是大部分物品都比較廉價，一些粗糧都能在這裡買到，确實不要很貴，隻是單獨的面粉是沒有的。

不過還是會有意外之喜，裡面也有賣蔬菜的，上面零零散散擺了些便宜種類，顔色大多都不怎麼好看，感覺似乎是放得有些久了，所以失去了原來的色彩。

攤位上的蔬菜雖然不新鮮，有的已經開始萎縮，有的更是布滿了蟲洞，但他知道每一顆都是靠老人用心種植出來。

蔬菜種子沒多少錢買，所以産量也不是很多，更要防止低等蟲子的侵擾。地裡好不容易長出來一些，老人們對這些菜十分寶貴。他們自己是舍不得吃的，隻能拿到街上來賣，換取一些簡單的收入，或許老人們全靠着它生活。

蔬菜很多人都不願意買，因為大多都不想出這份錢，攤位前沒什麼人，看着很冷清，一天也買不出去多少，但是他們也沒有其它辦法。他環顧四周，走到了一個奶奶的攤位，這個老人佝偻着身子，看起來年紀比較大了，頭發已經全部發白。

這些蔬菜雖然不值多少錢，但對于老人來說，或許是難得的收入和幫助。老奶奶不怎麼說話，雙手布滿了皺紋和老繭，但動作很認真地弄好，不僅是按要求拿好了東西，還給少年挑選了看着幹淨的蔬菜，細心地幫他把菜裝進了袋子裡。

時零道謝完後，把錢支付清楚了，這才走到下一個攤位。

在攤位周圍，很多攤主都不是很年輕，多是年邁或者殘疾的老人，大部分受到了舊傷。還有坐在路邊樹底下，傷了眼睛和傷了腿的老人，他們行動不便，隻能靜靜地坐着，可能一坐就是很久。

這些老人，似乎無法自食其力，身體不能支撐他們站起，有些面前放了一個小茶碗，裡面有一兩個星币，或許是他們生活的全部希望。

生活在困苦和無助之中，他們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已經接受了這樣的苦難，但仍希望得到些關愛和幫助，盡量讓自己生活過得好些。

最後要離開的時候，時零并沒有猶豫，拿出一些剩餘星币，小心翼翼地放進了茶碗裡。

攤位已經全部看完了，要找的都已經找了，還有一些東西，要到更遠處去買，好像歐權大叔那裡就有，剩下的可以去他那裡交換，隻不過要多走一些路。

出去耽誤了一會，當時零回到家，推開家門的時候，屋子裡的窗戶被打開了，新的空氣流通進來，光透過半開的窗戶照着，整個房間都顯得很整潔。

在他出去買菜的時候，受着傷的青年并沒有休息，彎着腰在打掃衛生，手裡拿着抹布，正專心緻志地擦拭着桌椅，打掃過的地方明顯看不到灰塵。

時零站在門口，看見已經打掃過的地闆，明顯拖過了一遍，稍微留了一些水漬，地面上還沒有幹透，讓他有種無處下腳的感覺。

于歸感受到少年的回來，靜靜地轉過身，然後放下手中的抹布。

“你回來了。”他聲音溫和着說。

“嗯。”時零點了點頭，輕聲回應了一下。

“你快進來吧！”于歸說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