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羅仁豪的情緒波動,明秀回以一笑,繼續說道:“我不知道過去的8年裡,你有沒有交往過女朋友,是不是有喜歡的人,是不是與我一樣想過要解除婚約。我隻想說的是,如果你選擇與我結婚,那不管以前如何,但今後我們隻能屬于彼此,這樣才是對雙方的尊重。如果做不到,那我們也沒有必要為了父輩訂下的婚約毀了今後的幸福。現在,你是生病了。但葉世伯也說了,這病不是治不好,隻是治愈時間比較長。如果你是因為自己生病,覺得對不起我,才要解除婚約,那你又将我看成什麼人了。”
“我承認我沒有那麼寬廣的胸懷,可以不顧你的身體而嫁給你,也不覺得必須死守父輩訂立的婚約。葉世伯之前有說,如果你的病在兩年内能夠完全康複,以後好好調養就不會複發,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那為什麼,不給你我一個希望。2年,2年内,如果你的病情痊愈,而我們的心意是一緻的,那我們就結婚。若你好不了,或者好了後,我們另有所屬,那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幹,我們還像小時候一樣兄妹相稱。你同意嗎?”
羅仁豪此刻多想抱着明秀,告訴她,他是喜歡她的。從收到那封信開始,她就已經在自己心裡種下了一顆愛情種子。這一個多月的相處,那顆種子早已生根發芽。可他不能這麼做,他不能這麼自私的将她套牢,隻能臉色平靜的回道:“好。”然後放開了明秀的手。
對于羅仁豪的簡潔回答和小動作,明秀心裡有些失落。自己都說得這麼直白了,他的反應竟然如此平淡。隻得轉移話題道,“伯父之前跟爹提起,讓我們家在天津開設分店。我聽爹的意思,是想先派人去天津考查一下。爹既然這麼說了,那開設分店之事就有八成可能,你可以先跟伯父講一下,讓他安個心。當然,也要有不成的思想準備。”
“好,我會跟爹說的。”
對于羅仁豪的冷靜,明秀隻感無力,“跟你說了半天話了,你也肯定累了。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嗯。”
真是惜字如金呀,明秀隻能心裡歎口氣,站起來直接往外走。
跟原劇一樣,回家第二天,明秀就聽說高毓明讓高德智去天津考查的事情。明秀還來不及阻止,高德智已經出門找羅仁傑去了。這一個多月來,高德智長進不少,但還是喜歡粘着羅仁傑。明秀提醒他好幾次,不要跟羅仁傑走太近,他終究是當耳邊風了。
明秀隻能從其他人入手了。原劇裡,高德智跟羅仁傑去天津,隻帶了打雜的家丁随行。這次,至少得帶貴叔和林小山一起去。貴叔見多識廣,不僅能幫高德智出主意,還能提防有心之人的算計,當然,頭号就是羅仁傑。林小山會功夫,真的有什麼突發狀況,他也能應付一二,不至于處處受制于人。
高德智此次去天津,被打不說,還被迫簽押,将高宅抵押了出去。一頓打就當買個教訓,可這簽押是萬萬不能的。雖然羅仁傑假仁假義的護送高德智回到鳳林鎮,可後面他卻拿這事做文章,緻使高德智被剁了一根小指,高家一夜虧空,到了傾覆的地步。
如果貴叔和林小山都沒能成功的話,還有什麼辦法呢?難道隻能坐以待斃,或者等天津事發之後,在鳳林鎮阻止後續的一切。煩燥的摸着左手帶着的佛珠手鍊,低頭看了看。對呀,還有一個人,說不定他能幫上忙。
明秀坐在書桌前,想了想措詞,提筆寫了一封信,讓小雲隐秘的交給碎玉軒的董掌櫃。現在該想到的都想到了,能不能成,真的是那句話“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貴叔這邊不方便多說,畢竟他不知道其中隐情,但貴叔也是最好解決的。晚飯的時候,明秀跟高毓明提了一下,他就同意讓貴叔陪高德智一塊去天津。
林小山就更好解決了,直接把他的名字報在随從名單裡就好了。林小山是了解羅家情況的人,所以晚上的時候,明秀單獨将他叫到房裡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項。特别是要防着羅仁傑,不能讓他帶高德智去賭場和煙花之地,以免被他設局陷害。
家裡為高德智準備好一應物事,第三天一早就出發去天津。去之前的前一夜,明秀特别去高德智屋裡敲打了他一番,讓他謹記不得去些不三不四的地方,以免被人挖坑陷害了。他當即信心滿滿的保證,絕對不會去,但會不會去,隻有天知道了。
這天,明秀帶着小雲、小翠去水月齋看高明月。在經過水榭的時候,看到杜文卿和杜浩然站在水塘邊說話。雖不願聽牆角,但這條路是往水月齋的必經之路,所以多多少少聽到了一些談話。
杜文卿打算給杜浩然介紹對象,希望他早點成婚延續杜家香火,還表示他的結婚對象絕不能是高明月。杜浩然當然跟原劇一樣,進退兩難,一邊是養大自己的姑媽,一邊是一見鐘情的心上人。哎,不管原劇還是現實,他們倆的愛情路都不平坦呀。
到得水月齋,高明月正在看醫書,這是上次她受傷後養成的習慣。她娘在世的時候,身子不好,那時她就對醫學有些涉略。受傷後,在與葉天成的相處中,葉天成直誇她有這方面的悟性。
明秀邊進門,邊笑意盈盈的說道:“明月,又在看醫書呢。”
聽到明秀的聲音,高明月将醫書放下,站起來說道:“大姐,你來了,這裡坐。”
“你這是打算當大夫呀,天天捧着本醫書不離手的,呵呵……”
“大姐就知道取笑我,我哪有那能耐呀。不過是閑來無聊,翻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