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件有趣的事情,因為貴叔和鳳姨,一個終身未娶,一個終身未嫁。在明秀的帶動和調侃下,全府上下都在勸說他們在一起,沒子女沒關系,主要是有個老來伴,可以互相照應。他們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了二十多年,彼此熟悉,能夠在一起,是大家樂見其成的。貴叔經一番挑唆,倒真起了這心思,隻是鳳姨一直不松口。。不過,就是不答應,也沒有關系。兩個人是一定會在高家養老的,也就相當差個形式。
若說有什麼讓明秀郁悶的事,那就是原劇中的主線人物,竟然一點進展也沒有。高德智未經曆綁架和病痛折磨,缺了這段與小香朝夕相處的機會,小香對高德智的感情也就不明顯,甚至因為高明月的關系,小香與田不怕走得很近。這段明秀自認為的三角戀,也就一直這樣不鹹不淡的拖着。杜浩然和高明月或明或暗的戀情,讓明秀也是捉急不已。杜文卿時不時為杜浩然和高家三姐弟安排相親,雖然每次都是無疾而終,但樂此不疲。
轉眼,羅仁豪離開已經一年了。每隔二個月,明秀就會收到羅仁豪寄來的信箱。裡面除了每次一封信外,還會有香水、衣服、珠寶、英國名著,甚至有次寄了一架鋼琴和樂譜。而明秀除了每次一封信和自制西餅外,還會寄些自己做的小玩意、衣服或者特産之類的。
慢慢的,收信寄信,成為明秀生活的一部分。她就像虔誠的信徒,按時禱告,期待着羅仁豪的來信。因為明秀知道,若哪天沒有信寄來了,那就說明羅仁豪不在人世了。羅仁豪每次來信,都叫明秀趕緊找個好人嫁了,甚至勸明秀嫁給宋晨軒。有時,明秀都覺得自己是個别扭、矯情的人。沒有婚約,沒有二年約定,守着單身,是為了什麼。
而這一年裡,宋晨軒有時一個星期,有時二個月,不定期拜訪高毓明夫婦。他的心思,大家都清楚,隻是心照不宣。一個不提娶親,一個不想待嫁,倒把高毓明夫婦急壞了。老兩口找明秀談了多次,每次都被明秀堵了回去。
這天,高府衆人剛剛歇下,就被沉重急促的敲門聲驚醒。明秀剛睡着,就被彩虹、彩霞叫醒,伺候着穿衣,去大廳見客。
高家人前後腳進入大廳,看見坐在堂上的丁立,都是一驚。對于丁立,大家是熟識的,畢竟每次宋晨軒來的時候,都帶着他。隻是,此刻他胡子邋遢,眼圈發黑,坐在椅子上的身子,好像随時都要倒下般,不複以往的精神頭。
丁立一看見明秀,反彈般站了起來,快步走到明秀身前,兩腿一屈,竟然跪在明秀身前。他這突然的舉動,吓得明秀條件反射地往後退了一步,高家其他人也是莫名其妙的看着丁立。
丁立跪下後,也不管其他人什麼反應,直接說道:“高小姐,請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少爺!”
一句話,更是說得衆人一頭霧水。明秀邊扶丁立,邊問道:“有話起來說。晨軒怎麼了?”
丁立如泣如訴的回道:“少爺前天晚上遭遇埋伏,腦部受創,身上多處受傷,到現在都還未醒。醫生說,少爺腦部受創嚴重,沉睡越久,蘇醒幾率就越低。如果有少爺看重的人或事,刺激少爺,可以幫助少爺早點蘇醒。高小姐,少爺心心念念的都是您,連昏迷前,都是叫的您的名字。請高小姐一定救救我家少爺。” 說完又要給明秀下跪。
有了剛才的經驗,彩虹、彩霞先一步扶住了丁立。明秀見其精神不佳,“你趕了一天的路,先下去洗漱用些飯,休息一下。”
丁立見明秀看向高毓明夫婦,也就明白了過來,隻得随着貴叔下去了。
待丁立下去後,高毓明說道:“明秀,無論你怎樣決定,爹娘都會支持你。”
宋晨軒多次相幫高家,現在生死危在旦夕,于情于理,明秀都該去這一趟。隻是,以何種名義去,就有些費事了。明秀看着高毓明和杜文卿,堅定說道:“爹、娘,我想去天津。隻是,以什麼名義去呢?”明秀是現代人,心中自是不在乎這些。可現在身處民國,不入鄉随俗,那就難存于世。
大廳之中,高家人都陷入沉思。是呀,以何種名義去呢?宋晨軒喜歡明秀,這是衆所周知的,可也是最要不得的。男未婚,女未嫁,這樣子去,豈不成了私相授受。
天津,對高德智來說,是刻骨難忘的。天津是他遭遇人生第一次逆境,遭遇至友背叛的地方。見大家都靜默下來,高德智說道:“爹,去年,您派我去天津考察開分店的事,還記得嗎?”
大家聽這麼一說,都回過味來,均眼帶喜意、贊賞的看着高德智。
高興過後,杜文卿疑慮的說道:“誰陪明秀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