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思君一直呆在房間裡,眼睛已經适應了黑暗。他見明秀快要摔倒,趕忙站起去拉明秀,卻不想,反被明秀帶倒。虞思君緊急之下,抱着明秀的身子一轉,自己墊在下面,兩人同時摔在毛毯上。
趴在虞思君身上的明秀,又想到“狗血”這兩個字。明秀手撐在虞思君身體兩側,想要爬起來,被磕的左腿卻不争氣,明秀又跌回虞思君懷裡,好死不死,明秀的唇貼上了虞思君的唇。
對于這個美麗的意外,虞思君很是受用。他既不推開,也不妄動,保持着跌倒時相擁的動作。明秀更是傻眼了,竟忘了要起身。
“啪”的一聲,屋内大亮,站在門口的彩霞看見這場景,吓得手一哆嗦,燈“啪”的一下又關了。彩霞立即将房門帶上,退了出去。
彩霞臉色羞紅,摸着胸口,急急的跑到樓梯轉角,既不敢再次叫門,也不敢下樓。彩霞本被虞福派上樓,催遲遲不下去的兩人吃晚飯。她見房門大開,卻沒有聲響,就想打開燈看看裡面有沒有人。沒想到,撞破好事了。媽呀,打擾姑父好事,她肯定得被他的眼光和冷氣場凍死呀。嘤嘤,小姐跟前的紅人真不好當呀,總是被虞管家當槍使。
燈亮的時候,明秀剛好跟虞思君眼神交彙,四目相對。明秀眼中閃過不知所措,頭剛擡起,室内又恢複黑暗。明秀再次起身,卻還是跌了下去,好在事先有準備,沒有發生剛才的意外。
見明秀兩次如此,虞思君左手環着明秀,右手撐着地起身,讓她橫坐在自己大腿上,問道:“傷到哪了?”
明秀回道:“剛剛左腿磕了一下,使不上勁。”
虞思君右手摸向明秀左腿膝蓋,因為房間裡有些暗,準頭就差了。他沒有觸到裙布,右手手掌直接覆上一片滑膩,竟是落在明秀大腿上。
由于昨天裁縫店有拿成衣過來,明秀也就挑了幾件西式連衣裙。連衣裙本身就不如襖裙繁複保守,而且短,隻到膝下的位置。經過剛才那一番折騰,裙擺早就翻起,隻蓋到大腿中部。
虞思君想到剛才唇上的柔軟,心下一蕩,随後趕緊穩住呼吸,右手手掌穩健的移向明秀膝蓋,在膝蓋上換着地方,輕輕按壓,低沉着嗓音說道:“痛的話,告訴我。”
本來人在封閉、黑暗的環境,感官就會變得比較敏感。虞思君吐出的嗓音低沉沙啞,帶着種魅惑,與那熱燙的手掌,同時挑動着明秀的心。緊貼在一起的兩人,都能感覺到彼此的心跳加快,呼吸紊亂。
虞思君手指變換了幾處後,明秀低呼出聲,“啊……”本是呼痛的聲音,此刻響起,卻成了緻命的誘惑。
虞思君因給明秀檢查傷口,頭低垂在明秀脖頸邊上,而明秀又低着頭,她嘴中呼出的熱氣不斷掃過他的臉頰、耳邊,撩撥着他的心。明秀這一聲輕呼,就像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虞思君慢慢轉過頭,覆上明秀的唇。
明秀本能的睜大眼睛,反應過來後,身子後仰。由于坐姿關系,明秀右手沒法使力,隻得用左手附上虞思君的臉往外推。
虞思君左手臂收力,将明秀貼向自己,同時伸出右手抓住明秀左手,慢慢加深這個吻。
在封閉、黑暗的環境發生這種事,明秀就想得有些多了,趁着空檔,呼吸急促的說道:“思君,别……别這樣,我們還沒結婚。”
明秀甜糯的嗓音,漪意的話語,聽在虞思君耳中,反倒成了催情劑。虞思君就着明秀松開的牙關,探進她的口腔,進行更深層次的糾纏。
明秀被驚得倒吸口涼氣,心裡更加害怕。不,再這樣下去,就要出事了。明秀将壓在兩人胸前的右手慢慢上移,往胸部傷口用力一按,頓時悶哼出聲。媽呀,她這是什麼命,痛死她了。
虞思君被悶哼聲驚醒,察覺到明秀的身體緊繃成一團,焦急地問道:“怎麼了?”
明秀這下真的是按狠了,抽氣說完“痛,胸口痛”,就軟倒在虞思君懷裡,沒了聲響。
虞思君連喚兩聲“明秀”,都沒有得到回應,慌亂的托起明秀,雙膝跪地抱着明秀站起,急沖沖的往樓下走。如果不是擔心颠到明秀,他都要跑起來了。
候在樓梯口的彩霞看見這情形,吓了一跳,邊追邊焦急的問道:“姑爺,小姐怎麼了?”
虞思君邊下樓邊對等在樓下的虞福說道:“福叔,備車去醫院。”
等在樓下的虞福等人,駭了一跳。虞福邊招呼人備車,邊問道:“少夫人這是怎麼了?”
虞思君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邊走邊回道:“書房沒開燈,摔了一跤,扯到了傷口。”
“啊!這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