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青鼻腫地被送到校醫冀消腫,後面的課全部與他們無緣了,直接被費爾奇一手一個揪着領子扔到一間陰森森的地窖。
“把這裡全部收拾幹淨,不然就别想吃飯了。”啞炮露出一口黃牙,轉身高興地鎖上了門。
哈利和德拉科幽怨地對視一眼,有看了看緊閉的大門,相當默契地又充滿戾氣的扭作一團。
德拉科往日整齊精緻的學院袍現在沾滿灰塵亂成一團,最讓他驕傲的淡金色頭發現在也相當接近哈利的狗窩了。
做了十多年麻瓜家養小精靈的哈利力氣自然比養尊處優的少爺要大,他掐着德拉科的腰,一用力翻身壓在他身上,雙手掐住那纖細蒼白的脖子。
但是他并沒有怎麼用力,德拉科也停止了掙紮,兩人陷入一片詭異的沉默中。
哈利喘息着,但沒有松開手,手下皮膚的觸感冰涼細膩,莫名的讓他感覺有點癢。
德拉科突然漲紅了臉,“流氓!”,他随手捉過一個盒子狀的東西,用力敲向哈利的腦袋。
哈利正出于他也不明白的原因兩眼發直,但長久以來的找球手經驗讓他準确地捕捉到了正向自己太陽穴襲來的陰風,反手把盒子打飛。
布滿灰塵的小木盒摔在地上幾乎散了架,蓋子半開,裡面灰白色的粉末撒了出來。
哈利找回了理智,被毒蛇咬了一樣飛快地起身,強裝鎮定地起身查看那個倒黴的盒子。
德拉科黑着臉揉揉被掐痛的脖子,冷冷地說道:“哈,詹姆斯.波特的骨灰,恭喜你波特,終于父子團聚了。”
哈利眼睛一抽,捉起一把灰粉摔到德拉科臉上。
德拉科劇烈地咳嗽起來,這個味道太奇怪了,他撲過去也捉起一把粉往哈利臉上糊。
就像煙灰點燃了原野,原本與灰塵無半點分别的粉末瞬間燃起幽綠的火光,所有灰塵碰觸到的地方都燒了起來,包括兩人的身上。
但哈利和德拉科并沒有感到疼痛,在火光燃起的瞬間,他們便昏死了過去,沒有看到綠光映射出一個黯淡的排列着古老拉丁文的魔法陣,魔法陣閃爍了兩下,所有的光芒便聚集在一起,化成兩股纏繞的光絲,分别進入到兩人的掌心。
哈利再次在醫療冀醒來,頭痛欲裂,他對為什麼會昏迷,昏迷前發生了什麼都隻有模糊的記憶,隻隐約記得他又和馬爾福打了一交,然後他就被那小混蛋用一個不知道什麼東西敲暈了?
“該死的——”哈利無奈地想帶回眼睛,但摸了一把并沒有找到,看來是掉在地窖裡了,他歎了口氣,拉開病床的簾子蹒跚着走回寝室。
哈利離開後德拉科便睜開了眼睛,該死的疤頭,德拉科臉色難看,懊惱地錘了一下床,遇見他就絕對不會發生什麼好事。
他眯起眼睛,才看清楚這是醫療冀,看,他總會被那個野蠻人害得進醫療冀。
德拉科揉揉眼睛,看來是被波特打傷了,他一定要寫信告訴父親,還要讓斯内普教授多罰波特幾天。他摸索着,把一個東西碰到了地上,他依稀看得出那是波特那副其醜無比的眼鏡。
德拉科一腳踩下去,可憐的眼鏡瞬間成了一堆亮晶晶的碎片。
“蜜糖牛扒。”哈利有氣無力地對寝室門前的畫像說出口令。
胖婦人驚疑不定地看了他一眼,但是口令對了,她也隻能開門。
哈利疲倦地爬進去,醒來後他就一直感覺很累,與以往各種受傷之後都不一樣,感覺十分奇怪。
德拉科眼前還是十分模糊,隻能小心地扶着牆走回寝室,一路上都有斯萊哲林的人奇怪地看着他,就好像他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似的。德拉科皺起眉,這些人真是越來越大膽了。
“我回來了。”哈利把自己重重地摔在沙發上。
喬治和弗雷德從一堆小玩意上擡起頭,愣愣地看着他;盧娜手上的花俏雜志掉在了地上;赫敏手上的羽毛筆被她自己捏斷了;納威有點恐慌地抽出魔杖,擺出了防備的姿勢。
還沒等滿心困惑的哈利說什麼,坐在地毯上的羅恩猛地跳起來,捉起他的領子把他扔了出去。
“高貴的血統。”德拉科懶懶地說。
門把手上的蛇伸了伸脖子,“天啊,波特男孩出現在了斯萊哲林的宿舍!”
還沒深究自己為什麼突然能聽懂蛇在說什麼,德拉科便被一股魔咒擊飛,遠遠地摔在走廊上。
西奧多.諾特握着魔杖抱手站在一邊,“救世主越來越大膽了,居然感一個人來斯萊哲林的寝室,看來你是覺得自己死得不夠快。”
哈利艱難地站起身,完全的目瞪口呆。
“說!馬爾福,你又有什麼陰謀!”羅恩激動地說道,一堆滿帶敵意的格蘭芬多圍了上來。
哈利喉嚨艱難地吞咽了一下,他突然發現自己沒有帶眼鏡,并且視野非常清晰。微微低頭,他看到了胸前墨綠色的領帶。
德拉科驚怒交加地爬起來,什麼時候西奧多敢這樣和他說話了?等等,救世主?
意識到一個可怕狀況的德拉科顫抖着摸向額頭,手上清晰地感受到了一條疤痕的形狀。
閃電形狀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