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斯内普和鄧布利多找到哈利時,穆迪和哈利的談話已經結束了。哈利傻氣地抱着金蛋,解釋穆迪教授隻是為了教會他如何在水下呼吸。
鄧布利多沒有說什麼,反而滿臉慈愛地讓哈利早點回去休息。
斯内普不理解鄧布利多為何不馬上調查穆迪的事情,他隐隐覺得,有什麼即将發生的事情超過了他的掌控。
“鄧布利多,穆迪的事情——”
鄧布利多止住他的疑問,“我有一個很不好的想法,需要去證實。我要離開學校一段時間,有勞你盯緊阿拉斯托,西弗勒斯,不管發現了什麼都不要拆穿。當然了,保護好哈利。”
前面的都還好說,但是保護這個長着他最痛恨的臉的小巨怪,鄧布利多在存心刁難他。“是。”,斯内普不情願地說道。
鄧布利多離開霍格華茲的消息第二天就傳遍了學校,一些人充滿不解,一些人蠢蠢欲動。
德拉科那天隻看到了一小段記憶,他對于鄧布利多保護自身隐私的能力還是很信任的,因此,那段記憶很可能是鄧布利多故意留給他看的。
但這一切都荒謬得找不到任何合理的解釋,鄧布利多和上一代黑魔王的愛恨情仇和他有什麼關系呢,他是在暗示波特和他的關系嗎?
這個想法真是可怕極了,德拉科煩躁地鋸這可憐的牛扒,他才不要想起波特,反正身體已經換回來了,他們再也不用兩看生厭。疤頭去赢得他的榮耀,他則繼續為馬爾福的榮譽努力,這是才是他們本該有的關系。
至于會不會換回去?梅林保佑千萬不要。
哈利這幾天都在忙着和納威找腮囊草,這種忙碌可以讓他把所有精力都用于在比賽中活命上,這樣就不用去想别的了——比如說那個什麼也不是的吻。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因為那個吻而煩躁,哈利敢打賭,對于德拉科來說,這和親一塊生牛扒沒什麼兩樣。
還有一件事,哈利也很在意,那就是靈魂能夠換回來的原因,他感覺到鄧布利多肯定知道這個魔法,特别是那句“直到最後”,哈利不得不在意。
還沒搞清楚這個魔法的來曆前,即使他們的身份能夠恢複正常,也不代表就可以一勞永逸了,魔法是最難控制的東西。
“哈利!”,納威驚喜地從黑湖邊的濕地裡撈了些什麼上來,“找到了!”
哈利嫌棄地看着那坨粘着淤泥的水草,真的要把這東西吞進去嗎。以德拉科的身份生活了這段日子,哈利發現自己逐漸變得挑剔,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納威興奮不已,又趟到泥水裡翻翻找找,哈利看書看得無聊,悄悄拿出活點地圖,下意識地去找那個名字。
他也說不出為什麼總是要找德拉科的名字,反正他都這樣做好久了,如果德拉科知道一定會罵他變态跟蹤狂。
哈利馬上就找到了那個小點——奇怪,德拉科又跑到校長室去了。
鄧布利多離開學校之後,不知道出于什麼心理,沒有更換石獸的口令,知道原本口令的人都能進去,不過麥格和斯内普他們一般也不會跑進去。
所以,德拉科在裡面幹什麼呢。
他有必要去搞清楚狀況,哈利嚴肅地想。
和納威告别之後,哈利一路小跑到校長室,裡面卻沒有人,隻有一個靜靜地伫立在一旁的石盤。
德拉科不在這裡,奇怪。
哈利再次翻出活點地圖,他沒有找到德拉科,他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哈利感覺有點不安,明天就是第二個項目了,這個金發混蛋跑到哪裡去了。
石盤邊有一個被碰倒的,小小的玻璃瓶,裡面的液體沒有流出來,反而在瓶子裡緩緩地流動着。
哈利走過去,撿起這個瓶子,這是什麼東西。
他看了看石盤裡的液體,液體表面平靜無波,就像一面鏡子。托着石盤的櫃子裡擺滿了小玻璃瓶,除了幾瓶明顯被拿起過的之外,其餘的小玻璃瓶都蒙上了灰塵。
看來,瓶子裡面的液體,是要倒進去的。
哈利掙紮了幾秒,把手裡玻璃瓶的液體全部倒了進去。
下一秒,哈利就感到自己從石盤中掉落,這是一個普通巫師的家裡,哈利面前站着一個藍色眼睛的女孩。
“你好。”,哈利試探地向她問好,女孩沒有搭理他,而是徑直穿過了他的身體。
她看不見他。